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孩子的早产,花家上下都在紧张这个孩子,到了晚上才能安生许多。花未拂喜不自禁,整整一下午心情都很愉悦。
晚上的时候,他开心地倒了两杯酒,“庆祝花家多了一位小公子吧。”花未拂举杯,但是萧世言并不开心。
“我去睡觉了。”萧世言酒也不喝,起身离桌。
又是吃醋了,花未拂摇头只笑,自己喝了酒,对孩子的喜爱,花家上下除了生母罗月融,怕是没有人能和花未拂比了。“也算是没有辜负哥哥了。”他走到床边吻了吻床上的萧世言,“我去看焉知一眼,马上回来。”
“嗯。”萧世言侧身倒在床上,略不情愿地应了声。
夏天的晚上,星光出门可见,花家繁华如故。花未拂一个人走在长廊上,想到花家多了那么可爱的孩子便内心欢喜。他还记得,记得生辰那日,花焉知跟他说,希望他们夫妻二人可以夫妻和顺,长长久久,永结连理。“长长久久。”他伫足在栏杆前,抬头看着星光,他笑时尘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失了颜色。
他去了花焉知的房间,没让人通报,进门便看到花焉知端着他让夜寻送来的那盘荷花酥吃,而他的到来,让花焉知眯眼笑了出来。
花未拂上前去,端开了那盘荷花酥,“明日再吃,太甜,晚上吃对牙齿不好。”
“好。”花焉知乖乖地答应了。
他坐在桌子对面,这次过来是想跟花焉知商量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好呢?”花未拂征求着花焉知的意见。
桌子对面的公子摇摇头,说道:“人家是未来花家的家主,叫狗都会有人追捧的。”
“说笑了。”花未拂心里已经有个好名字了,试探性地说道:“既然你叫花无,我叫花落,那这个孩子,就叫做‘久长’吧。”
久长久长,长长久久,花焉知知道花未拂还记得他那天说的话,声音低了许多,“随你。”毕竟,孩子是他送给花未拂的。
既然花焉知允了,花未拂便放心地点了头,“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了。”
花久长,花久长,这是一个美好的寓意。花未拂回到房间都在窃喜,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适合这个孩子了。但是在萧世言看来,不就是个孩子吗?至于激动成这样了,一个名字都高兴半天,萧世言无奈地自己先睡了,得让这个家伙冷静一下。
☆、未拂护崽母更甚
在这个夏天,天枢多了个小公子花久长,然而,花未拂高兴没多久,心情便低落了起来。
花未拂让夜寻花重金去请了个奶娘回来,并嘱咐罗月融好好坐月子,先休息好再去照顾久长,但是这个女人从来就没让他省过心。这一次来房间看看久长,孩子又不见了,花未拂为了这个孩子,每天都在提心吊胆。
夜寻叹了口气,“二公子息怒,我多找几个人过来看好罗姑娘,省得她再跑过来抱走小公子。”
摇篮里空荡荡的,只剩绵软的垫子。花未拂很头疼,打算亲自去罗月融房间,“不必了,孩子是她生的,我也有血有肉,岂能让她们骨肉分离?我主要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担心她没有精力照顾好久长。”
夜寻跟在一侧,嘟了嘟嘴,“是啊,你为他们顾虑那么多,他们只会对你揣着恶意,何必呢?我看罗姑娘最近疯疯癫癫的,必是早产缘故,身怀六甲就给家主用催情香,让她来照顾小公子,别说是二公子了,我都不放心。”
“别说了,过去看看吧。”
“嗯。”
罗月融孩子早产,身体虚弱,精神受损,自从她生产后醒了过来,便惹出来好多乱子。她害怕花未拂出尔反尔,便偷偷把久长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开的一瞬间,罗月融惊吓得把孩子抱紧了,勒得婴儿直啼哭。
门的前面被桌子顶住了,夜寻推了一下没推开,在花未拂默许后,他一掌推开了门,桌子也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伴随着还有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屋里的侍女都让罗月融赶了出去,门窗也被封得死死的,以至于屋里既闷热又阴暗。花未拂皱眉,这么热的天儿,迟早得憋坏久长。他示意夜寻去打开门窗透透气,那个女人那么疯癫,他怎么放心把久长交给这样的疯女人呢?
“你走,你走,你休想抢走我的孩子!”身为一个孤苦无依的母亲,罗月融对孩子的保护欲极其强烈,喊叫着不让花未拂靠近。
“你别激动,我只是想看看久长。”听着久长啼哭不止,花未拂皱起了眉,不便靠近,只远远地看了一眼,“我不抢,你别激动,这时辰也快到了,久长要吃奶的。”
罗月融不相信,怀里孩子哭个不住,她眨着眼泪轻轻拍着,“好孩子不哭不哭,娘会一直保护你。”她偶然抬头看了花未拂一眼,眼睛里都是敌意,再低头看久长时,目光立刻柔和了起来,“好孩子,不哭。”
许是因为做母亲的贴心,久长颇为乖巧地止住了哭声,吐着自己粉嫩的小舌头。可爱的孩子,让一直为了名利地位生活的罗月融笑了,也让时刻铭记复仇的花未拂花容绽开。但是孩子在罗月融怀里,花未拂只能眼馋,走近了一两步,用商量的口气说道:“能给我抱抱吗?我只抱一下。”
罗月融警惕地抱着孩子往床角躲去,“你别做梦,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抢走我的孩子。”
“嗯?”心情大好的花焉知提着酒壶过来,听到了这一句,看出了花未拂眼里的羡慕与失意,于是轻轻咳了两声,“你这个疯女人,别以为生下了久长,你就可以攀龙附凤了,你这才是做梦,孩子是我生给二公子的,你再做出什么蠢事,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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