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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随便哪一个人就能踩踏她的尊严,破坏她的名声。
    虽然萧玉的名声已经坏的不能再坏,那也不成,不能便宜了那些心存恶念,心思歹毒的小人。
    薛青衣的面色一寒,眸中透出清冷的光芒。
    宁国公府那边,萧家二郎正侧身躺在摇椅上,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一本《德泰史记》翻阅起来。《德泰史记》里面的内容其实他早已熟记于心。
    只随手翻了几页,他便觉得百无聊赖,搁在了案几上。
    此时,正午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窗棂she了进来,暖暖的,又夹带着丝丝凉意。
    萧二郎把腿上的薄毯往上拉了一下,手倚着椅背,支着头,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稚龄小童跌跌冲冲地跑了进来,走到内间的时候还差点在门口摔倒。
    郎君,郎君,不好了。他边说边喘了口粗气。因跑得太急,他满脸涨得通红。
    萧二郎睁开微闭的双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小童刚缓过气来,就接触到自家郎君冷冷的视线,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小童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退完后又低下头,恭敬地站直身体,缓了口气,平复了呼吸,才渐渐禀告道,郎君,门房前来了个自称是狮子巷那边的人,说是要找您。
    哦?找我?为了何事?慵懒的声音缓缓传来。
    明明自家郎君声音懒洋洋的,可听在小童耳里,却让他异常紧张。他的全身紧绷,头垂的更低了,态度更恭顺了。
    禀告郎君那人过来是为了讨要万两huáng金的,六小姐在狮子巷买了个奴婢。那人说那奴婢价值万金,而且小童说到这里,抬起头,悄悄地描了眼自家郎君,他的脸色看不出来什么异样,表qíng淡淡的,双目仍旧微闭着,似是睡着一般。
    可小童却一点也不敢放松。
    看起来如此温文的郎君,却时常让他感觉到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越是如此淡然,他越是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不知道自家郎君听到自己接下来的话,会不会取了架子上的长剑结果了他。
    小童咽了咽口水,咬咬牙道,而且六小姐对狮子巷的人说,那万两huáng金您会支付的,让他们向您讨要。小童越说越小声,到后面几不可闻。所以,所以
    所以,他们现在是来国公府,是为了向我讨银子,是吗?。萧二郎张口接了下去,他睁开了双眼,注视着小童,对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是的,郎君。小童怯怯地回答,他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郎君的笑容明明如此愉悦,他的声音明明如此清悦动听。为什么他却感觉到阵阵寒意持续不断地袭来。小童的头紧张地快掉到了地上,内心更是万分惶恐。
    六小姐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讹了二郎君。二郎君虽说是从旁系中过继而来,可从来没有人敢在二郎君面前如此嚣张、如此放肆。
    那些胆敢跟二郎君作对的人,已经被二郎君暗中处理了。府内上下人等,从主子到奴婢就没有人敢对二郎君不敬,就算国公爷对上二郎君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
    是啊,她怎么敢?萧二郎也在问自己,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在偷看了他,被他扔出了国公府后,还敢讹了他万两huáng金。
    她不是愚蠢过了头,就是聪明过了头。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萧二郎的薄唇微微一勾,反讥一笑。
    这个不学无术,奢侈任xing,骄横无礼的好妹妹,将要被她自己的无知给害死了。
    愚笨无知的人他见过不少,像她这么蠢笨的无可救药的绝对是绝无仅有。
    你带他去管事那里支银子去,让公中先垫着,就说我过后自会把银子送去。退下吧。萧二郎对着小童,挥了挥手。见自家郎君对他挥手,小童如蒙大赦,轻轻地退出门外后,又飞也似地飞奔而去。
    万两huáng金,萧锐心想他多的是银子,不过也不能这样任她耍着玩。不是?
    看来一直以来,他对这个妹妹是太好了,才让她连畏惧为何物也不知道了,这一次也是时候让她知道知道何为惧怕?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再这样。
    萧二重新合上了眼睛,正午的暖阳透过窗台直直地照了进来,窗前的绿叶随着微风轻轻地摆动。
    室内暖洋洋的一片,萧二的脸上也如同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让他看起更是光映照人,俊逸非凡。
    第二十四章 大人的世界她不懂
    薛青衣领着灵儿越过简秋白,到了小七那桌坐下。王小二立即上前,为两人各泡了一杯jú花枸杞子茶,退开身去。
    小七见是女郎,忙起身站在一旁,看着女郎旁边和她一样戴着帷帽,看不得真容的小娘子。小七皱了皱眉,这就是女郎万金购得的奴婢?
    他对女人一向并不关注,也看不出什么好歹来。
    遂移开视线,对着女郎恭敬地道,女郎,郎君命我前来接你回去。
    薛青衣chuī了chuī杯中的热茶,啜了一口,没理他。
    见灵儿坐立不安,薛青衣握了握她因紧张而发抖的小手,再递了盘小点心,放到灵儿面前,指着一块梅花糕点,对她温柔地开口,吃吧,这里的点心挺不错的。
    灵儿点了点头,小心地伸出手去,抓了一块梅花糕,送进嘴里。味道真的好软,好香。
    看青衣正含笑望着她,便又试探地伸出手,飞速拿了另一块梅花糕塞进嘴里。
    透过帷帽,薛青衣也能看见灵儿两边鼓鼓地腮帮子,看她猴急的样子,青衣低低地轻笑起来,打趣道灵儿,吃慢点,这里又没人和你抢。说着,又把茶递到她面前,柔声道,来喝茶,别噎着了。
    灵儿听话地握了水杯,大口大口喝了下去。这个姐姐还真是好。灵儿打定主意,以后自己一定要乖乖地听姐姐的话。
    一旁的小七看女郎对此小娘子的样子,哪里像是对待奴婢,更像对待自己的姐妹一般。不对,就算对待自己府中的亲姐妹,女郎也没这么好过。
    女郎这是疯魔了,花钱给自己买了个姐妹淘,这个姐妹淘还一副心智未开,懵懂无知的样子。小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见女郎像是当他透明人一样,无视他的存在。他不耐烦地开口,道:女郎,郎君命我即刻护送女郎回府。小七想不明白,女郎闯了这么大祸,居然还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
    前几天偷看郎君洗澡,被郎君发现扔出了府门,这一次,他又敢讹了郎君万两huáng金,她就不怕郎君发作她。自他跟着郎君起就没看见过惹恼郎君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那些人的下场,小七身子一颤。看着女郎的眼神不禁怜悯起来。
    薛青衣对灵儿细心体贴的样子,简秋白自是看在眼里。他暗自惊奇,看来他和众人都想错了,她买了灵儿,绝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奢侈任xing,她必是认识灵儿的。
    和她接触的时间越久,他越是觉得她身上有着数不清的谜团,这个萧六到底隐藏了多少未知的秘密。
    简秋白摸了摸暗中藏着的骨牌,骨牌上的异数说的莫非就是她吗?
    他的双眼一亮,又瞬即暗了下来。现在她阿哥已经派了府里的护卫来寻她,她应该马上回府了吧。
    简秋白牢牢的盯着对桌的薛青衣,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是酸涩,是失落,又是懊恼。
    在天机门活了18岁的简道爷,第一次感觉到了离愁的滋味。
    到了嘴边的信阳毛尖却是再也品不出味来。
    薛青衣取了桌上的棉布餐巾,细细地替灵儿擦了擦嘴边的糕点沫屑,轻声道,这梅花糕吃两个尝尝便好,多吃不易消化。等下还有不少好菜上来。灵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见晾了小七这个大块头也有不少的时间,小示惩戒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转头对他道,你去回复郎君,就说我还有事qíng没有处理完,明天一早定当回府。
    这时,菜饭陆续上来,薛青衣便不再看护卫小七,自顾自地为灵儿挑起菜来。
    小七见女郎心意已定,他便不再坚持,她连郎君的话都敢违抗,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护卫。小七只能无奈离去。
    小七前脚刚踏出迎客来的大门,简秋白后脚就走到薛青衣那桌坐下。灵儿突见有人过来,身子缩了一下,整个人无意识地朝着薛青衣那边靠拢。
    薛青衣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指着坐在她们对面的简秋白对灵儿安抚道灵儿,乖,这个哥哥是姐姐认识的人,他是一个好人,不会伤害我们的。而且他还会看病哦,是一个非常厉害非常厉害的大哥哥。
    灵儿抬来头来,眨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这个很好看的大哥哥,开心道姐姐,是真的吗?大哥哥真这么厉害?
    薛青衣看着她含笑点头,道。当然是真的,等一下吃完饭,我们让大哥哥给你看一下好吗?。
    好揶,好揶。灵儿激动的拍了拍双手。
    简秋白轻咳了一声,被灵儿盯的有点不好意思,俊脸微红。尴尬地对着薛青衣道,萧六,你怎么能骗孩子呢?
    薛青衣夹了一红烧jīròu放到灵儿的碗里,自然而然地回道,我怎么就骗小孩子了,我的病可还指着你给我治好呢。薛青衣抬起头来,不满地看着他,生气道,上次你不是对我说,我的病可以治好的,莫非你只是哄哄我?
    不,不,不简秋白连连摆手,语气坚定地道:我哪能骗你,你的病我必想办法给你医治,就算我治不好,不是还有我师傅,就算我师傅治不好,我走遍天下也要为你寻得神医神药来。简秋白举起右手,一正正经,信誓旦旦地道。
    我以我天机门的名义发誓,此话若有作假,定当天打五雷轰。
    他都这样发誓,萧六该信他了吧。哪知薛青衣噗哧一笑,嗔怪道,我是和你开开玩笑的,你这么认真gān嘛。
    原来是开玩笑啊,简秋白暗自呼出一口气。
    再看薛青衣容光焕发,笑靥如花的样子,简秋白又怔了一下,脸更红了。
    和灵儿在一块,萧六好像开朗了不少,这样的她似乎变得更美了,整个人就似一个莫名的发光体般,让人想要忽视也难。
    灵儿的眼神在薛青衣和简秋白身上来回打转,姐姐和大哥哥好奇怪,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大人的世界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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