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为我对乌鸦说:“在吃我们外乡的战士之前请为我们悲鸣几声!
战死在野外没人会为我们埋葬,这些尸体哪能从你们口中逃掉呢?”
清澈透明的河水在不停地流淌着,茂密的蒲苇草显得更加葱郁。
善战的骏马都在战斗中牺牲,只有劣马还在战场上徘徊哀鸣。
在桥梁上筑直了营垒工事,那南北两岸的人民将如何交往?
无人收获庄稼你们吃什么?就是想成为忠臣保卫国家都无法实现啊!
怀念那些忠诚卫国的好战士,那些忠良将士实在令人怀念:
天刚亮他们就忙着出去打仗,可是到晚上却未能一同回来。——以上引自百度,我就复制粘贴了一下。
第42章 三死黄金台(二十一)
李冬青觉得心里仿佛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轻松极了, 转头便又出门了, 噔噔蹬蹬地跑去宁和尘的房间,正要敲门,但心思一转,去推,发现果然没有落锁。
宁和尘正在洗澡, 衣服搭在屏风上,听见他进门,嘴角一勾,觉得已然把这小子的心思摸了个底透。屋里点了灯, 屏风上映出宁和尘的身影,肩头浑圆,胳膊精细, 头发披在上头,李冬青站在屋里左右看了两眼,又看了眼屏风, 然后又左右看了眼,挠了挠头进了去,坐在前头放杂物的凳子上, 把杂物往旁边一推, 说道:“大歌女没有揍我。”
“知道,”宁和尘拿布子擦身,说道, “怀柔而已,傻小子。”
李冬青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管怎么样,不揍我我就挺开心。”
宁和尘还是说:“知道。”
李冬青双手放在膝头,感觉没地放,说道:“我给你擦背吧。”
宁和尘把布子便递给了他,随手一拨,把头发捋到胸前,露出光/洁的背,那片背在昏暗的灯下映着橙黄的光,李冬青认真地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布子沾水拧了拧,把布子放他背上,轻轻地蹭了蹭,宁和尘闭上眼,展开双肩,说道:“重些,一身血腥味儿。”
李冬青喉结动了动,也并没有多么用力,比刚才重了些,宁和尘倒是没有再挑剔,俩人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水声,李冬青说道:“你身上没疤的。”
“有,”宁和尘举起胳膊内侧,递给他看,是一道剑痕,他说道,“对剑的时候,和别人的剑身贴的太紧,划伤了一道。”
伤痕已经变白,是细长的一道,李冬青看了一眼,怎么觉得他的伤疤怎么都生的和自己的不一样,仿佛就该生在那胳膊上一样。他自己可是一身的伤,纵横交错,丑得要命。
宁和尘说道:“哪能不受伤?谁都得受伤。”
李冬青道:“你的伤少。”
“都不在身上。”宁和尘平淡地道。
李冬青当即如鲠在喉,不知如何是好了——不在身上,那在哪儿?李冬青是最能原谅宁和尘的人,他对宁和尘的包容,霍黄河都未必能做得到。当年宁和尘一直把他往外推,心像块石头,无论如何也化不开,他也没有怨气,因为他觉得宁和尘也活得辛苦。
宁和尘道:“你还小,只知道刀/枪能伤人,不知道人比刀/枪更伤人。”
李冬青说:“这一年还有人伤你吗?”
宁和尘笑了,说道:“你如果好好地,就没人能伤我。”说完他自己也感叹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缺人疼。”
李冬青顺着他的肩线给他擦身,水没过了宁和尘的胸膛的位置,再往下便擦不到了,宁和尘接过来布子,说道:“行了,擦了和没擦一样。”
李冬青却不敢用力,下不去手,他射箭的本领绝对不比卫青差,百步穿杨也不在话下,拉弓的手,力气多大,却在这片背上用不下一分,总觉得不该。
宁和尘道:“那块干净布来。”
李冬青赶紧去够了递给他,宁和尘攥了攥头发,从水里站起来,李冬青赶紧错眼,复又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又转了回来。宁和尘全程没搭理他,擦干了身子,一看他还愣着,便问道:“衣服。”
李冬青又赶紧去拿,问道:“你今天穿哪件?白的那个?”
“随便,”宁和尘等得不耐烦,又攥了攥头发,看李冬青递过来的衣服,说道,“不穿这个。”
李冬青问:“那哪个,灰的那个?”
宁和尘:“蓝的那个。”
李冬青又去给他翻找,找到了递给他,宁和尘已经穿了裘裤,随手披上了,胸膛上没擦干净,还有水痕,头发也是湿的,李冬青自己还没洗澡,又拿了块布在背后给他擦头发,宁和尘拿起桌上的一片锉刀,蜷坐在椅子上,下巴放在膝盖上,细细地磨指甲。
宁和尘的头发浓密,每次晚上洗完,如果不擦干就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都是湿的,李冬青若是正巧赶上,就给他擦干,这次擦得时候,就想:好像这头发已经一年没剪过了。
这样想,便问了:“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宁和尘瞥了一眼,说道:“剪子呢?”
“这就要剪?”李冬青问道。
宁和尘:“嗯。”
李冬青就只好去找剪子,找来了,比量了一下,也就到腰线处,他往上比了一块,说道:“剪到这里?”
宁和尘回头看了眼,说道:“再高点。”
李冬青却后悔了,说道:“就这样吧,别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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