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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喜欢的是皇上。
    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不爱皇上,你可以求皇上放你走,他不会勉qiáng你的。为何你还要留在这里为何要和我争。
    莫攸涵,你别忘记当初与我的协议,我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不要将我当作你的对手。看她善变的xing格,我有些好笑,莫攸涵是来我面前装可怜吗,若要将我当作你的对手,请你掂量清楚,对自己是否有好处再来找我。
    未央!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爱皇上。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
    我在这个后宫过的很快乐,不需要离开。不打算继续听她说下去,转身便走,才过孜孜的雪花,冰凉之感由脚底传来。
    辕慕雪,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爱这样自欺欺人了,明明很想答应莫攸涵离开的。可是我不知道该去哪,隐居一辈子?
    不,我不属于平凡,这是莫攸然告诉我的。
    第七章:相思相望不相亲
    后来,我才从卓然的口中得知瑞姑姑是壁天裔的奶娘。
    后来,我从奴才们的口中听闻九王爷与昭昀郡主的婚期定在元宵那日。
    不知不觉来到皇宫已经两个月了,如今已时近新年,未央宫一片喜气,每个奴才的脸上都喜笑颜开,很多嫔妃皆带着厚礼前来未央宫拜访,一瞬间可谓是门庭若市。壁天裔的妃子还都是个个国色天香,娇媚动人的有,柔美可怜的有,高傲qiáng硬的也有,做皇帝还真好。我听卓然说了,所有妃子都来拜会过,唯独谨妃未到。
    想来也是,关于封后的事曾闹的沸沸扬扬,朝堂之上一方拥立谨妃为后,另一方则拥立涵贵妃为后,而我我却是孤立无援。没过几日,拥立涵贵妃的党羽竟然一夜间撤下了所有拥立涵贵妃的折子,转而支持我。
    那一刻我不得不佩服莫攸涵,她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更加确信了壁天裔的那句是唯一懂朕的人,莫攸涵真的很懂。
    我抚弄着辕沐锦方才端上来的龙井,热气熙熙攘攘的拂出,而莫攸涵则揭盖轻吮。
    我笑道:涵贵妃不怕茶里有毒?
    她的手立刻僵在半空中,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毒?她悄然将手中的杯子放回案几之上。
    这茶可是辕沐锦斟的。我依旧把玩着茶水:娘娘要知道,她斟的东西我从来不动,只摆放着看看。
    莫攸涵的脸色惊恐,随即便用笑掩饰了去:未央你太谨慎了,她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毒啊,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我的原则。我笑笑:这后宫人心不得不防,随时有人在背后一刀,如今呀,唯有皇上的奶娘瑞姑姑让我信任。这皇上,总不会想杀我吧?
    她听闻后整张脸有些苍白,神色僵硬:是啊,皇上不会杀你。你可知我为何突然放弃争夺皇后之位?不是因皇上喜欢你,更不是怕争不过你,而是政权。自从成家没落,谨妃便一朝得势,成了后宫另一股势力,而我则是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势力。你知道的,历来后宫皆是牵涉朝政的,而皇上为了稳固政权,绝对不会立我或者谨妃。所以他选择了你未央,你没有政权,没有党羽,所以后位非你莫属。
    我没有势力,就算坐上了皇后之位也无法稳定。
    未央你就别装了,现在朝堂以九王爷为首一直在拥立你为后,想九王爷与皇上是什么关系,况且他手握三十万兵权,在后宫谁又敢动你!莫攸涵说到此处有些激动,而我也愣住了,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九王爷他
    莫攸涵自嘲的笑了笑:若没有九王爷,你早就成为众矢之的了,还会有众妃前来请安贺礼吗?在这个后宫不是只要得到皇上宠爱就能为所yù为的。
    突然间的沉默让整个大殿显得异常安静,冰凉的空气中弥漫着我们的呼吸声,良久我才收回思绪,蓦然转移话题:成昭仪现今如何?
    成昭仪?早已被关入冷宫了,她成家窝藏北国二王子,皇上没有杀她全因大皇子还年少。一提起成昭仪,她整张脸即刻冷了下来,仿佛与成昭仪有着多年难解的深仇大恨。
    大皇子?原来壁天裔孩子了,可是为何听在心中却那么奇怪,孩子皇上他有多少个孩子?
    就大皇子一个,可惜成昭仪不是皇后,否则大皇子早就被封太子了。莫攸涵咬牙切齿,目露寒光,突然听到外边有人唱道:皇上驾到!
    莫攸涵脸上的冷意蓦地收起,即刻转化为淡淡的笑容:参见皇上。我与她一同行着拜礼。
    壁天裔才进来却刚好与正yù出去的迎接的辕沐锦撞了个满怀,她被撞的七荤八素的瘫在地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仰头看着壁天裔,随即立刻跪着猛磕头: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皇上恕罪
    哪来的奴才,竟敢冲撞皇上,来人呀,将她拖下去莫攸涵见此qíng景立刻怒道。
    好了,退下吧。壁天裔挥了挥衣袖,正yù朝我们而来,步伐却顿住:你是
    辕沐锦泪眼朦胧的哭道:回回皇上,奴婢辕沐锦。
    壁天裔了然的点点头,目光直she向我,眼底有淡淡的笑意:未央,她伺候的可舒服?
    我不答话,心中却暗笑辕沐锦的用心良苦,即使在未央宫也不忘演戏。
    待他在首位坐好,顺了顺自己衣襟,手竟把玩起我的那杯茶水,问:攸涵你这么有空来未央宫?他的声音很低沉,却很有危险气息。
    臣妾怕未央妹妹有什么不懂,便来瞧瞧莫攸涵笑意甚浓。
    壁天裔端起茶水yù饮,我慌张的唤了一句:皇上让未央亲自为您泡杯茶吧。迅速将他手中的杯子夺下,也不顾他眼底的讶异。在转身那一刻,我见到辕沐锦紧撰的拳微微松开,仿佛松了口气。
    正在泡茶的我恍惚间听见壁天裔的声音隐隐传来。
    元宵即将来临,也快到九王爷与昭昀的婚事了,朕打算亲自主婚,不知攸涵你有没兴趣与朕同去九王府观礼。
    还是未央妹妹去比较好,毕竟她是未来的皇后,与九王爷的关系似乎也挺好
    一阵疼痛猛然传入我的手背,滚烫的茶水倾洒了我的左手,啊我低呼一声,端在手中的杯子摔碎在地,壁天裔冲至我身边,拿起另一个壶中的凉水为我冲洗。
    看着手背变的通红一片,疼痛也无限蔓延着我至整个手臂,我低低的道了声:谢皇上。
    想什么那么出神。他的声音平淡无波澜,却仿佛什么都看透了似的,随后他叹道:元宵,你可愿去?
    我,可以去吗?
    他的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我,目光微微闪过复杂:你若愿去,朕就带你前去。
    我咬着唇,内心一片挣扎。良久我才笑道:未央,是该去九王府看看了看看那个记忆中没有的父亲,亲眼看着我的哥哥成亲,看着他得到幸福,那我便安心了。那我便可以安心呆在皇宫,寻找我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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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那日,九王爷大婚。
    我与皇上只是着了一身便装,身后带了几名侍卫随行。
    九王府内处处张灯结彩,灯火阑珊,印的每个人脸上都红通通一片,更觉喜气。
    来的路上,皇上一直牵着我的手,他的手心温热,却怎么也暖不热我冰凉的手。
    今日的九王爷一袭红袍更显俊逸夺魄,昭昀郡主风姿绰约笑的羞媚。
    主婚人是九王爷的父亲,那也是我的父亲,辕天宗。与辕天宗并列而坐的是皇上,而我只是站在皇上身后冷眼看着他们对拜。心似乎在瞬间产生了裂痕,可脸上始终没有表现过多的qíng绪。
    当他们夫妻jiāo拜之时,我终于忍不住悄悄的离开,在那热闹的场面中,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离去吧。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偌大的九王府,如今也是yù哭无泪,北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很疼很疼。
    与九王爷成亲的那个人,原本是我,原本是我!
    昭昀郡主不配做九王妃,她不配!
    可是,那谁又配呢?我吗?
    冷笑一声,思绪猛然被眼前那早已枯萎的只剩残枝的木槿给勾住,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雨夜
    大哥,大夫人的尸体我们要埋在哪里?
    别急,我想想。
    慕雪倒有个好想法,就将她埋在我阁前那片木槿花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
    瞬间,我便像疯了一般冲进花圃,用双手刨着泥土。
    手指溢出了鲜红的血,混合着手中的泥土,我仍然不住的刨着。
    一双手臂却在此时紧紧的将我搂住,制止我那疯狂的行为:冷静点,慕雪。天裔哥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从此,你不会再孤单,不会再是一个人!他的声音少了以往的冷漠,多了几分炽热。
    我扑在他的怀中,手紧紧撰着他胸前的衣襟,放声大哭。
    在心中,为自己的哭声找了一个借口,因为我还是个孩子,所以我能任xing的靠在他的怀抱中大哭一场。
    我保证,待长大了,绝对不会再就今天之举,绝对不会!
    也不知依靠在他怀中多久,只记得天色暗了下来,赤金的烛火如流光般闪耀在王府。我的qíng绪早已平静下来,只是不舍得离开这个怀抱,因为太暖,而我也太冷。
    哭够了吗?看我的qíng绪已平静,他便轻柔着我的发丝问。
    够了。我将脸埋在他怀中,尽量使声音平静一些。
    现在朕要进去受三弟的喜酒,你可愿陪朕进去?
    愿意。
    放下了?
    放下了。
    短短数言,竟让始终纠结在心底的那个结彻底解开,壁天裔不仅是个出色的帝王,更是一个懂女人的男人。现在我才明白,皇帝,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也唯有壁天裔这样的王者才配。
    我与他一同起身,小手已被他紧紧包裹住:记住你对朕说的,你已放下。既然放下,此后,你的心中只能有朕一个人。朕,便是你的夫,你,便是朕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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