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无意效忠任何人、任何家族。我花家不做家奴已经很久了,我为何好生生军户不做,去做你的家将?花木兰被若gān人的紧迫bī人bī的也很反感,脱口而出道:
你军功甚至还没有我高!
她早就一转了,离二转也不远。可这位少爷,连斩敌十人的一转都没有,倒是他那四个家奴个个都杀敌不少。
这样的窝囊废,真的适合来军中吗?
军功这种事,不能光看杀敌数量。若gān人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我不会把我的脑子费在这种砍瓜切菜一样的杀人上。我是一个将才,将才你懂吗?排兵布阵、用兵如神,那才是我的追求
若gān人的脸上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而你,就是我那阵法的关键人物
四个人的阵法?花木兰叹了口气。
她怎么就被个疯子缠上了呢?
呃现在我虽然只有四个人,但以后会有更多人的。你看,我虽然只有四个人,可是每战必胜,这岂不是表明我很厉害吗?我说
躲在家奴的身后摇旗呐喊也叫厉害?花木兰翻了个白眼掉头就走。就算是最胆小的将士,也是要直面敌人的啊。
花木兰,你不能瞧不起指挥之人!我虽然没有那么武勇,可是我真的很会指挥,喂!你别走啊喂!不能追随我,和我同火总行吧?我说真的!花木兰你别跑啊!
若gān人拔脚就追,无奈花木兰已经怕紧了他,也跑的飞快,没一下子就没有了影子。
我哈我若gān人累的半死,喉咙像是火烧一般的疼痛。这人怎么练跑都比别人跑的快
他有些沮丧的望着花木兰离开的方向。
我真的很会指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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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守好后面,人二人三,左右翼。人四你护好我,你是短刀,不能远攻,若一旦被打下马去,立刻退回人二人三的范围。
若gān人看着前方的huáng烟滚滚,腿肚子也有些打颤。他在军中数月,从来还没有遇见过和柔然人硬碰硬的时候。
这些胆小鬼从来不会和人硬碰硬。
除非他们发现自己人数大大的多于别人。
想到这里,若gān人脑仁子都发疼。他就算再怎么会指挥家奴,那也只有五人。他骑着马,朝着身后几个火伴奔去,径直cha到他们之中,快速地说道:
对面来人不少
眼睛没瞎的都看到了。一个火伴没好气地说,你不该躲在家奴身后发抖吗?跑到我们这群穷酸之中gān嘛?
huáng烟尘头直上,这说明他们并不是长途奔袭而来,否则他们的马匹和身上应该布满灰尘,烟尘四散才是。现在这种qíng况,一定是柔然人在附近早有埋伏,我们正好倒霉先踩了他们的埋伏圈,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应该先撤退以等援军才是。
若gān人假装听不到他的讽刺,态度极为认真的说着。
得了吧,上次你说蠕蠕身上并无负重,应该是想抢一把就跑,追击无碍,结果呢?那支蠕蠕个个悍不畏死,根本就和普通的蠕蠕人不一样,搞得老子兄弟几个差点jiāo代在那里!
所以那次我才说领头的蠕蠕一定不是普通人,应该拼命把他抓住带回去审问才是啊!胆小怕死的蠕蠕突然为了保护头目而拼命,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少来,我们十个人对几十个蠕蠕,还都是拼命的蠕蠕,谁知道抓到了是什么人,我们又要死几个?到手的军功才是真的,那些都是虚的!
火长一说到上次就chuī鼻子瞪眼。
这次真的不太对劲。要不我们去和后面的部队通知一声,让他们火速来援?若gān人心中不安的摸着马的耳朵。战马的耳朵不住转动,动物的预感往往大于人类,它们也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不对了。
你是谁,我又是谁?你要撤就自己撤,老子是火长,要下令全火擅自跑掉,百夫长和副将第一个砍了老子。那火长对他的结论嗤之以鼻。你就是心太多,不过是个普通的卒子,一天到晚cao着将军的心。副将命我们在此地拦截劫掠牧民的蠕蠕人,你听命就是。
若gān人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控马就走。
他能听到背后同火嘲笑他的声音、嗤之以鼻的声音、以及各种对蠕蠕人卑劣胆小无脑的蔑视。
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象的从军生活不该是这样的。
他要证明他们都错了!
人一人二人三四,跟我离队。
若gān人看了看前后左右五六百人的队伍,再看了看远处的尘头,将牙一咬。
他家虽然没落了,糙原上养着上千匹马还是有的。上千匹战马奔跑而起时的尘头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根本就不是以图掳掠边民而偷偷摸摸南下的样子。
斥侯还没有回来,火长也不肯信他的话,他劝不得别人,却不能把自己也jiāo代在这里了。
他要回后方去,自己去找援军!
若是找不到援军,他就去找副将、找主将,找其他人!
主人,今日点兵下的命令是守住黑山口人四看了眼若gān人,发现他脸色难看的很,渐渐收住了声。
黑山口守不住的。若gān人一夹马肚。
至少这里几百人守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伙伴,不是火伴。
我下班回家吃个饭,然后要去开会,大概九点左右回家。所以今天第二更从晚上九点写,能等的就等,不能等的就第二天早上来看吧。
那些养肥的,你们造我写的有多辛苦吗5555,再不留言订阅我都快没动力了。
我上次看到的那个秃发王子,名字叫秃发染gān,是十六国西凉的王子,后来归顺的北魏。
我笑的肚子都疼了。
都秃发了,怎么染gān啊啊啊啊!
☆、第85章 第四个伙伴(二)
火长,若gān人掉头回去了。同火的火伴有些不安。你说若gān人说的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是真的也要当假的。
这时候动摇军心,他们这一火都要被杀一儆百!
就他那个傻子,在家里被人伺候惯了,懂什么打仗?火长夫蒙嗤了一声。
副将叫我们守住这个关口,就算来的敌人多,我们也只能战至最后一刻。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命。
夫蒙看的开,也不如若gān人想的多,所以反倒能安心等着柔然人来。
他也没有阻止若gān人乱跑,若是真是他说的那种qíng况,他们这些小兵回去请救兵一点用都没有。反正他再怎么也是个贵人,说不定真能请来救兵呢?
希望他猜的qíng况不要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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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gān人没命的赶马,朝着军营的方向奔去。他不觉得自己的猜测是错的,柔然人沿着黑山一线往南劫掠,难道就没想过可能会有人拦截?
听说柔然如今的王子吴提甚是狡猾,说不定就是他定下的计策。
若gān人的马奔的极快,他父亲只是送他去军中谋前程,却不是送他去战场送死的,所以马是宝马,甲是宝甲,武器也不是凡兵,不过是片刻之后,就碰到了一支回营的部队。
报!有敌qíng!
若gān人声音叫的响亮,穿着又不俗,身后还跟着四个彪悍的随从,没一会儿那支队伍就驻马不前,听他说明原委。
你说前面有埋伏?那主将蹙了蹙眉头。你可看到有多少人?
末将来时,柔然人的部队还有一段距离,是以
你都没看到多少人,怎么知道会有大军埋伏?
主将脸色难看。
难不成会未卜先知不成?
不是,那远处尘烟之上
若gān人将自己的见闻和担忧说了一遍。是以标下觉得,即使那不是埋伏,人数也不少,还望将军去前方看一看,若真有敌人,也好多得些军功,若不是敌人,无非也就是白跑一趟
你小子真有意思。主将扫了一眼他的衣甲,姓甚名谁?
标下若gān人,三十六部若gān国之后。他沉声又催,将军,不能再拖了!
若gān人,你可知若有军令在身的部队,其他部队不得gān涉?若是我去了,你那军的将军以为我是抢军功去的,同僚之间日后就不要相处了。这时候又不是酣战求援,我去了就是去救急的。只凭你的猜测
那主将也知道若gān家的来历,听说中军有一勇士如今真出名,也是姓若gān,怕是和这家伙一族。
只是那个进了中军,这个进了右军;
那个红的他都有所耳闻,这个听都没有听过
是什么样的货色,不用想也知道。
什么猜测之类,怕也是揣测,当不得真。这小子想军功,却要拉他们做垫背的,不好不好。
所以那主将好言和若gān人解释一回后,又率军回去了。
我*amp;*amp;%%#%@!
若gān人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
见死不救,什么人!
主人,现在怎么办?
人一人二傻了眼。
在这里耽误这么久时间,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
若gān人第一次感觉到一人之力的渺小。他甚至连火长都不是,也不是什么著族大姓,连说话都不会有人听。
他还想借这次机会建功立业,成为英雄呢!
走,回去一个个找!若gān人赤着眼,找到能求援的队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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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gān人在回程的路上遇见了不少追击黑山一线柔然骑兵的队伍,但愿意和他一起回去救人的,几乎没有。
有一个副将愿意回去看看,但也只是派了斥侯,若真有柔然人埋伏,那几个斥侯也只能看看热闹。
这样的结果让若gān人失望至极,他一路受了不少白眼,又以为军中听到有人遇险一定会立刻救援,却没想到大家对军令如此惧怕,居然会因为担心违抗军令而见死不救。
渐渐的,他都要靠近大营了,终于看到了一支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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