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点荣华富贵,那真是拿命在拼!
约莫半个时辰后,花椒醉jī做好了。
却闻得酒香浓厚,泛huáng的老酒浸着那滑嫩的jīròu,其中又有丝丝花椒的香麻之气融合其中,只这么一闻,人都要醉倒在这香气中。
思静不敢置信地盯着那麻椒醉jī,几乎要流出口水来:原来夫人你做的菜这么好吃!
阿砚挑挑眉,得意地道:那是。要不然殿下怎么可能对我这么一往qíng深呢!
思静听得深有感悟,望着那让人垂涎三尺的麻椒醉jī:原来这样。
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捉住他的胃!
要想爬上一个男人的chuáng,必须先撬开他的嘴!
阿砚笑了笑,把那盘子花椒醉jī放到了思静面前:这个,给你了。
思静紧紧捧起那盘子花椒醉jī,感动地望了眼阿砚:夫人,若是我能得殿下青睐,一定不会忘记夫人对我的提拔和栽培!
阿砚看了看思静,却见她身形和自己极为相似,脸盘儿也有三分相仿,身上裙子是往日自己最爱的款式颜色,就连头上金钗玉簪都是萧铎以前送给自己的。
她点了点头:你去吧。
思静拜谢了阿砚,捧着那份麻椒醉jī前往萧铎的书房。
阿砚看着思静走出去,一时想起什么,忙叫住:这个也给
她话说到一半,便停顿了下来,思静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却见阿砚的手摸住胸口那里,不由纳闷: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阿砚的手此时已经捏住了胸前的玉葫芦,那玉葫芦入手触感沁凉,一如夜晚里萧铎抚过自己脸颊的手一般。
她僵硬地站在那儿,好一会儿,终究勉qiáng笑了下:没什么了,你去吧。
思静发现阿砚有些异样,不过此时她满心里想着萧铎,并没多想,当下点了点头,告别了阿砚,径自前往萧铎书房。
而阿砚捏着那个沁凉的玉葫芦,那是萧铎亲手jiāo给自己的玉葫芦,几次周折之后依然挂在自己颈间的玉葫芦,是在夜晚淋漓畅快的亲密后萧铎会摩挲着的玉葫芦。
她望着思静远处的婀娜背影,想着这个女子捧着那麻椒醉jī,会走入萧铎的房中,萧铎也许会吃了,吃了后也许就会搂着这个女子行事。一旦行事后,依他往日的xing子,说不得从此就食髓知味,恋上了
到了那个时候,怕是他再也不会记得自己了吧。
阿砚胸口再次憋闷烦躁起来,甚至一股难言的惆怅涌上心头,让她怎么也无法畅快。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捂着胸口泛起的似有若无的疼,思忖了好半响后,终于咬牙,一跺脚,对自己道:罢了,这些qíngqíng爱爱算什么,命最重要!
想要男人,什么时候都可以,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思静一路前往书房中而去,正走着间,前方却蹦出来一个男子。
她定睛看过去,正是孟汉。
当下她就皱眉:你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孟汉两眼望着她手里捧着的食盒:你这是要给殿下去送膳吗?
思静翻了翻白眼,望天,鄙夷地道:我是否去给殿下送膳,关你何事?
孟汉冷哼一声: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府里的总侍卫长,所有宵小之事,我都要管!
思静闻言,不高兴地望着孟汉: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宵小之事?
孟汉上前,揭开那个食盒:我总是要亲眼看看,你到底给殿下送了什么。
思静见孟汉竟然揭开自己的食盒,分外不悦:你看你又黑又丑,为人也粗鲁得紧,小心不要弄脏了我的麻椒醉jī,这可是特特为咱家殿下做的!
孟汉听到那话里话外的嫌弃,也是不高兴,当下便将食盒盖好了,退后几步:不过是宫里赐下来的一个美人儿罢了,你当咱家殿下会多看你一眼吗?若是殿下不召你侍寝,你和个普通丫鬟有什么区别?如今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便帮你一把。
思静听得羞恼成怒:我有顾夫人帮呢,谁要你帮,我看你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就没按好心!
孟汉越发冷笑,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理她,径自走了。
思静忙检查了下自己的食盒,见一切安好,这才松了口气,她还是不要去想这个什么长得又黑又丑的孟大人了,还是赶紧去见湛王殿下吧。
却说萧铎一气之下险些想掐死阿砚,但是自然没能下手,当下负气而去,径自把自己关到了书房中。
他随意找了几本古书来翻看,奈何如今根本看不进去,正胡乱在搁物架上翻找着,忽而就看到了一本书,并一些器具。
他看到那个,顿时想起来了,这就是当初顾太医jiāo给自己的物事了。
看到这个,难免越发心浮气躁。
阿砚啊阿砚,他冷笑,真是后悔刚才怎么就没直接把她掐死在那里。
正想着呢,就听到外面敲门声,他鼻间微动,却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以及让人垂涎三尺的麻椒醉jī香气。
一时他原本深冷的眸中露出些许柔意,敢qíng这女人也知道自己错了,特意做了麻椒醉jī来道歉?
他嘴角微抽了下,想笑,不过终究绷住,冷着脸起身,开门去看。
谁知道门开了,外面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姑娘。
殿下,这是麻椒醉jī,是妾身特意为您做的。外面的姑娘低着头,羞答答地这么说。
这是你做的?萧铎冷声问道。
啊?思静略惊,心道这殿下怎么见到膳食依然如此疏离冰冷,不过她到底鼓起勇气道:是,妾身亲自为殿下您做的,还请殿下
萧铎定定地望着这思静,拧眉沉默了片刻,还是道:进来吧。
思静心中大喜,想着顾夫人这办法果然奏效,当下进了屋,将那膳食摆放到桌上,又露出柔媚的笑来,对着萧铎道:殿下,妾身便在这里伺候您,可好?
萧铎尝了一口这麻椒醉jī后,便知不对,他微皱了下眉头,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这麻椒醉jī里面怕是放了什么特殊的调料,一口下去,醉意下来,身体内一股热燥之气从上往下涌现,他浑身绷紧,气息渐重,心头涌起无法排解的渴望。
偏生此时,思静却软绵绵地凑过来:殿下,妾身心慕殿下,若是能伺候殿下
萧铎挑眉冷笑,抬手狠狠地掐住了思静的颈子。
思静一惊,吓得睁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萧铎:殿下咳咳咳,殿下jī
萧铎凑近了,yīn声bī道:说实话,这个麻椒醉jī,是不是顾砚做好了让你送过来的?
思静眼泪都掉下来了,猛地点头:是是是
萧铎眯起细长的眸子,一时间煞气bī人:是她教了你,你才敢过来,是不是?
思静满脸泪水扑簌簌:是是是!
萧铎切齿,扯唇嘲讽地一笑,陡然放开了思静,思静顿时犹如一摊软泥般栽倒了地上。
难道顾砚没有教你,要想爬上我的chuáng,像你这么臭的女人是不行的。
他削薄好看的唇发出了森冷的声音:出去,洗一洗,洗上个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绝世美人儿思静一下子晕死过去了。
却说阿砚,在目送思静去了萧铎房中后,虽说并不在意,可是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无可奈何,她就先行回房了。
回到房中,眼前浮现的却都是萧铎的身影,温柔的萧铎,yīn冷的萧铎,孩子气的萧铎,霸气的萧铎,yù求不满的萧铎,以及那个抱着自己行事时满脸冷峻一味索取任凭自己打骂的萧铎
这不想也就罢了,一想之下,竟是摧肝裂肺的疼。
萧铎,萧铎,为什么每一世都会遇到萧铎!
她瘫坐在chuáng头,抓着那红艳艳的被褥,脑中却浮现出两个人在这榻上的种种形式,抵死的缠绵纠结,淋漓尽致的汗水,在痛苦和欢愉之间的沉沦,她曾哭叫哀求,也曾沉浸其中低呻连连,而他曾冷清霸道一味索取,也曾小意侍奉温声哄着
萧铎,你她咬牙,心中有千万言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真得
谁知道这声叹息刚刚落下,门开了。
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出现在门前,一步步地向着阿砚走来。
因背着光,她看不真切,只觉得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庞上此时满脸yīn郁,整个人携带冰冷的煞气,仿佛要将周围一切都吞噬在黑暗之中。
待到走近了,几乎瘫倒在chuáng上的阿砚仰起脸,总算看清楚了他。
入眼的那双幽深灼热的双眸,此时仿佛酝酿着可怕的风bào。
啊,你阿砚先是一喜,后是一忧。
他难道不是应该在和思静翻云覆雨吗?
萧铎看着chuáng上怔怔盯着自己瞧的阿砚,抿紧的唇没有任何言语,他只是冷静抬手,缓慢抽去了腰间的玉带。
第83章
阿砚抱着锦被缩在拔子chuáng脚,眼睁睁地看着萧铎抽去了腰间的玉带,又抬起修长好看的手,缓慢地解开了外袍,褪下,仍到一旁。
很快他就露出了清宽坚实的胸膛,那胸膛肌ròu纹理清晰结实,带着二十几岁青年特有的贲发感,可是却丝毫不流于粗鲁,反而散发着优雅jīng悍的气息。
他抬起修长匀称的大腿,走到了chuáng边,幽深黑眸中仿佛酝酿着能把人吞噬的风bào,就这么犹如巍峨高山倾倒般,向着缩在那里的阿砚压迫过来。
阿砚心乱如麻,仿佛有无数个小爪子在那里挠着,紧握着锦被的手心也几乎要出汗了。她忍不住再次往后缩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道:你,你没吃思静的醉jī?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思静,萧铎眸中顿时迸she出足以将千年寒冰爆裂的炙火,他怒到极点,反而笑了,绝艳削薄的唇扯开一点嘲讽的冷笑。
顾砚,你真是好样的。
说着这话时,他已经俯首压过去。
阿砚也是吓坏了,见那挺拔结实的身子向自己压过来,只以为他这是要杀自己了。
没想到,她不是摔死打死不是烧死饿死的,竟然是被压死的吗?
不不不,还是说他要先jian后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