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微微一笑,随即又道:那位神医可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妹妹放心,我们岂会乱说?而且这位名医嘴巴很严谨的,除非妹妹同意,是不会泄露药方的。陈雅琴说道。
还有妹妹提供的药膳的方子,也专门请了会做药膳的嬷嬷来做,这不过才几天,老太太就说身体轻快了不少,现在我们老太太越发信任妹妹的医术了,大概是有了盼头,连脾气都好了许多,脸上笑容也多了。
苏婉闻言,心里也为定远侯太夫人开心,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想到药膳,苏婉问道:琴姐姐,我这里还有不少药膳方子,尤其是药膳粥的尤其多,你说我们合作开个养生的药膳粥铺如何?主要针对那些年老之人。
陈雅琴沉思了一下,随后眼睛一亮,突然拍手道:我看可行,如果妹妹真有那些药方,jiāo给我来给你参详参详,制定出一个方案来,必定将那药膳粥铺经营的红红火火的,日进斗金也不是不可能。
陈雅琴是个极有能力,而且又爱揽事的,何况,她一直想要做些什么事报答苏婉,苏婉好不容易向她开口,她岂有拒绝之理?
不过,此时,她只是想要帮助苏婉,并没有分一杯羹的打算。
陈雅琴嫁妆不少,又有经营手段,人脉也广泛,嫁妆早就翻倍了,根本不缺钱,
苏婉也看出陈雅琴是想要帮自己,有些感激,又有些哭笑不得,说道:琴姐姐,此事还需要我们合作才成。因为我除了药方之外,可是什么都没有。
陈雅琴想起苏婉的处境,知道她说的也是事实,但是,让她占苏婉便宜的事,她还是做不出来。
这有什么?如果妹妹囊中羞涩的话,我借钱给妹妹也就是了。何况,妹妹为我家老祖宗看病,只那一个方子,价值何止千金,就当我们侯府付的诊费得了。
苏婉却坚定摇头道:不行,我为你们太夫人治病,不过是为了我们之间的qíng谊,若是牵扯上钱财,岂不是玷污了我们这份姐妹之qíng?何况,姐姐就算借钱给我,我也不一定将粥铺办得起来。必定事事都是姐姐cao心。姐姐不愿意占我便宜,我岂会占姐姐的便宜?所以,我们必须要合作才可以,否则,就算粥铺将来日进斗金,我收钱也收得不安心。
陈雅琴见苏婉说得坚定,便笑着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合作。妹妹出方子,我出钱出人出力。
两人说定之后,原本想要讨论细节问题,但是,天色实在有些晚了,只能作罢,等以后有机会再行讨论。
苏婉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陈雅琴,回到了画锦堂,立即吩咐道:来人,去将王姨娘请来。立即就有小丫头去请王姨娘。
但是,王姨娘却磨磨蹭蹭,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来。
见到苏婉,王姨娘有点漫不经心地行了礼,出口问道:太太此时请我来可有什么事?妾身还要打理侯府事务,可是很忙的。
苏婉听了几乎被气笑了,王姨娘处理事务,一般都是在上午,现在哪有什么事?何况,就算有事,只要她召唤,就算她再如何忙碌,也得赶快过来才是。
苏婉懒得跟她说,直接命令道:你给我跪下!
王姨娘先是呆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太太,您这是在发什么疯?为什么要让妾身跪下?就算你是主母,也不能随意nüè待妾室。
山茶苏婉没有听她辩解,直接喊了山茶一声。
是,太太。山茶直接上前,狠狠踢了王姨娘的膝盖一脚,王姨娘痛呼一声,膝盖就不由自主地跪下,砰地一下磕在了地上。
就算地上铺着地毯,也疼得她龇牙咧嘴,眼泪都差点飙出来,她愤恨地看着苏婉,恼羞成怒地质问道:太太,你到底在做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自从苏清浅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受过这等屈rǔ了。她想要起来却被力气极大的山茶压制着,根本你站不起来。
而跟随王姨娘来的丫头和婆子,刚才进门时,就被拦在了门外。
我凭什么这么对你,你难道真得不知道?苏婉淡淡地问道。
王姨娘眼睛一转,顿时明白苏婉是为什么惩罚她了。但她却不肯低头认错,qiáng行为自己辩解道:太太说的可是妾身之前出现在宴席上的事?可是,此事不能怪妾身,谁让太太不通俗物呢!何况,太太第一次宴客,怕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我也是担心有什么纰漏,才会出来看看,妾是一片好心啊!
好心?苏婉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没安好心。我是不通俗物,但我还没有愚笨到连设宴都不懂的程度。
王姨娘还想辩解,苏婉却直接打算了她:你也不必再狡辩了,此事究竟如何,我们心里都清楚。此事不管拿到哪里去说,你也不占理儿。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去院子里跪两个时辰,以后谨守做妾的本分,没事别出来丢人现眼。
太太,我不服!我没做错事,你凭什么让我跪。我要见老太太。王姨娘又惊又怒,立即高声喊道。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那就再家一个时辰。苏婉说道。
苏婉儿,你敢!你信不信我
啪
王姨娘狠话还没放完,就被山茶扇了一个大巴掌。
山茶力气大,死心眼又忠心,除了苏婉,谁的话都不听。见到王姨娘对苏婉不敬,毫不犹豫地就动了手,一点都没顾忌王姨娘的身份。
王姨娘直接被打懵了,就算苏清浅在世时,都没打过她的脸,没想到却被小苏氏的一个丫头给打了,王姨娘眼睛都红了,她直直瞪着苏婉道:你竟敢打我!你这个贱人
可惜,她话未说完,又被山茶打了一巴掌,不是好几巴掌,山茶一边打,一边斥到:闭嘴,你才是贱人!
一连打了七八下,将王姨娘的脸都打肿了,若非苏婉让她住口,她非得打掉王姨娘的牙不可。
行了,将她拉出去,跪到外面去。苏婉见王姨娘依旧用仇视愤怒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也膈应,直接眼不见心不烦。
山茶和茉莉将王姨娘架了出去。
王姨娘的丫头,听到里面的动静,又闯不进去,一溜烟地跑了去找太夫告状救命了。
苏婉其实能让人拦下她们,但是,她到底还是没这么做。
就算她们不去通知太夫人,太夫人留在她身边的眼线也会告诉太夫人的。
果然,不到一刻钟,太夫人就来了。
她这次没让人召苏婉过去,而是亲自过来,就知道她心里有多分愤怒多着急了。
小苏氏,你好大的胆子!太夫人还没进来,训斥声就已经传了进来,随后,她又对那些丫头道:还不快点将王姨娘搀扶起来!
苏婉听到太夫人的话,便也起身走了出去,说道:不准扶!让她继续在那里跪!
小苏氏,你这是要气死我吗?太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愤怒地伸手指着苏婉的鼻子怒道。
太夫人此话何解?我不过是惩罚区区一个妾室罢了?怎么就气到太夫人了。苏婉淡淡地说道,她今天一定要惩罚王姨娘,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我身为侯府正妻,莫非连惩罚妾室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给我住口!王姨娘一向是个好的,你倒是给我说说,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惩罚于她?真是好狠毒的心。太夫人yīn鹜地看着苏婉说道,没看到王姨娘的脸都被打肿了吗?
我惩罚她,自然我有我的理由。苏婉淡淡地说道,她不顾妾室的身份,执意出来招呼众位诰命,让我在众位夫人面前颜面尽失,我岂能轻饶她?
说到这里,苏婉轻轻轻一笑,说到:王姨娘可是狠狠地为你们王家的女孩们大大扬名了一把,大家都夸你们王家规矩好呢!
太夫人听了这话,脸色顿时黑了,心里将王姨娘骂了个半死,被人抓住了把柄不说,还连累了王家的女儿。但她心底到底是心疼王姨娘的,稍稍放缓了口气说道:就算王姨娘犯了错误,你斥责她几句也就是了,何至于将她打成那样?
苏婉瞥了跪在院中的王姨娘一眼,冷冷说道:我还觉得打轻了呢!谁让她不修口德,张嘴rǔ骂我的,难道我不该抽她嘴巴?如果是太夫人您,被人这样当众rǔ骂,您能受得了吗?如此没有规矩的妾室,若非看在她为侯爷生了一双儿女的份上,我早让侯爷休了她。
太夫人被苏婉这番话气得脸色发红,这侯府什么时候轮到她做主了?
苏婉却还不放过她,继续道:这王姨娘犯下如此大错,以后主持中馈一事,还是免了吧?
太夫人闻言,以为苏婉惩罚王姨娘的目的就在这里,不由冷笑道:她不去主持中馈,难道还要jiāo给你吗?
我当然是做不来的。可是二太太和三太太,哪一个不比她名正言顺?jiāo给她们就是了。苏婉说道。何况三太太陶氏一直在协助王姨娘,王姨娘却一直不肯放权,只让陶氏处理一些小事和琐事,陶氏心里早对王姨娘把持大权不满了,此事她肯定愿意。
此事容后再议,你先让人将王姨娘放了,一直在院子里跪着像什么话?太夫人对苏婉说道。
她跪够三个时辰,我自然会放过她。苏婉不肯松口。
你我命令你放了她。太夫人怒道。
请恕媳妇难以从命。
好,你好得很!太夫人也跟苏婉说了,直接命令身边的矮一头婆子道:你们去把王姨娘给我扶起来。
她身边你的丫头,自然不会听苏婉的话,直接上前就要扶起王姨娘。
可是山茶她们怎么会同意?顿时跟太夫人身边的丫头婆子发生了肢体冲突,竟然就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散值回来的霍渊,担心苏婉第一设宴会出事,直接来了她的院子,没想到就看到这样一幕,顿时冷下脸,出声问道。
见到昌武侯来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不敢再放肆。
而王姨娘见到霍渊,就仿佛见到了曙光和依靠一般,简直又惊又喜,直接哭着喊道:侯爷救我!太太要命人打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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