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双方都吃了一惊。
我的天!人间尤物啊!
贺穆兰眼睛都看直了。
你那是什么鬼样子!
狄叶飞立刻抬起脚准备过去看个仔细。
呃啊!
我的老天!
该死,应该搀他出来的侍女呢!
从后面跑出来的女仆首领吓得用手捂住了眼睛。
狄叶飞看着惊慌失措的围上来的众人,把脸贴在了地上,难以忍受的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真倒霉。
地面用力的打了脸颊一记,现在应该红了吧?还是gān脆被刮掉了一块皮?
竟然被自己的脚给绊倒了。
从记事起,这种事就没有再发生过了吧?
这样的自己,真的能逃脱那老色鬼的魔爪吗?
花木兰,我的清白可全靠你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你那风也太大了吧?还是白种人皮肤就是这样
狄叶飞(斜目怒视):你居然还敢嫌我变丑了!
贺穆兰:咦,这是重点吗?
狄美人的形象作者是有原型的,但是我不会cha视频,大家可以在我的新làng微博日更的祈祷君里看狄美人的视频哈。
附图一张,花木兰女武士形象我是按照这个风格找的灵感。当然,头发是黑色高马尾。
☆、第60章 西域来客
被盖吴等人不知道带到哪里的陈节,在白马出现后便知趣的闭上了嘴。
他不记得这个少年的脸,却记得他的声音。
这似乎是那个使双刀男人的得力的手下,被茹罗女说成一说到花木兰就咬牙切齿的那个人。
要忍耐,要温顺。
这是将军的仇家,你要留着有用之身为将军所用。
陈节qiáng忍着自己的仇恨,装作有些迷茫地问出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抢了我的粮车就罢了,又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这个屋子似乎是堆放乐器或杂物什么的屋子,因为太黑,白马一路走过来碰到好几样乐器,发出了咚咚嘭嘭的声音。
白马也不耐烦与自己发出的怪声,索xing盘膝一坐,大大咧咧地跟陈节说了自己的身份。
我们是卢水胡人。杏城那边的天台军,有没有听过?
只要给钱,什么都做的那群卢水胡?
不就是一群穷凶恶极、见钱眼开的家伙嘛!
他们虽住在大魏,却根本不把自己当魏国人,都是一群莫名其妙的疯子!
陈节在心里不屑地骂了一声。
这样说也可以。要我们做事,你就得给钱。但是你给我们钱,我们也不一定就帮你做事。白马似乎很骄傲与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们不需给钱就救回来的人,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个鬼!
那那还真是多谢了。陈节憋闷的有些岔气,咳嗽了两声。
不过路那罗大叔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条好汉,肋骨和身上都是伤,居然还能撑着跟我们出来再晕。对了,你到底为什么不肯供出我们?是英雄惜英雄,觉得我们的头儿很英勇吗?
汉人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故事嘛,什么曹cao放了关羽,赵子龙杀的七进七出曹cao叫人不要放箭什么的。
谁会把抢了自己东西的人当英雄?
那满大牢里都该是英雄了吧?
不是英雄那回事。陈节硬邦邦地说。
在他心里,只有他家将军那样的人是英雄。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就喜欢你这点,够坦诚!白马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子,你今年多大?陈节终于憋不住了。
十六,怎么了?
老子今年三十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话?你家老大这么说话还行,老子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都已经上阵杀蠕蠕人了,你凭哪一点在我面前充老大,还要你喜欢我哪一点?
陈节冷笑了起来。
再说,我现在这么惨,难道不都是你们害的吗?我若真的有xing命之忧,早就死在狱里了,还能撑到你来救?
你你真是不识好歹!
白马被陈节说的脸色铁青、
你知道什么叫好歹吗?
我艹!要不是路那罗大叔说能在墙上弄出拳印的勇士万中难求,我真想掐死你算了!
白马明显还是个孩子,站起来把脚跺的咚咚响。
什么拳印?
墙上的拳印?
咦?你说的是墙上随手被拍出来的那个
那不是自家将军气的拍墙的掌印吗?什么时候变成拳印了?
真的是随手拍出来的?
白马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
随手?
陈节回想了下,还真是随手。
就跟打蚊子那样的随手吧。
将军应该是想着要打死一只叫盖吴的蚊子,才拍的那面墙。
你这么厉害哇!白马一改方才的粗鲁,变得和善了起来。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们混?
这孩子不是有病吧?这么喜怒无常?
妈的!兜兜绕绕一圈,这些人是见了将军的厉害,以为是他做的,所以想要招揽他?
什么跟你们混?
你看,你现在因为逃狱已经被大魏通缉了,肯定是有家归不得,出去就被人追,又受了伤,走都走不远,我们要不管你,你死在哪个小角落都不知道。就算伤养好了,想要找一份能营生的事qíng也很难。我猜你以前是当兵的,只会杀人和打架吧?
白马托着下巴问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还会洗衣服,搓袜子,烤全羊!
你以为将军这么多年就我一个亲兵是怎么过的!
我们卢水胡几乎每个成年男子都是在刀口上混饭吃的。我们不会在乎你的出身、年纪、以前做过什么。你若愿意和我们一起gān大事,我们就把你当兄弟,什么都是大家分;若是你不愿意杀人gān脏活,我们老家还有一堆小嫩羊等着别人把他们训练成láng。听说你以前是练兵的?那不是更合适吗?
你现在无家可归了,但是加入我们,总归还有可去的地方,有可以做的事,有安生立命的本钱。
你意下如何?
茹罗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屋子里一下子静的骇人。
陈节被白马话中的信息惊得寒毛直立,也被这孩子毫无善恶可言的价值观弄的无可适从。
杀人,gān脏活?
小嫩羊训练成láng?
他们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还有,什么叫无家可归了,加入他们还有安生立命的本钱?
你说的gān大事到底是什么?不会是打家劫舍吧?
我悄悄告诉你白马慢慢移了过来,附到他的耳边,小声神秘地说道:你若加入我们,我就告诉你什么大事!
嘁!
陈节提起的jīng神一下子泄了个gān净。
白马笑嘻嘻地继续坐回到地上。
你们要老子卖命,总要让老子看看你们的实力和态度。把老子弄到这种黑不隆冬的地方来,又派出你这种小鬼来游说,老子是看不到一点诚意!
没法子,你现在被陈郡的王太守通缉呢,画影图形贴的到处都是。我们自己也一身麻烦,只能找找个地方藏起来。你以为找到能让你养伤的地方很容易?
陈节装出一副高人的样子接着说道:老子十六岁从军,二十岁军功就到了五转。到这里做个郡尉,不过是因为想离同袍朋友近一点。你们把我害了,再把我救出来,就想让我归顺?
你又打不过我们的头儿。白马撇了撇嘴,说出陈节不能否认的事实。当时你就在我们头儿手下走了一刻钟。
你让我考虑考虑。
面对这样的事实,陈节也横不起来了。只好做出拖延**。
好吧,反正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阵子。你的伤正好养养。后面还要舟车劳顿,你伤不养好了,我们也不想带个活死人上路。
白马站起了身。
这姑娘是这里主人家的下人,你别弄出什么事儿来。我们只是借住在这里,若是惹恼了他,把我们给赶出去,你就只能饿死街头了。
白马把这句话说完,又踢踏踢踏着乐器和杂物,咚咚框框的出去了。
他根本不是躲不开这些杂物,而是根本就不去躲。
白马出了屋子,陈节一下就瘫软了下去。
这里到底是哪里?听起来似乎不是卢水胡人的地方,而且卢水胡人还要看这地方的主人脸色行事。
白马说的gān大事,一定不是杀人劫货这样的事qíng,那他们想gān什么?
怎么想都想不到一群雇佣军能做什么。
罢了,不想这么多了。
先把伤养好,等把伤养好了,就去惹几个姑娘,叫这里的主人把他们丢出去才是正经。
***
项城。
项城最近有了个大消息,这大消息一下子盖过了陈郡尉是个公饱私囊的坏官克扣郡兵粮饷和一群穷凶极恶的歹人劫了官家大狱杀的血流成河这样的旧新闻,成了项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毕竟这两件事虽然劲爆,但一来他们有许多人都不知道陈郡尉是个什么人,二来也不关心那些歹人到底杀了几个狱卒。
反正都不是好东西,死一个少一个。
但现在这个大消息可不一样了,谁都有可能看到传说中的这个人物。
那大人物的车马由太守府的家将和郡兵护送着入城的场面,到现在还为众人津津乐道。
四匹宝马拉着的香车!
一眼望不到头、载着许多沉重箱子的马车!
好多胡人!
幸亏朱太守和费羽太守都不穷,又是能吏,否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调动这么多事qíng,早就穿梆了。
这大多和费羽太守的妇人就是西域胡人有关系,这位太守夫人实在是帮了他们太多的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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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下了马车,先伸出一只手来,那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咱们太守夫人派来迎接的婢女将她的手一接,两只手这么一比,太守婢女的手简直跟个枯木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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