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过誉。魏如意低眉顺眼的说着,这儿是皇宫,不比宫外,她可不能跟皇后在这个时候撕破脸。
灼华上前扶着皇后,轻笑道:母后如此喜欢如意,不若等这两日她得闲了,让她去您宫里坐坐,也陪您解解闷。
好。皇后一口应下,魏如意手心微紧:待贵妃娘娘身子好些,臣女一定不推迟。
妹妹如今这样,就是闷的,赶明儿本宫也一并邀她去坐坐,这病自然就好了。皇后冷淡说着,魏如意还想找借口不去?也不看看着后宫如今,是谁的地盘!
皇后冷哼一声离开,灼华落后一步,笑看着魏如意:在这后宫里,可不比魏府,那么多人能护着你。
魏如意弯眼一笑:是啊,灼华公主虽然生母早逝,但还好有贤妃娘娘护佑,如意就没公主这份福气了。
提起贤妃,灼华总觉得魏如意猜到了什么,但看她眼眸清明什么情绪也没有的样子,只勉强一笑才离开了。
她一走,魏如意便倒吸了口凉气,赶忙叫了人进来替她包扎了下肩膀上的伤口,这皇后,怎么跟老巫婆似得喜欢请掐人?
不过看她如今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可不就是老巫婆么。
魏如意在心里骂着,面上只半点不显。
柔嘉听到隔间里魏如意不断抽气的声音,看到宫女们端出来的血水,手心微紧。
楼衍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时,才终于肯让人端上饭菜用膳了。
牧云还跟二师父笑道:要是今儿魏小姐伤着了,尊上怕不得活活饿死殉情了。
这就殉情啊?小衍,你听二师父的,二师父还给你准备了不少俊男靓女呢,你别担心二师父笑得猥琐,楼衍抬手将饭菜拨了拨,分开自己和他们的,才充耳不闻慢慢吃饭了。
二师父的热情犹如被浇了凉水,又扭头看牧云:那你要不要?
别,二师父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毕竟您这辈子没娶妻,总有些需要的。牧云嘿嘿回绝着,二师父脸一红,筷子一放就起身拧住了牧云的耳朵。
楼衍镇定的用完膳,外头阿忠而已传回了消息。
那民女状告之后,由于她那公爹与国舅刘家有牵扯,京兆尹已经打算将案子转交到大理寺了。但大理寺丞这几日重病在家,大理寺少卿也告假回去了,京兆尹又打算转交给刑部。不过刑部的马大人昨儿夜里睡觉摔下床,如今昏迷了
说到这儿,阿忠都忍不住笑起来。一想起京兆尹焦头烂额的样子,再想想那鲍兹从一开始的趾高气昂变成如今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
牧云接话道:若是如此,那刚好可以上奏章给皇上了。
皇上只怕不会愿意审理吧。阿义鄙夷想到。
楼衍也早已料定是如此,所以计划,还有第二步。
牧云,这一次你去办,一定要万无一失。
楼衍轻声说完,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太阳已经不再灼热了,一场大雨之后,天气也开始变得凉爽。但秋季是短暂的,等秋天一过,就是寒冬了。
礼部尚书的独子云冕这几日又开始出现在京城了,自从当初的事情后,他暴躁了许久,后来发现也许有一种药能治好他这病。
他一边在京城晃悠,一边命人物色着身强力壮的男子,因为那药物治疗,还需要移植一个别人的那东西过来。
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与他对撞而过,他气恼的要骂人,却见那深衣男人脚步匆忙的就走了,让他骂都没骂出口来,不过一旁小厮却忽然指着地上道:公子,这是什么啊?
什么东西?云冕让人捡了起来,见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他冷笑:想必是刚才那人落下的,看他行色匆匆,必是没干什么好事,我倒要看看,没长眼睛的东西犯了什么事。
他悠悠然把信打开,快速的读完,第一遍没反应过来,嗤笑一声:又是公爹强抢儿媳的丑事
话落,他愣住,这里头写的,怎么是平王妃被皇上掳走?
他手一抖,信都落在了地上,一旁的小厮还忙问他:公子,怎么了?
这这这云冕嘴巴直哆嗦,这种恐惧,就跟他在知道自己命、根子被人切了时一样。
他回头看了眼那消失的男人,想拔腿就跑,但又想,若是那人乃是皇上或是平王的人,他们知道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哪里还有他的活路?
走,回府找我爹去。云冕赶忙捡起那信,便飞也似得往礼部尚书府去了。
暗处,牧云看着他走了,才跟一侧的小厮们道:传开去,就说礼部尚书云大人,发现了当年平王妃失踪的秘密,已经掌握了其被人掳走的证据。
这样的事情,没有谁比礼部来处理更合适了,到时候皇帝就是想隐瞒,都隐瞒不住。
很快,京兆尹在大理寺和刑部都碰壁之后,终于一封奏章,将那女子被公爹强占的事儿送到了皇帝的案头。
早朝,皇帝翻开那奏章时,气得差点没当堂吐血,可京兆尹却不相信皇帝真的做出过掳走平王妃的事,上前便道:皇上,臣有事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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