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意浅浅一笑,倒也释怀了:二哥走了,许是到了出发的日子,姐姐去送送他把,如意就不去了。
魏轻水看着她还是以前那副乖巧的模样,愧疚和心疼涌上来,让她怅然的收回了手,道:我跟孩子今天下午就会搬走,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如意,你自己在魏家,要保重。
我安排马车送姐姐。魏如意依旧浅浅笑着。
好。魏轻水说完,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心里也明白,如意活得太明白,自己但凡有一点的心思都瞒不过她的,便也不强求了。
她告辞离开,魏如意的心里也像是缺失了一块,坐回去,闷闷不乐。
胡清微却像是忽然看透了一般,拉着她道:如意,你还有我们呢。
她终究与你不是一母所生,难免厚此薄彼,而且你们常年不见面,她不信你也是寻常。陈言袖也开解道。
魏如意点点头,胡清微塞了个大樱桃来:尝尝,甜滋滋的。
魏如意笑起来,大口咬着樱桃,看着胡清微两个腮帮子高高鼓起,也放下方才的愁绪,等野味端上来,三个人便开始愉快的用膳了。
吃饱喝足,三人都有点儿微醺。
果子酒甜甜的,度数却不低。
胡清微喝醉了,傻乎乎笑起来,拉着魏如意道:如意,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其实,我觉得我好像喜欢
喜欢姜王府的嫡孙小姜公子。魏如意尚存几分理智。
胡清微眉头一皱,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你家的
就是小姜公子,你提过的,说他身长八尺,风流倜傥还知书达理。魏如意继续道。
可是
没有可是,你还说你悄悄写过诗,是想送给他的呢?你忘了吗,你说他眉长入鬓,唇角含笑,最要紧的是他持身周正,不纳小妾不养通房
魏如意一点一点给她描绘,她也跟着糊涂了起来,就顺着她的描绘慢慢的想着想着,脑海里竟似有个影子了。
她甜甜的想着那个影子,睡了过去。
魏如意让人把她抱去南风院跟自己睡一个房间,陈言袖却要起身告辞,走时还拉着她道:今儿来,是要告诉你,外祖父把陈家的细作查了个底朝天,往后不必担心了。
姐姐不睡会儿再走?魏如意意识虽清醒,人却是摇摇晃晃的,嘴巴里渴的厉害,还要去抓那果子酒喝,吓得谢妈妈赶忙让人把她扶走了。
陈言袖看她醉的东倒西歪的,笑着摇摇头,用内里将体内的酒气逼出来了些,才出门去了。
她今儿特意叫了马车来的,况且大白日的,能出什么事。
这样想着,她就赶忙回府去了。
陈府的马车不敢颠簸了她,只叫人平稳的驾着,才慢慢往陈府去了。
姜宴这会子也喝得差不多了,看着面前空了的四五个酒坛子,抬了抬手想叫小二,就见面前一辆马车跑过。
那不是小如意的马车吗?
他擦了擦眼睛,又细细看了眼,看到那马车车辕上刻着的陈字,才反应过来,这是陈家的马车。
陈家男人婆?姜宴醉醺醺的站起身来,丢了锭银子就跟了出去。不能去烦小衍,也不能去找小如意,平王兄也不能跟他推心置腹,皇子府就更加别说了,干脆去找男人婆痛痛快快打一架
他走到大街上,马车已经不见了。
他皱皱眉头,踉跄着往前走,就听后身后有人喊自己。
皇弟?
他茫然回过头,还不等看清来人,就觉得脖子一酸,一身的功夫来不及施展,人就倒在了面前这个怀里。
怀里的香气他隐隐有些熟悉,是哪个皇兄来着?好似是荣王兄?
陈言袖昏昏沉沉的坐在马车里,方才喝了不少茶,清醒了不少,只是有些疲乏而已。
不过马车晃了这么久,难道还没到吗?
离府上还有多远?
啊!
外面忽然传来几声惨叫,她立即清醒过来朝外看去,便见甬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批黑衣蒙面刺客。
她瞧见陈家的侍卫全部被打倒,立即抽出腰间的软剑上前杀出了一条血路,不过因为喝了点酒,体力有些不支,想一个人杀掉面前十来个刺客根本不可能。
她在勉强占据了上风后,扭头就飞上屋檐快速往陈府而去。
这里距离陈府应该不远了!
她手中剑上的鲜血不断滴落下来,等到胳膊上传来剧烈的刺痛,才发现手臂不知何时被人砍伤了。
快拦住她!
剩下的刺客追来,陈言袖再次提剑而上,但越来越力不从心,直到一番激烈的打斗后,被人一脚踢中,她人便从屋檐上直直往后跌去。
剩下的刺客们没打算就此放弃,再次追来,但此时的陈言袖已经绕过那些穿插的巷子快速离开了,只是当务之急,她必须找个地方先藏起来,因为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多。那些刺客的招数也越来越狠
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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