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走时,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婆子,才领着人出去了。
等她一走,方才那婆子便笑起来:俞姨娘,你方才想什么呢?
你们想做什么?俞柔依含糊不清的说着,看到这婆子阴狠的眼睛,不由往后缩了缩,却被人摁住了肩膀。
那婆子上前抓着她的衣襟一扯,薄薄的衣裳便被扯开个大口子,肚兜也被扯落了。
婆子瞥了那雪白一眼,冷笑:果真是个狐媚货色,这地儿都生的比别人的好些。
围观的丫鬟婆子们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婆子才冷冷踢了一脚,吩咐道:扔去柴房,有人在等着呢,别耽搁了,侧妃回来要是知道咱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有好果子吃。
是。丫环们立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拖着衣襟敞开的俞柔依就要走。
俞柔依明知她们要做什么,哪里敢去,也是狠了心,死死咬住一旁抓她丫环的手,那丫环连踢她两脚她都没松口,直到那丫环自己忍不了松开手,她才趁机往外跑去。
俞姨娘,这满府都是侧妃的人,你能跑到哪里去?
婆子冷哼一声,慢悠悠的看她跑出了院子,才自信道:去追,别让她吓着府里的人。
丫环们也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嬉笑一声,跟着追了出去。
俞柔依因为这几日接连得折磨,身上早没什么力气了,但她的心性却不一般,她从小长在骨子里的那一股狠厉让她现在即便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上,还能咬着牙往前跑。
终于,眼看后面的人要追上她时,她朝思暮想的身影终于回府了。
殿
她才喊出一个字,肚子便被人狠狠一脚踹下来,疼得她眼泪唰的落了出来,声音也咽了回去。
姜宴满身的疲惫,根本没注意到一墙之隔有这样的事情,只揉揉眉心往自己的房间去。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了,俞柔依心一狠,一口咬上那盯着自己的丫环的脸,几乎要撕下一口肉来,那丫环没忍住尖叫出声,姜宴这才听到,连忙赶了过来。
他才来,瞧见面前这副场景,饶是他一个大男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俞柔依两颊几乎没一块完整的好肉,胸前的衣襟耷拉着,雪白的肌肤上还有青红的脚印,嘴更是死死咬着丫环的脸,血淋淋的,十分可怖。
怎么回事!他怒喝一声,俞柔依终于松开了口,跪在了地上低泣:贱妾自知身份低微,但绝不去什么柴房侍奉那些下作小厮,王爷若是容不下贱妾,就杀了贱妾吧!
她说完,头重重磕在地上,一声连着一声,直磕得姜宴都拧起了眉头。
他目光微厉,看向面前追来的一群丫环婆子,寒声质问:伺候小厮?杀人?
为首的婆子没想到他会一声不响的就回来,平素回来也是会让人先通报的。
殿下
侧妃呢?姜宴拳头微紧。
婆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姜宴面色一沉,大声呵斥:你们都哑巴了不成!若是哑巴了,本王就命人将你们全部发卖了!
众人闻言,这才不敢隐瞒,说出孟氏夜里带着几个侍卫出门去了。
姜宴再看还在磕头的俞柔依,只越发相信之前孟氏虐待她的事了,直接吩咐兰宇道:命人送俞姨娘回去,请个大夫来,再命人立即去给我把孟侧妃找回来,若是回不来,你备好休书!
说罢,甩袖而去。
他不明白,以前分明都是温柔贤惠的人,如今怎么会变成这般可怖的样子。
俞柔依跪伏再地上,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想着方才自己咬着那丫环的脸,如今嘴里还满是血腥味的样子,她想,殿下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把她当成以前那般温柔小意的女子了吧。
孟氏,你等着,我必叫你后悔今日如此待我!
此时的孟侧妃还不知道姜宴回府了,她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如方巧巧所说,想要一次性解决陈言袖,那么就得先制住魏如意!
大哥,人你都备好了吗?孟氏坐在马车上,问身边的男子。
这人便是她唯一出息的大哥孟阔,孟阔天资聪颖,加之有姜宴这么个妹夫,在官场上混不算太难,但在进入官场以前,他可是常年混迹三教九流的,京城下三流的人他都能称兄道弟。
你放心,要坏一个女子清白而已,你只等着看戏便是。说完,他们的马车在一处酒楼前停下。
二人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雅间,有人在里头等候着。
看他们来了,才立即谄媚的上前:孟大人,侧妃。
事情办得如何了?孟阔一边问他,一边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在一侧坐下了。
现在魏如意坐着的马车已经被人带到那三不管的地界儿去了,您放心,我们知道她狡猾,定会看着她被人办了再离开的。那八字胡的小个子男人自信道。
孟阔笑了笑,扔了一袋银子给他。
孟侧妃却不大放心:这么容易就抓着她了?
男子笑笑:侧妃,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的。先是买通了那孟昶孟大人家的下人,给孟夫人的饭菜里下了药,又让人先把那会武的陈小姐给支开了,如今那孟夫人半夜忽然发病,魏如意自然着急不已,赶忙就出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