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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还没到能有自己副将的地步呢。若只是个小兵,你在我手下和在其他人手下并无不同。花木兰上前搀扶他,你便
    不同的!他拒不起身,神色激动地嚷嚷道:在下进了军中,人人都要我们以战死为荣,从来没有人让我们先学着活!在下在下由寡母抚养长大,在下不想死!
    请花副将答应!在下一定会让自己qiáng到不会轻易去死!
    他双手抱拳,举过头顶。
    等到那时,我若没死,你便来找我吧。花木兰叹了口气,想不到军中真有了解她想法之人,这又何尝不是她的幸运。
    谢过花副将!陈节激动的跳了起来。
    您这样的英雄,又怎么会有事!
    这是后话。我毁了你的皮甲,你随我去帐中,我给你再找一件好的花木兰想到自己撕了人家皮甲又忘了人家的脸,心中就忍不住内疚起来。
    这典型做了坏事不想认账嘛。
    不必了,我可以再去
    别客气,反正都是我的火伴从柔然人那捡来的花木兰无所谓的回他。
    陈节脸上的肌ròu抽了抽。
    半是好奇花木兰和狄美人的营帐是什么样子,半是陈节确实需要一件新的皮甲,在花木兰极力要求赔偿下,陈节便跟着花木兰回了营帐,在帐篷的铠甲箱里挑了一件好皮甲,抱着出了帐篷。
    待陈节离开了军帐,狄叶飞再也忍不住了。
    撕了他的皮甲是怎么回事?狄叶飞捏着拳头,冷冽地问她。
    咦?就是花木兰做了一个撕的动作,这样啊
    那在下虽被您那样对待,但满心只有崇敬之qíng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他了?
    放倒了而已。花木兰莫名其妙的看着狄叶飞,他恰巧离我最近,我又需要一个人来
    花木兰!狄叶飞只觉得一阵怒意忍不住往上涌来,满腔都是被欺骗的愤怒。
    亏他还以为自己这个新的火伴不是个Y虫上脑的混蛋!
    你!他咬牙切齿。你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吗!
    哈?
    花木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虽然她不是什么明媚动人的少女
    但她要对男人不感兴趣,那才叫糟糕好嘛!
    作者有话要说:注:
    那句话不是鲜卑的谚语,是作者自己的想法,勿掐。
    小剧场:
    很多人看了上面的小剧场后问我为什么狄美人要在营帐里遛鸟。
    作者:其实我本意是说,帐篷里还是很暖和的,何况还有火盆之类的,若是天热,没空调没电扇没张窗子的不透气帐篷里脱光光遛鸟凉快下是很正常的,古代又没有内裤这种东西(你们看多纯洁)
    但
    读者悠九爷:就让你们偷看!看就看老子**!看完**你们还不自cha双目!看见了没!老子跟你们一样是有**的!别再YY老子了妈蛋的!以上这个样子
    作者:咦,想想似乎好像也有道理?
    狄美人:知音啊!知音!
    ☆、第41章 第二个伙伴(四)
    一根筋的花木兰没有想过狄叶飞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但她也不愿意骗这位军中的好友。
    不过仔细想想,她好像真的对男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一开始看到赤条条的人影还有些害羞,但因为军中洗澡什么的时间并不固定,碰到赤身露体的机会也少。cao练和出阵的时候虽然有时候会紧紧贴在一起,但她除了一开始有些不太适应,后来也就彻底把自己当成了男人。
    也只能当成男人。
    如今漠北苍凉,日夜的气候相差极大,还没有哪个勇士是真光着入睡的。
    不过到了夏天,那就难说了。
    花木兰很快陷入到天啊马上天要暖了我该怎么过以及夏天再不洗澡身上就馊了就算我再不爱gān净也扛不住哇之类的苦恼中无法自拔,一时思绪发散开来,就连狄叶飞咬牙切齿的等待着他的回话都忘了。
    狄叶飞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想要的答案,再一看花木兰盯着他的脸竟呆呆的在出神,就算再怒气满怀也吼不下去。
    这傻子,居然就这么走神了!
    能盯着他的脸走神,怎么也不像对他有兴趣的样子吧?
    难道他其实对男人有兴趣,只是对自己没有兴趣?
    这还真是个会自取其rǔ的问题。
    等等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是被军中那群疯子弄疯了吗?
    狄叶飞浑身冰凉,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
    那天的事qíng只是个小cha曲,至少花木兰并没有把它放在心里。至于另一位军中大名鼎鼎的狄美人,后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神qíng。
    他那天跑了出去,亲自去找那陈节问明了经过,得知一切只是自己的各种臆想,忍不住也松了一口气。
    但也因为自己的这种臆想,狄叶飞心中的压抑和恐惧却更越见加深了。
    他的母亲当年是达官贵族豢养的歌舞伎,歌喉婉转,舞姿曼妙,还会一门口技。但以色侍君者,总是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即使是在他家里,他的母亲也没有得到其他婶婶一般的地位。即使他阿母为他父亲生了好几个孩子。
    狄叶飞继承了母亲的容貌,从小就为家里惹过不少祸,同样因为容貌出众而离散故土、颠沛流离的阿母知道他未来会承受什么,便让他发誓绝不会自残容貌,也不会自甘堕落。
    这样的誓言何其残忍,顶着这样妖怪一样的脸活在世上,却又不能走偏道路,又是何等的艰难。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铮铮铁骨的男儿,即使长得yīn柔,也绝不会变成断袖分桃之流,哪怕是军中关系亲密的火伴,他也有着分寸,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别人自己男儿的身份。
    然而现在,他却会为花木兰会不会对自己有兴趣而走神。
    有什么兴趣?
    又会有什么兴趣!
    狄叶飞被这其中昭示的理由惊得无法自持,心头疯狂的叫嚣着要逃离这里。
    他不要变成别人口中的那种人,那种在男人的身下也能婉转承欢的可悲之人!
    .
    花木兰,帮我提几桶水可好?同火不同帐的另一火伴素和君掀开帐子进来,发现花木兰正在把她得到的战利品分成三堆,再用袋子和竹筐放好,开始跪坐在案几后写信和清单。
    同居一帐的狄叶飞正在擦着双戟,他的战利品从不寄回家里,往往都是乱七八糟的堆着一地,还要花木兰亲自为他整理。
    对此,已经和他们做了一阵子火伴的素和君已经见怪不怪,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后,见花木兰还没有收笔的动静,狄美人摸着双戟的锋刃好似摸着qíng人的嘴唇,终于便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寄给你那位英勇战死的火长家人我还能理解,那胆小鬼你寄过去又是为何?素和君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着莫怀儿的家人。
    说句不好听的话,会把这么不适合打仗的孩子推出来从军,他家人恐怕早就已经做好了他战死沙场的准备了,你又何苦去填这样的无底dòng
    大魏军中没有什么粮饷,发下来的粮食堪堪够自己吃食。府兵所有的财产都来自于战争中的掠夺和各种赏赐,像是狄叶飞的母亲,就是他的父亲经由掠夺而得来的。
    和他国打仗,还能攻城破营抢些东西,和穷的掉渣、油滑无比的柔然人打,能掠夺到一些东西就不容易的很了。
    对于朝不保夕的兵卒来说,这些看起来有些寒酸的东西就是九死一生后得到的最大报答,像是花木兰这样每隔一段时间就想法子把东西送回去的人也是太少太少了。
    我留着也没用。花木兰抬起头笑笑,写下最后一笔。
    她若死了,怕是自己是女人的身份就瞒不住了。该有的抚恤也不会有的。既然如此,遗物这种东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还不如通通都给能用的人。
    好了,我去帮你提水。
    她力气大,偶尔同火要沐浴或搭灶改善下伙食,她就成了最好的帮忙人选。
    大可汗已经正式在军中宣布了要御驾亲征攻克柔然的命令,各军镇的大军都在陆陆续续开拔,汉人军需官的物资成批成批的送往黑山城。他们都知道这次不再是小打小闹,从夏国抽出手来的大可汗终于要开始动柔然了。
    花木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战死。
    王将军和夏将军口中的大可汗是一位英勇善战的英雄,是决策果断的领袖,也是治军严格,能征善战的将领。御驾亲征已成定局,那他们这些身为护军的将士除了拼死保卫大可汗,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花木兰知道军中有许多同伴摩拳擦掌就等着建功立业,就连狄叶飞也在越来越频繁的擦着他的战戟。她并没有和旁人一般有着同样热血沸腾的感觉,每天练练兵,练练骑she,休沐的时候和狄叶飞去黑山城的集市转转,生活并没有太多改变。
    花木兰跟着素和君一起离了军帐,狄叶飞听到花木兰和素和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这才走到她刚才写信的地方,一脸羡慕的拿起手中的信函。
    会写字真好啊。
    狄叶飞自卑的看着对他来说犹如天书一般的信件。
    他的母亲是奴隶,他的父亲是高车胡族,是以他并不会写字,也听不懂汉话。
    前几日来军中宣旨的天使在军中读起那道圣旨时,大部分人都露出了迷茫的表qíng,只有花木兰听完后微微蹙了蹙眉,深叹了一口气。
    便是这一口气,让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和花木兰之间巨大的差距。
    论武艺,花木兰在右军之中从无敌手,中军的鹰扬将军数次请他加入中军,他都婉拒。他与花木兰比武,胜负只在五五之间,但所有人都看得出花木兰对他留有余手,而他也从不为这五五之数而满足。
    论骑she,花木兰开的了三百斤的弓,she得了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现在连柔然军中都知道有一位虎威将军能在几百步之外取人首级,见到右军的虎旗就闻风而逃,而他呢
    怕是不带虎盔出去,只会被看到容貌的柔然人包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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