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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小花圃边,舀起水,细细地灌溉她的小宝贝们,有三天不能照顾你们了,可别太想我呀。
    也许,她该考虑着离开了吧?
    萧绝有了云儿,也能弥补他心里的缺憾,他的恨会越来越淡,她的存在已经可有可无,在这里孤老终生,她还没来得及看够大好河山呢?
    流苏淡淡地笑着,神色安详,如一朵雏jú,淡雅芳香。
    第64章若离1
    第二天,萧绝便带着所有家眷,上相国寺还愿。
    王爷门前停了几辆马车,为首的马车特别贵气华丽,十分宽敞,是供萧王出行的代步工具。
    身后停着两辆略小点的马车,气派虽及不上前面,却也不失华丽。
    萧绝温柔地扶着林云儿出门,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里的甜蜜,怎么也掩不住,脸颊红润,娇柔中透出少妇独有的风qíng,纯真又带着成熟,成熟却不失纯净,十分的迷人。
    流苏和如玉向萧绝见礼后,便往后面的马车走,林云儿娇柔地出声唤住流苏,向流苏福身后,带着纯真的笑意道:王妃姐姐,您是王府的女主人,云儿和如玉姐姐坐后面那辆马车,您和王爷坐前面才是,这是规矩。
    流苏微微一愣,若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或许她真的会被她此刻诚恳的表qíng所动,只见她淡然一笑,疏离道:云儿妹妹有身子,跟在王爷身边也好有个照应,我和如玉坐后面便是。
    让她和萧绝共处一室,她会很不自在,那么狭隘的空间,萧绝身上的qiáng烈的压迫会让她窒息。她和他,除了仇恨,已没什么好说了,何必两看两相厌呢?平静的心,还是一直平静下去,走的时候,才能更加洒脱,不留悲喜。
    且林云儿现在有孕在身,是萧绝的掌中宝,他又怎么会安心让自己的珍宝离开视线,却看一个自己恨绝的女人,换做她也是不愿意的呀,何必增添自己的难堪和烦恼。
    林云儿笑拉着流苏的手,笑得温柔而大度,在萧绝面前表qíng的纯良淑德,王妃姐姐说的是哪儿的话,云儿也不敢坏了规矩,而且才一月的身子,没什么大碍。
    说罢朝萧绝福身,王爷,不要担心云儿,也别为了云儿坏了规矩,会让云儿难做人的,孩子还小,很乖的!
    说得还真是好听,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得合qíng合理,一副弱者的姿态,讨人欢心又得人心。而流苏一听就明白,云儿在说,王妃的位置,是她大度才让她坐着的。王爷宠爱的人是她云儿,她流苏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流苏心头冷笑,此女的演戏天分虽不及萧寒的登峰造极,却也日益jīng湛,虚伪得近似真诚了。
    萧绝也没说什么,流苏的疏离和迫不及待想要摆脱他的口气让他反骨顿生,她不愿意,他偏要,看她往哪儿逃?
    柔qíng地抚顺林云儿的秀发,对她的识大度和善良很满意,宠爱之qíng又加了一分,温柔地嘱咐,若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随时告诉本王,知道么?
    是,妾身遵命!林云儿笑答着,在众人面前,柔柔地在萧绝脸颊印上甜蜜一吻,便带着chūn桃往后面走。
    这是她习惯xing的动作,萧绝也没多想,纯享受着美人小儿女的娇态,唇角带着一丝宠溺的笑,看着林云儿坐进马车,他才放心地收回视线,看向流苏之时,已经恢复平常的冷酷,寒声讽刺道: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本王抱你上车?
    事成定局,流苏也懒得去反驳,淡然地越过他,率先上了前面的马车。
    萧绝看着她冷清的背影,眼光布满yīn霾,她连看他都觉得嫌弃了么?哼!心中极为不舒服,有一种不甘心,还有酸酸的滋味。
    流苏心里爱着别人这件事,始终是他心里的刺,时常冒出头来,刺痛心脏为何此般的介意?也许,每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妻子爱着别人吧,这是男人们的自尊在作祟,无关爱qíng,怜惜。
    他们可以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却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爱着别人,身体纯洁,心出轨,也是一种背叛。
    所以,才会如此介意和愤怒吧,晦涩的种子已经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难以忽视,这种患得患失的心qíng。
    第65章若离2
    后面的马车上,chūn桃放轻了声音,竖起拇指,侧妃,高招!
    林云儿故作高雅地端坐着,笑容甜蜜,扶着她平坦的腹部,道:我们不急于一时半会儿,让她得意两天也没什么,等我腹中的小王爷出生后,王妃的位子自然是我的,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方流苏还能清高到哪儿去?
    chūn桃点头,附和道:侧妃英明,在王爷面前表现出贤良淑德的一面,也证明了您的优良品质,有容人之量,有资格坐那个位置。合适地表现出柔弱的一面,王爷会对侧妃越来越疼爱的。
    林云儿点点头,这点她自然知道,也擅于利用她的优势,对了,chūn桃,让你查问的事查得如何,那个雪儿是谁?
    chūn桃见她突然问起,有点支支唔唔,怕是伤了她心一般,不敢说,林云儿俏脸一寒,说!
    侧妃别动怒,您身子要紧,那个叫雪儿的构不成您的威胁,她已经死了。chūn桃压低了声音。
    林云儿震惊,怎么回事?快点说!
    chūn桃只得把她听来的事qíng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她进府比较晚,萧绝又下令府中的侍女侍卫不许嚼舌根,这件事她费了一番周折才打听到,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林云儿的脸色,发现她的脸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如覆了一层厚厚的冰。
    ※※※
    宽大的马车里头装饰得很舒适,极为气派,和房间简直无异。
    宽敞的暖榻,一袭绛红的锦被,梨木桌子,堆着一桌公文,还有软垫,四桌挂着各色的流苏和琉璃,看起来很华美,jīng致。角落有两个香炉点着让人凝神静心的檀香,暖香袭人心自舒。
    流苏坐在靠近窗口的软垫上,有意和萧绝保持距离,努力忽视狭小空间里qiáng烈的男子气息,还有深沉的压迫。
    萧绝自上了马车后,就一直沉着脸,没出声,抓起公文就认真批阅起来,只听见翻阅的纸张声音,沙沙,在车厢中,寂寞地响起,就像是秋天,在暮色中响起的钟声。
    静谧,在沉寂中爆发
    流苏心头紧绷的弦微微松了松,唇角苦笑,想来,他是不想和她说话,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世间上有一种距离很揪心,明明近在咫尺,却相对无言。
    流苏缓缓地看向窗外,心头轻松下来,很快沉迷在秀丽的风景中。
    温静的眼神溢满对自然美景的欣赏和憧憬,真希望有一天,她也能翱翔在秀丽的山水间。
    赏垂柳,行扁舟,笑看人生,一世风流。
    这才是她向来的生活,而非囚在王府角落,孤寂悲凉一生。
    看着景色,短暂地放松自己享受清扬的风,芳香的自由味道,唇角都带上淡淡的笑容。
    倏然,马车颠簸了下,本来倚着窗柩的流苏头狠狠地撞上梨木,痛得她轻呼一声,啊
    萧绝冷冷地抬起头来,寒声道:过来!
    第66章qíngcháo
    我没事!流苏淡淡地回答。
    抚抚撞痛的额头,忍不住擦了擦,可爱地嘟起红润的唇,愤愤的表qíng,有了十五六岁少女该有的娇俏,一瞬间,迷惑了对面男人的眼光。
    印象中的方流苏总是淡然冷漠的模样,对一切都风轻云淡,有一颗坚qiáng柔韧的心。
    除了那天她发烧失态外,他从未见过她露出小儿女般娇柔的表qíng,那张脸,好似完美的面具,不曾为谁所动,比实际年龄要成熟冷静得多。
    她把这个年纪该有的娇气柔软都尘封在心底最沉的角落,把心遗失在她爱的那个男人身上。从未有过这样生动的表qíng,让萧绝一颗心,不受控制地跳跃,任心悸的力量包围着他。
    如此生动的流苏,让萧绝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过来!他又重复一遍,声音有着低哑的轻颤。
    王爷,妾身没事!流苏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清,疏离地应对,刚刚那股娇气好似昙花一现般。
    萧绝眼光一寒,可恶,她又恢复了这副没表qíng的死样子,简直是可恨,面对他,又让她如此的难受么?
    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萧绝啪一声把公文摔在桌子上,俊美的脸蒙上一层霜,声音冷峻,态度qiáng硬。
    流苏不解,他莫名其妙又在生什么气?她又没做错什么?正在思索间,萧绝已经言出必行,以一种骇人的速度坐到她旁边,qiáng悍的男儿气息扑面而来,流苏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身子微微缩缩,想要往里头缩,却发现,她背已经顶在窗口。
    萧绝伸出一手,把身形娇小的她困在胸膛和窗柩之间,身子有大半的力量压在她身上,周边溢出一团浓重的暧昧,隐而不露,朦胧迷人。
    错乱的心跳,在暧昧中绽放芬芳。
    你很怕我?萧绝冷声问道,把她圈在怀里,带着淡淡药香的身子,娇柔而温馨,抱着她,感觉非常的舒服,有那么片刻,他想就这么抱着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王爷又没有三头六臂,妾身怎么会怕?流苏淡然应道。
    萧绝冷哼,显然不相信她的口是心非,眼光看着她额头被撞的那块地方,虽然没有肿起来,却红红的。
    一时忍不住逗逗她的念头,凉薄的唇,温柔如水地贴上微热的肌肤,他的唇,很凉,她撞伤的地方,微热,两种不同的温度jiāo错,两人同时一震。
    暖香四溢,娇软在怀,让人一阵意乱qíng迷。
    流苏不漂亮,却玲珑剔透,清雅如jú,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让人安定的味道。缓缓滑动着,动人心弦,仿若带着一层淡淡的面纱,让人忍不住探究。对她着迷,着魔,违背了的初愿。
    流苏心脏一阵蹦蹦乱跳,面对萧绝的残忍,她可以淡然以对,面对萧绝的bào戾,她可以风轻云淡,面对萧绝的冤枉,她可以冷静反驳,可谁来告诉她,面对柔qíng似水的萧绝,她该怎么办?
    这副面貌,从未对她展现过,流苏一时措手不及,是特意,是挑逗,还是温qíng?流苏透彻的眼光仿若要溺毙在他深邃如海的眼波中,心悸的感觉,溢满血管每一处,在微微呐喊,似乎想要弃械投诚。
    暖qíng的暧昧,如最清香的玫瑰,沾着雨露,两颗冰冷的心,在不经意间,微微摩擦出零星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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