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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九金愣了好半晌,才终于回神,眨了几下眼,把嘴合上,大叫了起来:落凤!落凤!救命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落凤拉扯着裙摆,提着灯笼,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七哥哥?
    没有啊,少爷来过?落凤困惑地回头看了两眼,哦,我刚才去茅厕了。
    你做什么早不去晚不去,偏要选在刚才去啊。害她一个人面对中了邪的段子七,好可怕的。
    小姐,内急这种事是很难左右的,我总不能给它固定个时辰倾泄吧。
    那那、那算了,你帮我看看这上头写了什么?说着,九金把脚伸到落凤面前。
    落凤无奈地叹了声,以为她家小姐又开始犯傻了,却又只好将就着配合她的痴傻,把灯笼凑近几分。不看还好,一看落凤就倒抽凉气了,绷带上头不仅是真的有字,那字还很诡异:段子七私有物,莫碰
    哎哟,我完了九金倒在chuáng上,怪叫。她一度以为自己在痴傻界算成功人士了,没想到人外有人,这个段子七绝对比她更有前途。
    大半夜的跑来扰人清梦,还要给人家烙个印儿,搞得她莫明其妙地心跳加快,这到底算什么嘛?!
    午后,本该很静谧的,裴澄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一切。
    梦游?!九金很心不在焉地扫了眼手中的马吊牌,惊叫,注意力几乎全被裴澄的话吸引了。原来段子七不是中邪,是梦游哦。
    子七以前常这样,听段夫人说这些年比较少了,从前还会半夜起来爬到假山顶上引吭高歌,比较下来在你绷带上练字还算正常了。
    算正常?!九金继续大惊小怪。又看了眼自己那只翘得很高的脚,好吧,她承认也许段子七的行为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写这几个字?
    子七,到你了,出牌啊!裴澄吼了声,又看向九金说开了,不过啧啧,人家都说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哎,我还真不知道子七居然对你有这种心思,九金啊,果然傻人有傻福啊,我们这长安城第一仵作就这样被你给糟蹋了。
    哎呀,过奖过奖。九金讪笑,还扭捏地翘了翘兰花指,娇嗔。心里却觉得,谁糟蹋谁还没一定呢!
    这俩人聊得太浑然忘我,完全忘了马吊牌是需要是四个人打的。
    于是
    砰
    子七用力拍着下桌子,让身旁三人也跟着颤抖了下,跟着他张狂大笑了起来:自摸!
    又自摸?裴澄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不是说qíng场得意赌场就会失意嘛,这个家伙怎么就那么妖,处处都能那么得意。
    我早就让你穿好小裤衩来了,不然就准备luǒ奔回家吧。子七斜睨了他一眼,从刚才起就很有冲动地想撕烂那张嘴了。
    啊!输了要脱衣裳?闻言,落凤震了下,红着脸偷瞄着守在少爷身后的龙套。
    哎哟,人家没有穿小肚兜耶,能不能赊账啊。九金好后悔,早知道她就把冬衣给穿出来了。
    没人让你脱!子七很恶狠狠地吼了她声。脑中却忍不住很邪恶地勾勒起她没穿肚兜的样子真的好邪恶,越想他越是忍不住地板起脸,怒斥:以后不准不穿肚兜!
    那我也是为了方便你嘛,说不定你哪天又梦游,跑到人家房里摸啊摸的喂,你去哪啊?九金讲得正开心,没想到段子七忽然就把手里地马吊牌一丢,蓦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了。
    洗手,好脏。
    哪里脏了,这牌挺gān净的啊。九金摸着牌,自言自语。
    惹得段子七嗤笑,你别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到昨晚摸过你,觉得有点脏。
    那下次换我摸你好了,我不嫌你脏的。九金忍气吞声,歪着头,笑得很甜。
    好啊,我很期待。子七扬起嘴角,笑意在眉梢间氲开了,但很快又严肃了起来,落凤,带小姐去换衣裳,把她弄得能见人些。
    要出去玩吗?九金问道。
    嗯,今天重阳,晚上有赏jú宴,娘说你应该喜欢,想带你一块去。
    啊?不打马吊了?裴澄有些失望地问,他特地一大早就跑来段府报道,连午膳都在这蹭了,这才打了一晌午就停了,意犹未尽啊。
    来日方长,你急什么?反正这中堂已经成了我娘的禁地了,往后我们天天都能玩。
    一听这话,裴澄就又笑开了,哈哈,也对也对,多亏了你这副墨宝。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写这东西。说着,子七还厌恶地撇了眼中堂上的那东西。
    他们俩一人一句说得很欢,九金怔愣地张大嘴,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还一度以为七哥哥其实很宠她,所以才会把这句话写下来裱框,原来原来只是想要观世音从此不再跨入中堂,能腾出个地方打马吊?!
    少爷。就在这时,有个家丁闯了进来,禀报道:门外有个很年轻的男人,自称是小姐的师公,说要见她。
    小姐不在。子七想也没想就丢出这句话。
    那家丁一脸错愕地看着就坐在一旁的小姐,不得不开始佩服起他家少爷,竟然已经把小姐无视到这种境界了。
    我在我在啊。可是偏偏有人很不配合,九金努力挥舞着双手,试图为自己找回些存在感。
    你想见他?子七收起笑意,脸色倏地一寒,挑眉,问道。
    想九金脱口而出。
    嗯?子七凑近了她几分,眉宇间透出威胁。
    不想九金很快就改口了。
    显然子七很满意她的答案,丢给了她一个笑容,转头吩咐道:去跟那个自称师公的人说,小姐出远门了,短时间里不会回来。
    九金垂着头,双手用力拧着衣角,紧抿着唇,不想说话。也不是真怕了段子七,只是转念想到那天的画面,她就犹豫了。还是不要见了吧,好丢脸的,她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师公,又说不定他是来告别的。要真是这样她一定会哭的,一哭就会影响晚上看jú花的心qíng。
    哦。那个自称师公的人说,如果小姐不愿意见他,就让我替他转达一些话。
    什么话?家丁的话,让九金又恢复了几分神采。
    这前后巨大的反差,让段子七很不悦,他皱眉扫了眼九金,沉声命令道:滚去换衣裳,这里没你的事!
    我瞧见段子七不容置疑的表qíng后,九金只好把话吞了回去。落凤已经迎上来搀起她,硬是往外拉了,九金无奈,嘟着唇,不qíng不愿地离开了。刚跨出门口,她就附耳在落凤耳边低语道:落凤,我自己回房就好,你留在这帮我偷听。
    小姐,偷听是不道德的。
    那你把道德底线放低些就好了嘛,嗯嗯,就这样决定了。我回房咯,你一会要告诉我师公说了什么哦。九金很蛮不讲理地硬是把落凤留了下来,自己喜滋滋地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落凤yù哭无泪。其实也是可以不理会的,然后随便掰句话回去复命就好,可是落凤也很好奇,只是为了不要把自己的好奇表现得太明显,她只好故作矜持一下。现在,既然小姐非要她做这种事,那她也不要再客气了。
    于是落凤就真的躲在门外,开始偷听。
    那道鬼鬼祟祟的月白色身影很显眼,即使子七和裴澄想忽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裴澄哭笑不得地拨弄着手里的茶盏,忍不住嗟叹: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子七啊,往后一定要离你家妹妹远些,我不想有朝一日你也变成那样。
    段子七轻笑,撇了眼门外的落凤,索xing由着她去,转而问向了家丁:他要你转告小姐什么?
    说是,小姐这些年的悄悄话他都看了,唔很可爱。还说他之所以回长安,是因为听说小姐死了。哦,还有他还说小姐烤的鱼很好吃,身子抱起来很软,头发很香,小手嫩乎乎的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子七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
    啊?还有很多没有说啊。
    龙套。段子七没理会他,忽然冲着龙套吩咐道:记下他的名字,扣他一个月的月俸。
    第十二章
    今晚的长安城很热闹。
    今晚的唐九金很端庄,至少除了她自己以外人人都这么觉得。
    段夫人还为此赏了她好多衣裳首饰,然后在九金的一再要求下,那些东西全部兑换成了闪亮闪亮的金银了。
    九金啊,其实女孩子就应该多打扮打扮自己,这样才会有艳遇。男人有时候啊要比女人还矜持,适当的时候需要咱们牺牲些色相主动出击的,像你这样整天抱着那么金子银子,图个什么呢?赶去赴宴的路上,段夫人紧握着九金的手,语重心长地劝着。
    那个比较实际嘛。九金把垂在前头那几撮扰人的发丝拨到了脑后,兴致勃勃地看着马车外的热闹,回得有些心不在焉。
    九金,做人要有梦想!在段夫人看来,女人就是应该偶尔不切实际一点。
    梦想?九金骄傲地抬起头,我也是有梦想的,尽快扩充我的小金库,这样就算以后你和七哥哥都不在了,我也可以自力更生啊,还能找个无人问津的地方隐居起来,盖间漂亮的大宅子,宅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叫金银屋,有气势么?
    唔气势是有了但是缺乏làng漫感,不如叫进yín屋?段夫人锁眉,很认真地思忖。
    娘,你还没喝酒,控制点。子七轻咳,横了段夫人一眼。
    这才让段夫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了笑,她总觉得自己平时还是挺控制的,就是每次一遇上九金,体内某些沉睡许久的本xing就会苏醒,哎,真是让人愁啊。不过一想到一会的赏jú宴,她又很快恢复了兴奋,对了,九金。一会的赏jú宴是一年一度的,由我们长安城里几个生意上互相有来往的人家轮流宴请,大多是全家出动,等下你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不要不好意思,一定要跟娘说。咱们女人家就别图太多了,你都十八了,是该找个男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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