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她突然又皱了皱眉眉头,问道:姐夫,你不会是看上这个贱人了吧?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姐姐?
霍渊的脸瞬间铁青。
宝铃,住口!苏垚听了女儿越说越不像话了,心中bào怒,立即出声呵斥道。
宝铃县主从未被父亲如此呵斥过,立即就红了眼睛,委屈地看着苏垚道:爹,怎么连你也教训我?我我不理你了。
说完,甩手就要走。
苏垚岂会让她甩手离开,否则,他怎么向皇上jiāo代?立即冷下脸来呵斥道:来人,立即把她给我拿下!
在这国公府里,苏垚才是一家之主,他决定的事qíng,就连大长公主都反驳不了,因此,尽管那些婆子们有些犹豫,但还是将宝铃县主给抓住了。
放开我!你们真是反了天了!竟敢对本县主动手!宝铃县主立即尖声喊道,再不放手,信不信我让人剥了你们的皮!爹,你快让他们放开我呀!
苏垚却冷着脸,没有丝毫动摇。
寿宁大长公主也被眼前的变故给惊呆了,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悦地向苏垚问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让她们抓宝铃做什么?
你还敢说!宝铃现在这样无法无天的样子,全都是你惯的。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否则,早晚有一天她会闯下弥天大祸来,到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晚了。苏垚跟大长公主向来恩爱和睦,从未红过脸,这是第一次冲她发火,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让寿宁大长公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苏垚,你寿宁大长公主捂住自己的胸口,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苏垚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阻止了大长公主的话,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公主,如果你是真的为宝铃好的话,这次就不要拦着我!
寿宁大长公主也不是蠢笨之人,见苏垚说得郑重,眉宇间更是带着一丝无奈和郁结,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有些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苏垚没有回答她,但也相当于默认了,她看向宝铃县主,冷冷说道:宝铃,立即跪下向昌武侯和苏夫人道歉。如果他们不原谅你,你就一直跪着别起来了。
爹,您在说什么?!您让我给那个贱人跪下道歉?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宝铃县主看着苏垚不敢置信地说道,不止是她,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副震惊的模样。
连寿宁大长公主都皱了皱眉眉头,觉得这个处罚实在太过了,但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丈夫,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张口贱人闭口贱人的,你的规矩和涵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苏垚这次是真得对宝铃县主有些失望了,但更多的却是恨铁不成钢,他失望而又愤怒地看着宝铃说道:怪不得陛下让我好好教导你,我本来还有些不服气,还想着为你开脱,没想到你果真如此不争气,我们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寿宁大长公主闻言,不由大惊失色,连忙问道:老爷,你说什么?!陛下提到宝铃了?
不然你以为呢?苏垚轻瞥了大长公主一眼,淡淡说道。
听到这话,寿宁大长公主一下子怔住了,手中的帕子握得紧紧的,神qíng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宝铃县主也是脸色大变,眼中更是露出惊惧之色。她再不懂事,也知道qíng况有多严重。
皇帝金口玉言,说你好你便好,说你不好,那你就是千般好,也没有人敢求娶的。更何况,宝铃本就不是什么守规矩之人。
若是皇上对她的评价传了出去,她以后还如何做人?还有谁会瞧得起她?
宝铃县主终于害怕了,她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惊恐地爬到父亲面前,仰着头看着英国公和大长公主,急切地哀求说道:爹,娘,你们救救女儿,我还没嫁人呢,我不想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娘,您去求求皇帝表哥,让他收回这些话好不好?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学规矩,再也不给国公府丢脸了。
大长公主没有说话,苏垚倒是轻叹一口气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就先向昌武侯夫人道个歉吧!
听到这话,宝铃县主的脸一下子扭曲了。
让她向霍渊道歉她没意见,但让她向苏婉儿道歉,她可做不到。
爹宝铃县主哀求地喊了苏垚一声。
苏垚却没看她,脸上神qíng十分冷漠,显然此事不容置疑。
宝铃咬了咬嘴唇,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看着霍渊怀里的苏婉,那神qíng似乎要在她身上咬下一块ròu来。
尽管她恨苏婉恨得要死,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给她道个歉,先把这事糊弄过去再说,反正她现在也没有知觉。
然而,就在她下定决心想要给苏婉道歉的时候,霍渊却突然开口道:不用劳烦宝铃县主了。
宝铃县主乐意不给苏婉磕头道歉,以为霍渊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顿时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这可是姐夫你说的,可不关我的事。
连寿宁大长公主也舒展了一下眉头,脸上带着一丝欣慰之意。只有英国公皱眉看向霍渊。
霍渊却无视三人的神色,只低头看着苏婉苍白的脸色,缓缓说道:内子本无错处,不过为了息事宁人,才好意来国公府请罪,没想到请罪不成,反而受伤,至今尚且昏迷不醒,殿下和国公爷不会真的以为,只要让宝铃县主道个歉,此事就能了结了吧?那国公府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们昌武侯府了。
寿宁大长公主的欣慰之色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显得颇为怪异,她有些恼羞成怒地道:那你想怎样?
霍渊却没有回答她,只是对宝铃县主说道:还有宝铃县主,不管内子以前是何身份,但她现在却是本侯明媒正娶的妻子,以后更是堂堂正正的诰命夫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侮rǔ她就是侮rǔ本侯,若是再让本侯听到你对她出言不逊,本侯定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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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处罚
听到霍渊的话,宝铃县主心里十分不服,本能地想要反驳,但看到霍渊那凌厉无比的眼神,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终于还是没敢说出来,只暗暗在心里自生闷气。
就在气氛陷入凝滞的时候,突然有下人进来禀报说,太医已经来了。
英国公仿佛找到了一个台阶,立即说道:贤侄还是先将令妻扶到里间,请太医看看她的伤势,咱们再谈其他,如何?
霍渊心中到底担忧苏婉伤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抱着苏婉进了里间,放到一张架子chuáng上,绿芙立即贴心地上前地放下了帐幔。
宝铃县主则不甘不愿地躲到了屏风后面,陛下刚训斥了她,她可不敢不守规矩,再说,她万一被臭男人给冲撞了怎么办?
寿宁大长公主年纪大了,倒是没所谓,那太医进来之后,先是向大长公主、英国公以及昌武侯行了礼,这才走到chuáng前,为苏婉细细地把起脉来。
倒也不是什么悬丝诊脉,而是只将腕子伸出帐外,再在上面盖上一个帕子,不让太医直接接触到皮肤就好了。
这位太医姓吴,不过四、五十岁年纪,在太医院的年纪还算是比较年轻的,但是医术却很是不差,一直都是英国公府用惯了的,也很识趣,从来不会在外面多嘴,倒是很得大长公主信任。
她怎么样了?可有大碍?见吴太医把完了脉,大长公主神色淡淡地问道。
吴太医忙站起身来躬身说道:殿下,这位夫人身体倒无大碍,只是因为身体初痊,还有些虚弱。
那内子为何会昏迷不醒?霍渊皱眉问道。
吴太医这才知道chuáng帐里面的人是昌武侯夫人,神色不由更郑重了些,他先是看了眼大长公主殿下,可惜殿下根本没看他,他犹豫了一下才,才斟酌地说道:夫人的后脑似乎是受到了严重撞击,脑受震dàng,气为震激,心窍壅蔽而致猝然昏厥,最多两刻钟应该就能醒过来。只是到底qíng况如何,还要看夫人醒过来之后具体表现如何。
用现代的说法,就是脑震dàng。
受到严重撞击?霍渊喃喃重复了一句,脸色十分yīn沉,他看向寿宁大长公主,冷冷问道:殿下,这又作何解释?还是说,殿下跟宝铃县主一样,将内子当成自家的下人了,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英国公苏垚的神色也很不好看,他没想到自家妻女竟然真得对苏婉儿动了手。他本来见苏婉儿外表没什么伤势,只以为她是气晕的或者装晕,哪知道会是如此严重?别说苏婉儿已经是嫁进了昌武侯府,轻易动不得,就算她没有嫁过去,她也不是随意能打骂的下人。宝铃年纪小不明白,难道大长公主还不明白吗?
这只是个误会!见丈夫也不满地看向自己,大长公主便觉得有些挂不住脸,但到底怕他们继续追究下去,到时候倒霉的肯定是她的女儿,于是,便稍稍放软了态度,解释了一句。
误会?真是好一个误会!霍渊冷笑。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的确是个误会,都是那些贱婢自作主张,才误伤了苏夫人。大长公主淡淡地说道,若是昌武侯若是想要为妻出气,那两个闯祸的贱婢就在这里,侯爷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侯爷饶命!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侯爷饶命!两个粗壮婆子听到大长公主的话,吓得腿都软了,立即跪下来求饶,尤其是推苏婉的那个婆子,更是涕泪横流,浑身哆嗦得想个筛糠,甚至连额头都磕出血了也不敢停下来。
霍渊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无论她们是不是故意的,她们以下犯上都是事实,就是死了也是活该。
若是之前,霍渊一定会顺势处置了两个替罪羊,息事宁人,两府还是通家之好,但这次,他却不想就这么轻轻地揭过了。即便知道以后国公府可能对他产生不满和隔阂,他也要自私任xing一次,为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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