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坚持:这是凶器,这是剑,伤人xing命,我不摸!
萧铎低头审视着阿砚那排斥的模样,却是扯唇,问道:我们做的时候,你不是也很快活吗,一个劲地喊着喜欢,哭着缠我不放,如今怎么倒是说我那物是凶器?再说了,便是凶器,它也是只对你一个人凶。
阿砚摇头否认:不是的,这不光是对我凶,还对天底下人凶!
萧铎听了,却是冷笑一声:如果我行个房,就能让天下人为之俯首,那我早已称霸天下了。
不过话刚说完,他就顿住了。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在遇到阿砚前,他从来没对任何女子动心过,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他好男风,或者是有不举之症。
没有她,他想靠着行房称霸天下看来都是不行的。
他这么细思之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却是挑眉问道:我如果是剑神,那你呢?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阿砚耸耸肩:据说我是一叶残荷。柴大管家说我是残花败柳。
胡说八道。
萧铎自然是不信,他凝神片刻,才缓慢地道:假如我是一把剑,那一定是一把无鞘的剑,孤冷萧索,无处可依,而你则是一把剑鞘。
他幽深眸子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我是剑,你是剑鞘,我们注定在一起。
剑鞘?注定被cha一辈子?
阿砚头疼地捏着那烤jī:你还是先吃烤jī吧。
也好。
萧铎确实是饿了,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只有吃了烤jī才能更有力气,唯有积蓄了力气才能让剑归鞘。
这烤jī果然味道是极好的,又有阿砚从旁伺候着,将那烤jī撕成条,一口一口地喂了萧铎。在萧铎吃了几口后,阿砚又拿过来一旁的山叶果以及清凉的泉水。
萧铎咽下美味的烤jī,又就着阿砚的手吃了一口山果,不由得哑声道:我喜欢这个。
你做的任何饭菜,我都喜欢。
阿砚听到这话,却是想起一件事,不由得挑眉道:是啊,我长得和你娘是一模一样,做的饭菜也是和你一样一个口味的。
萧铎点头,认真的神qíng中有一丝怀念:是。
阿砚从旁细瞅着他,发现他那张脸真是看不出半分不真诚。
这竟然不是故意逗她玩的
阿砚无语地低下头,看来他根本无法分清楚什么味道的吧。
好不容易伺候萧铎吃饱了,阿砚又检查了他的伤势,号了脉,喂他吃了点自己采的野山参,这才满意:如果能坚持下去,过几天总会好转的,我们早点歇息吧,好好休息才能恢复得快。
谁知道萧铎却是温饱思yínyù了,他低首凝视着jīng心伺候自己的阿砚,眸中却是复杂的。
他也算是认识阿砚很久了,阿砚总是任xing的,对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对自己的一片痴qíng更是视若无睹,谁曾想如今,竟是温柔体贴地照料自己。
他默了下后,直接捉住阿砚的手,哑声道:试试凶器?
阿砚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跳跃的火光中,那张脸上明暗jiāo错,让人心生恍惚之感。
你要点脸行吗?
萧铎却抬眸,狭长晦暗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这不是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大事吗?也是关系到
微微停顿,他才继续道:也是关系到你是否会继续留在我身边的大事。
阿砚摇头:反正我不要
谁知道这话刚说完,萧铎神色就变了,整个人浑身绷紧了。
阿砚微诧之后,也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山dòng附近有人来了。
虽然依然听不真切,可是就在那远处山láng嚎叫的声音中,确实有了属于人类的脚步声,而且还不止一个,约莫几十个,就那么走在山林间,慢腾腾地往前摸索,看样子是在寻找什么。
北狄人来了?阿砚约莫猜到了。
嗯。萧铎没怎么出声,只是侧耳倾听着。
那些人很快便发现了这里的火光,有人发出惊叫,一群人便摆开架势,小心提防地往这边行来。
黑暗中,耳朵对声音便格外敏锐起来。
阿砚捕捉到那群人拔剑的声音,轻而脆。
萧铎显然也听到了,火光跳跃中,他挑眉,望着她低声道:他们手中有剑。
他是距离她极近的,暧昧而灼热的气息就在她耳边萦绕。
她耳朵发痒,脸上也红了。
嗯,然后呢?
第102章
她耳朵发痒,脸上也红了,微微低着头,小声道:
嗯,然后呢?
萧铎有力的大手抬起,落在了她的后腰,轻轻一个用力,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他俯首,声音低哑在她耳边道:我想试试我的凶器。
你疯了。她咬牙切齿。
这个时候难道想得不该是逃命,逃命,逃逃命吗?!竟然还想着试试凶器!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死是一件多可怕的事,她该是佩服他呢还是鄙视他呢!
我身受重伤,你不会武功,对方来人是三十二个,而且个个功夫不错,每一个都配有剑。这黑灯瞎火的,你说我们能逃得了吗?
阿砚想想也是,怕是逃不掉的。
而且她也能听到,对方察觉了自己这里的异样后,已经悄无声息地向着这边包围过来。他们这个时候逃,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你说得是真的,我们一旦行房,他们的剑便会乱舞,到时候他们一定疑神疑鬼,自然不敢上前。萧铎耳语,一边说,一边还轻轻啃了下她的耳垂。
她的耳垂本是最最敏感之处,此时哪里经得起他这么咬,顿时她浑身一个激灵,两腿无力,就这么瘫软在他胸膛上了。
萧铎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当下探过去,却已察觉满是湿润,当下哑声道:你生了这样的体质,为何,是为我而生吗?
阿砚羞愤难当,却又无可奈何。她为何生了这样的体质,为何这般经受不起挑逗?阿砚不懂,不过此时此刻她也别无选择了。
她只听到萧铎命令道:握住剑,不可放开。
当萧铎这么说的时候,外面的北狄人已经距离这山dòng不过百米了。
阿砚一狠心,一咬牙,gān脆地伸出手握住剑。
速度要快!力道要足!他这么指挥道。
阿砚此时已经是绝望又无奈,只好听他命令,加快速度,顿时只觉得手中长剑骤然变得越发长了,而且力度硬度仿佛更胜以前。
快!他低哑地这么命道。
阿砚叹了口气,看来舞剑还是要一个快字诀啊要说起来她以前也是学过舞剑的,还是个剑中高手!
她果然加快了速度!
她速度一快起来,看样子萧铎几乎有些招架不住,渐渐地气息不稳起来。
她仰起脸来看他,却见明暗jiāo错的篝火中,他眸中热烈渴望,薄唇微微张开。
而就在这山dòng里如火如荼舞剑的时候,外面却陡然出现了惊呼声。
络腮胡子发现,自己手中的剑不再听自己使唤,竟然是狂动起来,他努力地握住,可是使劲了浑身力气,却是依然无法把控。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指挥着这把剑,让这把剑狂乱不堪。
而一旁的其他北狄人,也都出现了这种qíng况,大家的剑一个个都自己窜动震动起来,还有的落在了地上狂动不止。
黑暗中,远处山坳里的虎啸láng嚎之声不绝于耳,掺杂其中还有仿佛鬼魅一般幽远的喊叫。而他们手中的剑就这么不听指挥的乱动,在远处山dòng口那堆篝火的映衬下,寒光凛冽,响声四起。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yīn森恐怖,使得这群五尺男儿沙场硬汉一个个都背脊发凉。
其中一个颤抖着腿道:将军,这,这是不是有鬼?
络腮胡子深深皱着眉头,望着那把作祟的剑,却是冷笑一声:什么鬼不鬼的,老子不信这个邪!
说着就要扑过去抓那把剑。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山dòng里的萧铎却是实在觉得不能尽兴,于是他竟然将阿砚一按,迫使她主动地趴下了。
也是合该如此,只这么一个平沙落雁式,便恰恰好剑对准了剑鞘,于是噗呲一声,狂舞的剑就这么顺利地进入了剑鞘之中。
剑进了剑鞘,并没有安分下来,反而越发逞凶,真得就成了一把凶器。
一时之间,天地为之变色,日月为之无光,乌云笼罩了整座山脉,狂风陡然卷起,山中群shòu吼叫,万禽啼叫。
而络腮胡子意yù扑着捉住的那把剑,却是陡然间拔地而起,又在空中狂舞不止。这把剑一动,其他剑也跟着嘶鸣空空,乱舞不止,甚至临阵倒戈,刺向了络腮胡子等人,一时之间,在场的北狄军全都哀嚎连连,他们被自己的剑刺中了!
就算是没被刺中的,也都被吓到了。
他们呆呆地看着这一片异象,半响后,终于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有鬼啊!
一群五大三粗身经百战的汉子抱头鼠窜。
不好了,不好了!军中出现了异象!有个低等将军急蹿向三皇子的大帐,上前禀报这个消息。
不是他不够训练有素,也不是他不够淡定,实在是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三皇子此时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而听到外面这声响,分外不悦:怎么了?
天地变色,乌云罩顶,百shòu群吼,万禽齐鸣,最重要的是,军中的剑,全都动了起来!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
这?三皇子闻言,脸色剧变。
这怎么和当时在宫中见到的qíng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这一次是萧铎自己把自己给葬送了,他才好不容易轮到这么个带兵的机会,带着三十万大军去迎敌北狄军。
这次战事他也是经过仔细筹划的,自信只要运兵得当,不说打败了北狄军,至少在父皇面前是有所jiāo代的。
而只要他把这件事扛下来了,以后这皇位就妥妥的是他的了。
如意算盘打得如此jīng妙,他却万万没想到,行军途中,竟然遇到了这种事?!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当即爬起来,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白着脸跑出去:待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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