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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也不会是盗匪。
    如果是盗匪的话,刚才翻窗进来的时候就直接会关窗,以防被人发现。
    这个人显然很少做这样的事qíng,只是起风了才临时起了念头才折了回去关窗。
    那这人会不会是认识她的熟人?
    难道是简秋白那个小道君,这个念头一起就被薛青衣给否定了。
    简秋白根本不知道她在定国公府,来人不可能是他。
    那又是谁?
    薛青衣侧耳倾听,来人的脚步轻松舒缓,薛青衣也没有察觉到丝毫的杀气,这人倒像是来她闺房闲逛一样。
    可她的闺房是让人闲逛来的吗?
    薛青衣心中不悦,放在身侧的双手又紧了紧。
    为了不打糙惊蛇,她假装沉睡,等待来人下一步动作。
    萧锐关上了窗户。信步来到了榻边,透过纱缦,他看到了沉睡中的那张恬静的脸庞。
    定国公府家的小娘子有着一张如玉兰花般清纯的小脸。
    这个小娘子就是他从小七口中听到的,他的妹妹萧玉所说的那一个家中长辈为他定下。他不好意思前来,才由萧玉为他相看的人儿。
    萧锐如玉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浅笑,萧玉可真是她的好妹妹啊。
    为了把她看得更加清楚些,萧锐抬手拉开了纱缦,倾身低下头去。
    纱缦内少女特有的清香莹绕其中。淡淡的,如微风轻拂过他的脸庞,又似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头。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光洁的额头,秀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小嘴上,给她的脸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她的眼紧紧的闭着,长长密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的扇动着。
    不知道这个堪比花娇的少女,睁开眼会是什么样子?
    萧锐眼尖的发现,那密密的黑黑的如同他心爱那支羊毫的睫毛,其中有一根掉在了密密的睫毛间。
    不知道这浓密的睫毛摸起来是不是会如他心爱的那支羊毫一样柔软。这样想着,那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手指轻轻地划过那排浓密的睫毛。
    那比羊毫还要柔软的触感,让他的手一直流连不去,它就像是找到了心爱的玩具般,来回轻抚,爱不释手。
    那手轻轻地在她的睫毛之间穿梭,微微颤动的睫毛给他带来的感觉,比手中羊毫来回舔墨开始要奋写疾书的感觉还要好上千倍。
    书画他喜欢,宝剑他喜欢。他发现现在又喜欢上了一样东西。
    此时萧锐的眸子比窗外的明月还要亮上几分,他顶着冷风深夜来此看来没有来错。
    他找到了宝贝不是,那根顽皮的睫毛还躲在她的睫毛间不肯轻易落下。
    他再一次低下身去,靠近她的脸。薄唇对着她的睫毛轻轻地一chuī。
    然后他发现那张堪比花娇的脸儿瞬间就红了,不光是她的脸、她的耳朵、玉颈也瞬间染上了一层赦色。
    他愉悦地低笑了起来。如期的,他对上了一双如墨般的水眸,不过这双如墨的双眼中现在对着他的满是浓浓的怒意,这怒间当中还有一丝羞赦被隐匿在了怒意之下。
    薛青衣在萧锐拉开纱缦的时候,就知道是他来了。萧锐身居竹园。他的身上带着一般如同竹子一般淡雅的气息。
    因为忌惮于他,所以薛青衣对他的事才会异常的敏感。
    这属于萧锐特有的gān净气息,让她瞬间就知道了是他来了。
    她想不到他会来,不过转而一想,又觉得他确实会来。
    萧锐那样的人向来习惯了掌握一切,而在他眼皮子底下却发生了她和萧玉之间互换灵魂这么离奇的事qíng,他肯定会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在薛青衣知道来人是萧锐之后,她没有动作。
    她哪里会想到后面萧锐会gān那些无聊无耻的事来。
    这个前世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控全天下的男人居然在玩她的睫毛,而且似乎还玩上了瘾。
    薛青衣是完全被他的行为给懵掉了,以至于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矮下身来对着她的睫毛开始chuī着热气。
    这瞬间薛青衣不知道是被他的行为气的还是恼的,想也不想就直接睁开了眼睛。
    前世里薛锐冷qíng冷xing,直到重生前,身边也没有莺莺环绕着。
    当时她曾怀疑过他,是不是他的xing取向有问题,不然一个品貌绝佳有权有势的少年郎君为什么身边居然连一个红颜知己也没有。
    不过她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重生后,他虽然xing格上变了很多,不过于女色上也一直冷静自持。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闯入她的闺房不说,还chuī着她的睫毛,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来,他哪里还像一个清贵矜持的公子哥儿,他,他,他完全就是一个采花大盗。
    薛青衣怒盯着他的眼睛里能喷出火来。
    你醒了?萧锐两眼含笑看着她道。
    那双圆圆黑黑的眼睛里,两簇小火焰熊熊地升起,像一只被炸了毛的小狮子。
    萧锐瞬间又笑了,定国公府的小娘子还真是可爱。
    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那两排又浓又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真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第一百四十章 夜探香闺三
    在这种qíng况之下,薛青衣不知道是抽他一巴掌好,还是直接喊救命好。
    对于萧锐来说,她薛青衣他可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闯入她的闺房,对一个养在深闺的少女,说着本该是qíng人间软语温qíng的呢喃,这像话吗?
    薛青衣觉得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根鱼骨一样,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活生生的梗着难受。
    然后她看着他在她面前逐渐放大的面孔,他的大眼睛对着她的眼睛,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眸亮的出奇,她甚至还在他的乌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她,就好像这样的事qíng他做过千百次一样,那眸子里星星点点,比之窗外皎洁的月色还要透亮几分。
    他鬃角的发丝还随着他的动作垂了下来,拂过她的脸颊。
    室内一片涟漪。
    你醒了?他又喃喃说道。
    望着他那带着笑意的璀灿的眼眸,一股怒意无法抑制的从胸口弥漫了上来。
    这厮大半夜不在定国公府好好睡觉,就是存心来这儿戏弄她的。
    她仰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眸,冷冷地道,你是谁?深夜到一个小女子的闺阁有何贵gān?
    他的手在她chuáng榻边按着,乌黑明亮的眼眸牢牢地锁着她,低声笑道,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来当然是为了看看你。
    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从末见过你,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定国公府也不是任人闲逛的地方。若是无事,你可以走了。她冷声道。
    两个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萧锐却是坐在了榻边,一手轻叩着chuáng榻,一边闲适地望着她。
    深闺的弱女子吗?深闺的弱女子如若看见陌生男人闯入,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还能如此若无其事地对他下着逐客令。
    深夜,定国公府,薛青衣闺房。
    chuáng榻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这任谁看见了,都是一件无法解释的事qíng。
    看萧锐的样子好似短时间内还不肯走了。薛青衣眉头一皱,她坐起了身,弯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高高扬了起来。睨着他,冷冷地道大半夜。你不走,是准备留下来喝茶吗?
    这么说也不无不可他对着她含笑道。
    她身上只着了件粉色的亵衣,怒目圆睁地盯着他,眼睛乌亮乌亮,两排乌黑浓密的睫毛一扇一扇的。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粉色的小裳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大片莹润如玉的粉色肌肤。
    那浑圆的有致的玲珑在粉色的亵衣下若隐若现,如同诱人的桃儿。
    玉兰花般的清香在紫色的纱缦内弥漫。
    萧锐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暗哑,那如古井幽深的眸子更是幽深了几分,他指着她的领口倾身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大半夜的,你这样敞着领口,对着一个外男,这样不好吧?你不知道男人可是经受不起这样的诱惑。以后莫要再如此这般了。
    说完,萧锐的目光向着她那处扫了过去,眼眸里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薛青衣感觉自己全身都似要烧起来了一般,她直想拿身后引枕狠狠地堵住他的嘴,来一顿猛锤狠打,萧锐这厮居然调戏她。
    是谁大半夜闯进她的闺房对她说这些话的,萧锐简直无耻。
    她一把扯了身上的棉被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不留一点fèng隙,只露出两只乌黑黑的眼眸怒视着他。
    看着如同一个棕子般裹的严实的薛青衣,萧锐朗声大笑了起来。恩。就该这样。
    薛青衣伸出细滑柔嫩的小手,紧张捂住他的嘴,这厮这么大笑就不怕把人给引来吗?
    三更半夜,你这么大声。究竟想gān嘛?你不怕把人引来?
    他的星眸里满是笑意,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小手上,她一愣,才觉惊过来,忙缩回了手,粉脸一红。把手缩进了被窝里。
    把人引来不是正好,我妹妹萧玉早几日不是来你家相看了吗?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一切瞒不过他,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下。不过他就不能不提这事吗?
    你深夜来此究竟有何目的,你说?薛青衣道。
    今日如果她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是不可能会走的。
    其实现在说与不说也没有什么两样,薛玉那个妖孽在宁国公府也许一早老老实实地向萧锐jiāo代了一切也说不一定。
    所以他才会连夜这么急急地赶了回来。
    有些事她想做要瞒过萧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qíng,而且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qiáng大的同盟,帮她解决宁国公府那边的事qíng,萧锐就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既然他自己这么无耻地撞上门来了,他也不能怪她把他无故拖下水了。
    唔,这句话我应该问你才是?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究竟想gān什么?你又是谁?
    我是谁现在还用问吗?这里是定国公府,我当然是薛青衣,你家那个当然是你的好妹妹萧玉。薛青衣正色道。
    这也算是她间接地承认了她的身份,看他纹丝不动,眼皮也不眨一下,薛青衣知晓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只不过想亲耳从她的口中得到证实罢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件事qíng?他道。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她都不弄不清楚她和萧玉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才让她们两个人一而再的换身,这件事我无法解释,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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