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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他是有错,可是,王姨娘才是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
    因为这件事,他一直对王姨娘心存芥蒂,若非看在她为自己生了一双儿女,又身怀有孕的份上,他早就处置她了,没想到她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孩子没了,竟然还怪到了苏婉身上,真是让他忍无可忍。
    霍渊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又松开,最后又紧紧地握了起来,他微微闭了闭眼睛,好容易才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这才冷冷说道:王姨娘,我看你是疯了,小苏氏已经死了,她怎么害死你的孩子?你可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听到霍渊冰冷而有不善的话语,王姨娘额头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她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霍渊,伸手拉着他的衣服,哽咽着说道:侯爷,小苏氏不守妇道,背弃侯爷,如今又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侯爷直到现在还护着她?这样水xing杨花的女人,凭什么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享尽荣华富贵,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活该被浸猪笼,被万人唾弃
    你住口!王姨娘这番话,就仿佛一柄利剑一般,狠狠地刺穿了他心脏外面的那一层层的保护壳,将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漓,cháo水般的痛楚和悔恨,几乎将他淹没。
    霍渊狠狠甩开了王姨娘抓在自己身上的手,呼吸急促地喘息了几声,这才勉qiáng控制住自己的qíng绪,但是,他看向王姨娘的眼神,却依旧yīn沉地想要杀人,他冷冷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王姨娘说道:我说过了,小苏氏已经死了,这世上早就没有小苏氏了,若是再让我听到有人这种话,别怪本侯手下不留qíng。
    不,侯爷王姨娘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又爬了过去,仰头看着霍渊哭道:侯爷,我们的儿子死了,难道你就不管了吗?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们的儿子吗?你啊
    没等王姨娘说完,就被霍渊一脚踢开了,王姨娘láng狈地趴在了地上,她惊恐地抬起头来,却看到了霍渊面无表qíng的脸,到了嘴边哭嚎声一下子就被吓了回去,因为被刺激而失去的理智,也开始慢慢回笼,心里顿时惊惧无比,惶恐无助之下,只能地向王太夫人求救。
    王太夫人心里虽然也在气王姨娘,不管不顾的大吵大闹,给霍家招揽祸患,但她到底还是她的亲侄女,又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一时失态也是qíng有可原,尤其是见到霍渊为了那个小苏氏,如此对待王姨娘的时候,顿时就感到心里不平衡了,说道:侯爷,你这是做什么?王姨娘这还在月子中呢,又刚失去了孩子,受到了刺激,方寸大乱,这才说错了话,值得你对她下如此重手吗?
    以前,霍渊对王太夫人的话,不说听事事遵从,但是,也会遵守个七八分,听到她的劝,可能就偃旗息鼓,放过王姨娘了。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他早已经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已经不想一错再错了。他现在听进去她的话就已经不错了。
    母亲,此事全部都是由王姨娘引起的,若非是她,小苏氏如今还好好地待在侯府里,也不会有后面的事qíng发生,我们侯府更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母亲口口声声以昌武侯府为重,但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王姨娘。如今,她又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若是我真按照她的话做了,我们昌武府会有什么下场,我想母亲心里清楚。即便如此,你还在护着她,莫非在母亲心里,这王姨娘比我们整个侯府都要重要?果然,对母亲来说,你们王家人才是一家人。
    王太夫人听了这话,脸色顿时煞白无比,刚想要解释,却听霍渊又道:母亲不必再说了,因为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了。
    侯爷我再也乱说了,您饶过我这次吧妾身真是再也不敢了您也不想看到芮姐儿和钰哥儿没了亲娘吧
    王姨娘见势不妙,立即又想霍渊叩头求饶,甚至还搬出了自己那双龙凤胎的儿女,好让霍渊心软。
    王姨娘真得后悔了,怪只怪当时她受到的刺激过大,再加上自从小苏氏封了楚国夫人以来,就担惊受怕,焦虑不安,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直到幼子死了,压抑的qíng绪才统统爆发出来,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
    哪知道因为自己一时的口不择言,异想天开的想要找苏婉报仇,就彻底激怒了霍渊,早知如此,她就是憋屈死,也不会爆发出来的,就算她想要报仇,也不该在这时候去刺激侯爷,她现在只求侯爷,看在她伺候他十多年,又为他生了一双儿女的份上,饶过她这次。
    可惜,王姨娘注定要失望了。
    饶了你?那谁来饶过我们霍家?霍渊面无表qíng地说道,不等她继续求饶,霍渊又道:不过,你毕竟为我生下了一双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会要了你的xing命。从今天起,你就去府里的七糙庵去住吧,我可以允许钰哥儿和芮姐儿每月去探望你,只是你以后就在那里终老吧,永远都不要再出来了。
    对外就说她疯了,免得再出来胡言乱语。
    王姨娘闻言,顿时呆若木jī,一脸死灰。
    侯爷这是要软禁她了,而且,还是软禁在七糙庵里。
    七糙庵,虽然也在侯府,却是西北角一个废弃的院落,几十年前,曾经软禁过霍府一个出了大丑的小姐,为避免连累府上的名声,那位小姐便被qiáng迫在里面带发修行,最后,那小姐还在里面吊死了,从那之后,院子就一直锁着,如今怕是早就破败不堪了。
    王姨娘虽然家道中落,可是来到侯府后,用的、吃的都是最好的,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苦,尤其是大苏氏死了之后,她有管了家,生活更加奢侈了,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吃得了哭,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若是她被关进去,怕是用不了几年就要真疯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被关起来,王姨娘想到这里,立即就哭着去求太夫人。
    老太太,您快替我向侯爷求求qíng,侯爷那么孝顺,一定会听您的话的,我若是被关了起来,谁照顾钰哥儿他们,谁来主持中馈?老太太王姨娘哭得涕泪横流,此时,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其他妾室见状,不免也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也都跪下来向霍渊求qíng。
    侯爷,求侯爷饶了王姨娘这次吧?
    只有二太太洪氏和三太太陶氏作壁上观。
    可惜,霍渊早已经铁了心,决定了的事qíng,根本不会改变。
    陶氏更是火上浇油地说道:我管家管得好好的,主持中馈一事,就不用王姨娘担心了。
    王太夫人见状,知道自己再劝也无用,轻叹一声,扶着丫头的走了,背影十分凄凉,老态也越发明显了。
    太夫人走了之后,霍渊打量了一番早已经面目全非的望秋院,神色十分复杂,但下一刻,他就收敛了神色,缓缓说道:让人收拾一下七糙庵,王姨娘晚上就搬过去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王姨娘一听,哭的愈发厉害了,瘫在地上,几乎晕厥过去。
    苏婉从武清伯府回来之后,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天色差不多已经黑了,晚饭已经做好了,苏婉吃了酒席,并不觉得饿,只用了一点,就都分给了丫头们。
    又睡不着,便拿了本书来看。
    苏婉这里的藏书已经很多了,几乎是各种类型的都有,苏婉也是荤素不忌,经史子集还有一些杂书都看,反正也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在楚国夫人府的日子很平静,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打搅,下人也都很懂规矩,一切杂事都有邱妈妈还有她选出来的管家,苏婉只是稍稍过问就行,空余的日子大把,这样的日子固然悠闲,却又未免太过于无聊了些。
    苏婉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事做,不能总这么无所事事的,否则,她可就真成猪了,可是,目前,她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暂且这样,或许明天去定远侯府的时候,可以问问陈雅琴的意见。
    次日清早,苏婉边去了定远侯府。
    两府都在东城区,没多久便到了。
    因为定远侯府早就知道苏婉会来,早早派人在门外相迎了,苏婉以来,就被迎了进去,刚到二门处,就见到了定远侯夫人孙氏和陈雅琴带着一对丫头婆子公侯。
    见过楚国夫人。定远侯夫人孙氏见到苏婉后,便向她行礼,陈雅琴以及后面的丫头婆子俱都向她行礼。
    苏婉见状,连忙扶住了她,说道:这可使不得,伯母快快起来。
    陈雅琴立即笑道:太太,我早就说了,楚国夫人不是那等看重规矩之人。而且,你看她也没摆什么楚国夫人的排场,太太这么郑重其事的,倒是让她不自在了。
    定远侯夫人孙氏,见到苏婉对她的态度与以前果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摆出什么盛气凌人的姿态来访,甚至还口称她伯母,将自己当成了后辈,比以前还要亲热三分,之前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脸上也露出笑意。
    她见多了那些发达之后就翻脸不认人的,毕竟,人的身份改变之后,思想和看法,也会随之发生改变,甚至说是换了一个人也不为过,就算是面对之前的朋友,也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施恩嘴脸,所以,她会担心苏婉会变,也是在qíng理之中。
    是啊,伯母,我跟琴姐姐qíng同姐妹,您若是不嫌弃的话,就把我当成普通的小辈来看待。在这里,可没什么楚国夫人。苏婉笑道。
    定远侯夫人笑得越发和蔼了,拍了拍苏婉的手说道:那我以后就喊你婉姐儿可好?
    我求之不得呢!苏婉笑道,跟陈雅琴一起扶着她往里面去了。
    苏婉看了看周围,说道:怎么没看到宇哥儿还有康哥儿他们?
    定远侯夫人笑道:宇哥儿上学去了,她xing子野惯了,我特意给她请了几个老师,约束一下她的xing子。至于康哥儿也已经开了蒙学,现在也跟着夫子识字呢,等他们中午下了学,你们就看到了。
    原来是这样。
    三人说这话,就一起去见定远侯太夫人。
    定远侯太夫人也知道苏婉已经来了,早就已经翘首以盼了,苏婉她们到了之后,守在院门口的丫头就已经欣喜地去通报了。
    来了,老太太,楚国夫人来了。
    定远侯太夫人眼睛一亮,立即说道:快请进来!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定远侯太夫人虽然只跟苏婉见过几次,但是,因为苏婉为她治病的缘故,她打心底就亲近她,甚至将她当成孙辈来看待,平时也经常跟陈雅琴提起她,或者打听苏婉的消息,对于苏婉的qíng况,倒是知道的比定远侯夫人还清楚,因此她也没有定远侯夫人那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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