猫在马车里的人瞧见萧王府门口那戒备森严的侍卫,唇角讽刺扬起,今日你利用我,那我也利用利用你,咱们才算公平!
纸条被送到萧王跟前,看着上面的话,本就郁结在心的他更加阴暗起来:何人送来的?
夜色太黑,奴才没看清。回话的小厮瑟瑟道。
凌风见状,关切问他: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姜棣将纸条给他,他看着上面粗犷的字体,再看看内容,诧异:这信上说,荣王在城北的别院里蓄养了一匹用毒喂养的死士?
说完,凌风有些兴奋起来:在京城蓄养大批死士,可是大罪,王爷,要不咱们
信上若说的是真的,对我们来说固然是好事,可万一只是虚晃一招姜棣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今日楼衍敢那样猖狂,在公堂上让人活活打死了金家的人,又让马尚书敢编造一个有人劫持云丞相的谎话,想必是恨极了自己,按他的本事,要算计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若是真的,咱们不去的话,岂不是就错过了一个机会?荣王常年在边塞,手里可是握着军权的,而且他跟您旧怨已深,等他壮大起来,对您绝不是好事。
本王何尝不知!姜棣面色沉沉,他现在内忧外患,再不敢出半点纰漏。想了想,才道:你今晚先带人去探一探,若属实,再做安排。
凌风也觉得这样最为稳妥,立即行礼出去了。
等他带着人悄悄离开,萧王府外猫在马车里的人才松了口气:回去吧。
是。马车前的人浅笑着应下,一边驾车一边扭头看她:许久没回来,小夭各种说您厉害,如今亲眼瞧见,才让我开了眼界。
此番辛苦你了,大老远的跑回来,今晚也好好休息吧。魏如意倚在马车一角笑道。
雪无痕俊朗的脸掩在散乱的黑发里,笑的璀璨:我还是去盯着吧,万一荣王今晚不上钩,岂不是便宜了萧王?
魏如意知道他闲不住:你要去,就再顺道去看看小夭,另外替我在这京城转转,我还要再置办几处宅子。
雪无痕苦了脸:我这样的高手,你让我当苦力?
高手自然要体现高手的价值,找房子这事儿,没有飞檐走壁本事的人,哪里能轻易办得好?非得你这样的大侠不可。魏如意毫无底线的恭维,雪无痕这才乐呵呵的应了。
倒是想起此行盯着裘图和宣王,都让他越发感慨魏如意这份心机和洞察人心的本事。
宣王无德,有钱,怕死都被她算到了,甚至裘图这样以行骗为生的人她也算到了他会叛变了,不过
裘图我没杀,绑回来了。雪无痕道。
魏如意挑眉:还有用?
雪无痕嘿嘿一笑:他倒是聪明,去骗宣王的时候,用的化名,不巧的是,叫他这名字而且跟着宣王去的人,还正有一个,你猜是谁的人?
魏如意不用想也知道,比自己更巴不得这些皇子都死完的,除了姜棣还有谁?
魏如意明白雪无痕的想法:裘图是个狡猾之人,让他答应去认罪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简单,我绑在马后面牵着回来,三天,就答应了。雪无痕有些得意。
魏如意眨眨眼,旋即笑出声来:奇才,我就知道你是个奇才!
雪无痕看她一身的伤还笑的这么开心的样子,他才觉得她是个奇才呢,天底下有哪个大家闺秀如她这样,敢把一群权贵算计在一处的!
送了魏如意回府后,他立即就去荣王府了。
以他的轻功,就是暗处的阿忠都没能追上,只辩出他是个男人,忙如临大敌的回去回话了。
尊上尊上,是个男人,魏小姐晚上跟个男人一起出去了!
阿忠回来,看着正在拆密信的楼衍,急得不行。
楼衍眼皮都没动,继续拆自己的密信。
阿忠见他这样,可急坏了,他才接受魏如意当未来的少夫人啊,要是被别的男人拐跑了,他怎么办!
尊上,你听我说,那个男人长得还不错,我看见了,跟未来少夫人有说有笑的。
嗯。楼衍一目十行的扫完密信,叫了人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又开始拆下一封。
阿忠看他这冷淡的样子,若不是了解他,都要怀疑今儿气得把金老爷活活打死的人是不是他了。
尊上,你真的不关心?那个男人我以前都没在京城见过,说不定魏小姐这些医术啊什么的都是他教的,关系匪浅呢!阿忠猜测道,而且那个男人轻功那样好,说不定真就是他怀疑的魏如意背后那个人,反正至今他都不愿意相信魏如意自己能有那样厉害的心性,必是有人背后指导!
楼衍又看完一封信,面色终于缓和了些,看向他:明日山庄里来人,你带去魏府。
来人,来什么人?
绣娘。楼衍说完,灵犀已经端了药进来了:喝完药该歇息了。
嗯。端过药碗来,似乎习惯了那苦涩到一闻就令人吐胆汁的药,一口喝完,面不改色的漱了口就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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