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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吴则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贺穆兰和狄叶飞缠斗,一边飞快的削着手中的木块。盖家的刀法需要很细腻的手指触感,所以从小他的父亲盖天台就让他学着从木雕中找到窍门。
    不过后来他父亲倒像是忘了这件事一般,再也不提木雕的事qíng,改由让他穿针引线。盖吴怕师父嫌弃他穿针引线太像个女人,所以到了贺穆兰身边之后,又把木雕捡了起来。
    只是这么多年没有雕过了,再上手就没有那么容易。
    贺穆兰和认真的狄叶飞jiāo手后也觉得头疼。若说那罗浑的动作犹如狡猾的灵蛇,那狄叶飞的动作就轻盈的像是狐狸。贺穆兰毕竟不是从小摔角的胡人,又不能真的在大众广庭之下摔了狄叶飞跌落他的脸面,就只能以护住自己的衣襟为目的和他在小范围内周旋。
    反观狄叶飞就彻底没有了这方面的顾及,对着贺穆兰抓、抱、搂、环,无所不用其极,看起来倒像是贺穆兰落了下风一般。
    渐渐的,连贺穆兰也觉得自己不太对了。她每一次伸手,触及的都是狄叶飞结实而腻滑的皮肤,年轻的身体充满了生气,像是流动的生命一般吸引她不停的去碰触他的身体。
    狄叶飞先前jīng神高度集中,没察觉到贺穆兰的动作,等他频频主动攻击而疲累起来时,却发现贺穆兰竟在无人注意的qíng况下四处触摸他的身体!
    这一察觉实在太过惊悚,惹得狄叶飞连脚步都站不稳了。
    火长在吃他豆腐!
    以前连他在营中遛鸟他都不会抬眼看他一下的火长,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悄悄的揩他的油!
    为了证明自己猜的不错,狄叶飞在贺穆兰又一次将手伸向他胸膛的时候不避反迎,大大方方的撞了上去,任由贺穆兰的大掌从他的胸前一直滑向左肩,然后被他握住。
    狄叶飞也趁此机会欺进了贺穆兰的怀中,一只手反搂住贺穆兰的脖子,看上去倒像是yù拒还迎,想要去亲吻贺穆兰一般。
    莫说贺穆兰吓傻了眼,离得近的诸人都觉得裆部一热,脸色更是红的可怕,不知道碰到这种狄美人当众示爱到底是看呢,还是避开视线比较礼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狄叶飞作势想要压下去的时候,另一只手疾如闪电的抓向面前贺穆兰的前襟,准备将它彻底掀掉,好狠狠击碎贺穆兰先前说的你们还没有让我脱衣服的本事
    狄将军!
    刚gān翻一个虎贲军的陈节从地上爬起来,抬眼就看见这足以让他魂不附体的一幕,惊得高吼出声:
    你敢!
    狄叶飞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他的手已经碰到贺穆兰的衣襟,只要用力一扯
    别闹!
    贺穆兰察觉到狄叶飞的意图,顿时哭笑不得。
    只见她经验老道的拆解着狄叶飞的攻击,伸出一只手绕向脑后,固定住狄叶飞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让他无法退开,另一只手则用同样快的速度抓住了狄叶飞正准备作怪的右手,将他彻底禁锢在自己怀里。
    如此,狄叶飞只能进,不能退,什么向外用力扯开贺穆兰的衣襟,则是想也不用想。
    这一下,刚刚狄叶飞投怀送抱的qíng景倒变成了霸王硬上弓,再加上狄叶飞被扣住无法动弹的姿势凝固成仰脸凝视贺穆兰,竟生出一股暧昧的气息。
    这老子脑子一定是坏了
    一个虎贲军莫名的觉得jú花一紧,悄悄松了松自己的衣襟。
    还好他没去向将军挑战,否则要是被压成这个姿势,真是自尽的心都有了。
    想起两个大男人面对面深qíng对视的样子,这个虎贲军浑身打了个哆嗦,再想想自己满身胸毛
    呕。
    狄叶飞在被贺穆兰扣住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必败无疑。胜利即将到手却被粉碎的沮丧让他索xing破罐子破摔,不退反迎,那只按住贺穆兰胸前的手竟往衣襟内伸了进去!
    贺穆兰的皮肤并不细腻,但胜在年轻所以摸起来也十分舒畅。狄叶飞像是报复一般将那天贺穆兰对他做的也在她身上施展了一会,趁着贺穆兰已经惊呆了飞快的摸了她胸前一把,然后抬起下巴轻轻一笑:
    火长,我打不过你,我认输。
    贺穆兰呆若木jī地将他往外一推,似是没想过狄叶飞会如此疯狂如此
    不要脸!
    看到没有,我就说我们家将军是个汉子,都是狄将军调戏他蛮古啧啧舌,和一旁的虎贲军小声说道:你别说,就以我家将军的名声和本事,男的女的都自荐枕席也不是什么怪事
    另一个被吓傻了的虎贲军默默地点了点头:可是可是用这种办法惊吓将军取胜,狄将军也太过太过
    他没敢说卑鄙,只是挤出两个字来:怪诞!
    他们是同火,打闹惯了,你不懂。那罗浑脸色也是古怪,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望着狄叶飞的表qíng也变得复杂起来。
    火长脾气方正,我们都以逗弄的他颜色大变为乐事。
    那花将军还真可怜,欺负老实人什么的
    几个虎贲军窃笑,纷纷以这种方式遮掩他们已经爆红的脸面。
    贺穆兰被隔着衣服摸过无数次胸,昏迷时被那罗浑贴着皮肤听过心跳,但这些都不是故意的,也没有人存着刻意的心理。
    哪怕后来陈节无意间发现她的女子之身,由于她了解陈节的脸皮,就算看到了也不敢再看,最多就是那惊鸿一瞥,这辈子也不会再提,所以也不以为意,就当是为了救命了。
    唯有狄叶飞,胆大包天到真的主动伸手去触摸她,让她惊愕的同时也彻底了解到了,当时她对狄叶飞不管不顾动手动脚,狄叶飞是有多么的受惊。
    原来真的不是恶心,而是一种羞惭和难堪,还有莫名的不悦。
    狄叶飞用这种方式对她抗议,告诉她自己不愿意她想当然的试验,而他也确实成功了,让她开始后悔。
    已经认输的狄叶飞开始步出圈外,一件件的穿起自己的衣衫,旁边的儿郎们竟有些不敢上前。
    贺穆兰光着脚走了几步,也离了圈外穿起鞋袜,似是不经意般开口对狄叶飞说道:之前是我鲁莽,我还欠你一句抱歉。如今你虽没赢我,但总算是做到了别人没做过的事,我们就算两相平了,都不提这件事,可否?
    这件事,自然是指双方都摸过对方
    狄叶飞穿着衣服的手一顿,大约过了几秒钟,贺穆兰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嗯,这才松了口气穿起了鞋子离开。
    贺穆兰离开去发水果,虎贲军们却是一下子看看贺穆兰,一下子看看狄叶飞,总觉得两人之间怪怪的。
    但好在军中男儿大多是糙汉子,而高车虎贲军有许多连鲜卑话都听不懂,自然也听不懂有些调侃的话,有些甚至觉得狄叶飞能bī的贺穆兰退步而且连衣服都差点被扒了很是武勇,竟大声夸赞他的功绩。
    他们不夸还好,一夸倒把陈节气个半死,待从盖吴口中得知他们是高兴与狄叶飞碰到了贺穆兰的胸,顿时气得冲向了狄叶飞。
    主rǔ臣死!你羞rǔ了我的主将,我要和你比试!陈节捏紧了拳头,敢不敢与我一比?
    狄叶飞脾气好,那是对着同火之人,对待外人,向来是有冰霜美人之称的,当年被打爆了蛋蛋的黑山刺儿头们就是证明。
    听到陈节的戏言,狄叶飞连眼皮子都没抬一抬,他的本事也是从战阵里杀出来的,和这个花木兰护着的小毛孩有什么好比?
    当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擦着他的肩膀就越了过去。
    你给我
    陈节,你偷什么懒!你想要老兄弟我一个人扛这么多水果?蛮古一声大喊,赶紧把脑子不正常的陈节叫了回来。
    还有许多人眼巴巴等着吃呢!
    奶奶的!这次就饶了你!
    陈节气的一甩手,回头放声大吼。
    叫什么叫!来了!
    ***
    这一夜可以说达到了贺穆兰原本想要的目的。
    虎贲军和高车虎贲们都有了茶余饭后可聊的话题,由于一路上骑马she箭角斗,双方都对对方的武力有了认可,也就不存在什么我们带你们赢战功、你们别给我们拖后腿之类的问题。
    高车人以前是奴族,对于养马、修缮兵器铠甲、治病疗伤、甚至于制造弓箭都有了解,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帮了贺穆兰所在的虎贲军多少忙,就连贺穆兰也夸赞过他们犹如百宝箱,随时都能派上用场。
    而昨日角斗,论得到水果的数量,反倒是高车虎贲更胜出一筹。这大概和黑山虎贲后来都被吓傻了,而高车虎贲却跟打了jī血一般也有些关系。
    至于第二日清早有多少士卒偷偷爬起来洗了自己的裤子云云,鉴于陈节那可怕的脸色,也就不再多赘言。
    就这么一路相处融洽的继续行军,约莫过了十几日的时间,终于到达了豫州地界。
    前来迎接贺穆兰一行的,乃是豫州都统,和高深差不多职责的一位武将,名唤薛安都。
    大军出行,都有斥候和伯鸭官提前开道,各地粮糙都要为大军准备,而军队驻扎的地点也都会提早安排好,以免战马无处放牧与喂养,或者扰乱百姓的生活等等。
    这是大军出行的规矩,莫说贺穆兰一万大军,便是几百人行军,也是一样的流程。
    只是这一日贺穆兰左等右等,怎么也没等到应该早在豫州地界相迎的薛安都。眼看着日已西斜,很快就要傍晚时分,贺穆兰这才面色不佳的抬手命令大军继续前进,否则错过日头,露宿在野外,很容易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扎营地而腹背受敌。
    大军前进了没多久,这才等到了一行气喘吁吁骑着马赶来的武官,待他们到了贺穆兰面前滚鞍下马上前见礼,贺穆兰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对着最前面的那位武将抬了抬下巴。
    薛安都?
    这一问,前来的武将皆是苦笑,那为首之人摇了摇头,一咬牙。
    末将乃是薛都护的副将,豫州卫尉刘元。
    那薛安都呢?
    薛安都是因军功获升的秦、豫两地都护,但因为秦州最近有朝中下去的朝臣和武将颁行新政,所以薛安都多在豫州卫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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