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青不怀疑,很多人根本想不到朝廷的兵马有多强壮,但这些人确实应该长长见识,不该闭门造车。
为首的大将军更是英武异常,身下一匹高头大马,手上一只火尖枪,大喝一声:“将士们!”
徐凤赞道:“好内力!”
李冬青说道:“骁骑将军严助。大汉的将军都是百里挑一。”
“不,”徐凤说,“这得是万里挑一。”
可严助却还不是最好的,李冬青心道。
就算再自信满满,听见轰隆隆的脚步声,和一望无际的兵马,那种感觉都是有些怯的。
叶芝泽说道:“我们也该上场了,不要任人鱼肉。”
这话说得随意,大家倒是都听见了,但是也没等叶芝泽发话,已经有人冲进了下面的军队中。
没有组织纪律,其实也算是弄巧成拙,严助做了攻山的准备来,盾牌和木板背了几车,没想到这里根本用不上,探子根本进不了山,都被抓了起来,他们来到山下,才知道这里头是什么情况。
严助也是人生第一次打这样的仗,还未等双方打个招呼,山上的人居然已经直直地冲了下来,仿佛是找死一般。他喊道:“不要乱!保持阵形!”
可将士们心中惧怕,当然要打,前头便乱了。
严助一个头两个大,大吼道:“给我往上冲!”
方青濯看着一个个都下去了,心里感觉热闹,也要跟,被李冬青拦下,说道:“后面留人守着,他们迟早要上来。”
方青濯问:“噫?没见过你。”
李冬青道:“我是宁和尘的徒弟。”
“宁和尘还有徒弟?”方青濯上下打量他,倒想看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李冬青却站在山顶上,微微眯着眼往下望去,越来越多的将士已经冲上了石阶,李冬青拔刀了。
方青濯看着他,看走了神儿,身后有人来砍他,他才反应过来,随手便杀了。再一抬头 ,李冬青大刀一展,守在最后一道台阶,没人能上得去。
叶芝泽单挑严助,严助却还有副将,武力非凡,为大将军挡了片刻,严助重整旗鼓,带着前方的精锐骑兵,杀了出去。
这里有上万的兵马,杀也要杀一天才能杀完,叶芝泽逐渐感觉出不太对劲,似乎和他们料想的并不太一样。他们想用绝对的强大的武力压倒几万精兵,的确不易,战争在他们眼中实在太过于小儿科了。
方青濯拍了拍身上,也站在了李冬青身旁,李冬青看了他一眼,礼貌地点了点头。
方青濯说:“我家中有一个小妹,待字闺中,长得很是秀丽,不知道兄台心中有没有意中人?若是没有……”
李冬青随口:“有。”
方青濯遗憾极了,只好说道:“那若是等没有了,也是可以来找我的。”
李冬青到了这个年纪,总被问这样的问题,他决定以后再有人问,他就说自己有意中人,省得接下来喋喋不休。
严助带着兵马冲了上来,带上了不少精兵,搞得大家也只好来堵,叶阿梅功夫长进不少,居然把严助拦下了,切断了他帽子上的红缨。方青濯以为李冬青就打算站在这里不动了,没想到他却冲下去帮了忙,只剩下自己守在上头。
方青濯大喊道:“你快点回来啊,我顶不住!”
火寻昶溟从山下杀了过来,笑道:“我来替他!”又是一个杀神。
李冬青应了,一刀砍得严助心惊,陡然回头一望,李冬青并无甚表情,急攻进取,刀尖儿向上一仰,顶着严助的下巴颏把他逼到了墙角,严助退无可退,心中一惊,感觉俩人的差距根本犹如鸿沟。他伸手一抬,两个兵器相撞,他勉强躲开了李冬青,就地一滚,李冬青连番去刺,石阶上戳出一个个深坑,最后他刀尖戳地,刀身弯起来蓄力,把他整个人弹了起来,他飞身堵住严助的滚势,一脚将他踢了起来,严助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站稳了落下来,像一头豹子,看着李冬青。
他来了,叶阿梅便自觉退下,不多做掺合,在旁边挡住其他人,省得有人偷袭李冬青。现在的战局异常混乱,山下乱作一团,山坡上又挤满了人,山头上只留下了方青濯,过了一会儿,又有闻人家的几个小子上去了。
英雄相惜,严助问李冬青:“你是何人?”
李冬青却不能回答他,又是一刀挑来,就在此时身后有人偷袭,李冬青错身躲过,严助趁此时机一枪刺来,李冬青将将闪过,胸前的衣服破了一个口子,他攥住严助的长枪,好像稍微笑了一下。严助霎时冷汗直流,中计了!
李冬青一手攥住他的长枪,往后用力一拽,严助向前耸去,他急忙松手,李冬青一膝盖踹上了他心口,严助登时口吐鲜血,滴滴答答。
李冬青不折辱将军,只是卸了他的胳膊,把他推给了叶阿梅,严助喊道:“死了将军,还有副将!”
叶阿梅却说:“没人杀你,自作多情。”
他们虽然乱,却有骨气侠气,当然不会做威胁人的事情,叶阿梅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人,按理说,应该杀了,可是李冬青饶了这人一命,她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思来想去,看了严助一眼,一手敲昏了算了。王苏敏冲过来,把人拎起来,说道:“姑娘,一边儿去。”
李冬青又回到山顶,在山顶上看见了叶芝泽解决了俩个副将,叶芝泽说:“骁骑将军若是千里挑一,那轻松打败千里挑一的将军的人,又该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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