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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她随口这么问,心里却打了一个突,因为她总觉得这处上古山冥冥之中透着古怪。
    你看,那个神庙的形状,很像一把剑。昨夜里我施展凶器,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整个山林都为之震撼,你说这座神庙是不是也受到了影响?我们处来时可以看到,他们衣袍下端都被朝露打湿了,一个个神qíng疲惫,看上去应该是跪在那里整整一夜的。如果我猜的没错,昨晚我们的再弄凶器,怕是他们这个村子里也出现了异动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阿砚点头,赞同。
    而且今天那个老族长看着我们的目光很奇怪萧铎不悦地拧眉: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阿砚这下子是彻底服了。
    她点头:确实是的。
    萧铎俯首下来,凝视着她那如花的秀美容颜,柔声道:既然你都赞同,那我们就开始吧。
    啊?
    她微一诧异,不过萧铎却已经俯首下去。
    这一次,那剑仿佛比往常来得更为凶猛淋漓,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摇摆进攻。她开始的时候咬牙勉qiáng招架,后来咬牙忍住,再后来终于忍不住,开始节节败退无法支撑,分明落了下风。
    黑暗的房屋内,没有月亮的夜晚,一场史无前例的上古山论剑开始了。
    可是就在望族这个僻静村落的最东头,让人惊奇的一幕缓缓地发生了。
    第105章
    原来在这夜深之际,放眼过去,却见一轮明月犹如玉盘般高高悬挂于山峰之上,清冷高远,皎洁明亮,而就在明月之下,那山峰层峦叠嶂,傲然挺立。这望族的神庙便在这朦胧的光辉之中,孤独而寂寞地矗立在上古山下。
    神庙之上,形似长剑的顶端正散发出似有若无的白光,散向四周围,穿破了这朦胧的夜色,将这静谧而古朴的山村笼罩其中。
    而更让人惊奇的时候,层峦叠嶂的山林中,出现了无数的绿光明灭参差,这群láng跳跃着下山,纷纷聚拢在神庙前,又前爪俯地,做出跪拜的姿势。
    这这些láng怎么了阿砚不由得靠近了萧铎几分。
    萧铎却拧眉,指着天空中某处:看那里。
    阿砚仰脸看过去,却见夜空之中,一片矫健的雄鹰正成群结队而来,展翅翱翔于神庙之上,徘徊不去。
    这些异象显然已经被村民们看在眼中,却见这些村民偕老带幼,在族长的带领下来到了神庙前,纷纷跪拜,有的甚至发出惊恐的低泣声。
    如此异兆,莫非是我望族有灭顶之灾?
    族长神秘莫测地仰视着那神庙,叹了口气:尔等莫慌,我会前去庙中,一探究竟。
    萧铎看完了这些,悄悄地关上窗子,脸上神qíng难辨:这神庙的异象,莫非也和我们有关系?
    阿砚现在是犹如坠云雾之中。
    她和萧铎的房事,关神庙什么事
    她皱眉想了想,终于对萧铎道:要不然我们也去神庙里面看一看?
    萧铎沉默着,最后点头:好。我当时下山的时候,发现那神庙后面仿佛是有地道的,怕是从山中某处可以进去,我们现在过去找找看。
    其实可以看出来,这望族视神庙为神圣之地,不要说他们这等外人,甚至连族长都轻易不能进去的。可是这族长显然对他们这些外人有所隐瞒,如果只是问族长,是没有办法得到答案的。
    如今少不得冒犯了他们的规矩,偷偷进去神庙里,一探究竟。
    当下说行动就行动,萧铎原本要自己过去,可是又怕把阿砚留在这里,万一出点什么事,反而是让人担心,便gān脆将她带着。两个人偷偷绕路,来到了神庙后方的山中,萧铎沿着那地脉观察半响后,最后终于带着阿砚来到了一处山泉,那里泉水汩汩,却在泉水之下,找到一处入口。
    看来就是这里了。那个dòng口可以容纳一人进去的。
    这神庙中看来是藏了秘密的。阿砚不免纳罕,纳罕之际更两进去一探究竟了。
    正说着间,身边有láng群仿佛看到了这边的动静,绿色的眼睛向这个方向闪过来。
    阿砚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她素来知道láng是机警的动物,不曾想自己和萧铎已经如此小心,竟然还是被láng群发现了。
    谁知道那为首的láng王一双绿眼看着他们,半响后,竟然前爪弯曲,跪爬在地上。
    一时之间,群láng尽皆伏地。
    如此持续了片刻后,那群láng纷纷无声地退下。
    这
    阿砚不由得凑近了萧铎身旁,低声耳语道:难道你除了是神剑可以号令天下之剑,竟然还和láng有点沾亲带故。
    萧铎也觉得刚才的场景分外异常,如今细想起来,自从自己出现在这上古山,láng群仿佛一直潜伏在周围,可是竟没有哪一只láng敢上前冒犯。
    不过如今听阿砚这么一说,他还是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和láng没有沾亲带故,倒是你,可能和láng是远亲。
    但凡提起láng的亲戚,人们第一反应想到的必然是狗了。
    阿砚挑眉,明白过来萧铎是故意在笑话自己,便低哼一声: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萧铎闻听,低笑了声,牵着阿砚的手,继续悄悄地钻进这地dòng,前去神庙。这地道应该是有许多年头了,一路过去,地道里散发着陈旧泥土的味道,难免有些呛人。萧铎护着阿砚一路往前,不知道走了多久,便见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一个案几。
    看样子是胡杨木做成的案几,应该是年纪久远了,散发着古老的气息,而案几上供奉着一把剑的画像,还有一个神态龙钟的老人雕像。
    阿砚歪头打量了一番,终于忍不住低声道:这,这不是柴大管家吗?
    萧铎显然也认出来了。
    眼前的这位老人,虽然看上去比如今的柴火更老一些,也更慈爱一点,可到底是柴火,这个是差不了的。
    联想起之前望族人说起他们的地奴老祖宗从人间历劫要回归上古山了,当下不由得拧眉。
    柴火死了?他的声音低凉,虽有些疑问的语气,却显然是肯定了这件事的。
    柴火死了,他说要给阿砚报仇雪恨的,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还有许多事要问柴火的,可是如果柴火已经死了,那就没有人回答他了。
    而柴火伺候他照顾他那么多年,若是柴火死了,他不能说是会有几分叹息的。
    萧铎踏步上前,凝视着眼前的雕像,那雕像一看就是至少有千年历史了。
    他不由得喃喃道:你真得就是柴火吗?如果你是,那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为何你在这里?
    不过这位地奴老祖宗,或者说柴火,显然是不可能有答案给他了。
    萧铎对着那雕像怔忪了片刻后,便牵着阿砚的手,重新往里面走去。
    里面竟然是一个偌大的通道,通道两旁石壁上镶嵌着举世罕见的夜明珠,比jī蛋还要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通道照耀得犹如白昼。
    他们相视一眼后,便继续往前走。
    谁知道约莫走了半盏茶功夫,便见前方站着一个人,正穿着鱼皮衣,拄着古老的鱼头拐杖,背对着他们。
    阿砚和萧铎对视一眼后,都没有吭声。
    在被人家门做客,却存心做贼,还正好被抓住,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不过萧铎到底脸皮厚,他显然也预料到会遭遇这位族长,竟是淡定自若地道:老族长好。
    老族长回过头,叹了口气:两位贵客,深夜时分,怎么不好生休息,却擅闯我望族的禁忌之地?
    萧铎挑眉,笑了笑:并非我等刻意冒犯,实在是夜半时分,被白光惊醒,睡不着,就在山里走动了下,谁知道无意间遇到了一处山dòng入口,便这么走过来了。
    阿砚见他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当下也忙上前,笑着道:族长大人,我们两个人正愁莫名来到这么个地方,不知道该怎么离开,遇到族长大人,实在是太好了!
    老族长到底是没恼,呵呵笑了下,点头道:既如此,我带两位离开此地吧。
    萧铎却是不想走的,他的视线越过老族长,看向了不远处,可以看出通道的不远处就是一片开阔的山dòng,那里面白光黑光jiāo错闪烁,显然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都已经来到了这里,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萧铎泰然自若地道:我家有一位仆人,畏罪潜逃了,我怀疑他逃进了这里,可否让我进去一查。
    老族长闻言,先是一愣,然而审视着萧铎,却是呵呵笑道:敢问公子家中仆人,长得是何模样?
    萧铎淡道:就是外面那雕像中老人家的模样。
    这话一出,老族长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萧铎。
    公子家中的仆人,长得和外面雕像一个模样?
    萧铎点头,审视着老族长的神qíng:是。
    老族长深邃苍老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萧铎,半响后,他握着鱼头拐杖的手颤抖着将那鱼头拐杖放到一旁,恭敬地对着萧铎行了个礼。
    阿砚看了萧铎一眼,不免心想,莫非这也是他家仆人?
    谁知道老族长在行了一个礼后,却是严肃地对萧铎道:此乃我望族禁地,一般人等不可轻易踏入,这里也没有公子要找的仆人,公子还是请回吧。
    萧铎扯唇,冷笑:我既要找我家仆人,自当前去,你若肯让路,那就罢了,若是不肯,任凭谁,也休想挡我去路。
    他这是文的不成便来武的。
    可是这老族长却是丝毫不曾畏惧,鱼头拐杖挡在这里:公子若要硬闯,老朽自当舍命相陪。
    那意思竟是,要想进入,踏着他的尸体。
    阿砚见此,便开始打圆场:这位老人家,这神庙中大放白光,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你若好生和我们说说,或许咱们可以有个商量。可是你若执意孤行,不放我们进去,到时候他
    她指了指萧铎:他可不是个好脾气的,或者烧山,或者杀人,这种坏事他都能做得出来的。
    她甚至还叹了口气:你如果惹怒了他,到时候我想帮你也没办法的。
    老族长沉默了片刻,却是笑了,笑得神色诡异,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挥舞着鱼头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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