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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何苦呢,早就该明白,在她面前,他的骄傲一文不值。
    这一次和八年前如此相似,风家依然是她一人独撑大局,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半步。
    患难真qíng,越是处境艰难,越能体现真心,他是爱极风海棠,自从她说要嫁人开始,就整天挂心,恨极了这种折磨。
    你你骗我!风海棠震惊地听着,就为了他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你混蛋,你骗我,你还说她抱起来比我舒服,说什么我没有女人味,说
    我胡说八道的,我胡说八道的,海棠,我胡说的君无欢似怕她又误会什么似的,一直qiáng调,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臭脾气,那样咄咄bī人,半斤怨什么八两。
    你风海棠眼泪含在眼里,恨恨地瞪他,明显将信将疑。
    君无欢哪儿还有什么风流潇洒的贵公子样,海棠现在心理正脆弱,且态度有松动,不会抓住机会的人是傻瓜,哪儿还记得什么男人的自尊问题,立刻举手发誓,我君无欢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就罚我这辈子娶不到风海棠!
    风海棠眼泪滚滚而下,咬着的下唇溢出哭音,你这个混蛋唔
    剩下的话被君无欢吞噬,男子狠狠地攫住她的双唇,俘虏这抹属于他的甜美,阔别了八年的甜蜜。
    君无欢吻得凶狠蛮横,恨不得狠狠地把她揉进身体,再不分离,这个折磨他八年的女人,高傲、刚烈、可恶可他却放不开,不是没想过放手,可一旦看见她的身影,所有被熄灭的火又死灰复燃,怎么也过不了自己那关。
    可惜的他,他激烈的热qíng风海棠回应不了,很不给面子地晕过去,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沉重的包袱压得她透不过气,再上高烧,身体心理都到了极限。
    风海棠发烧病了,病来如山倒,这次病得很重,睡得昏昏沉沉,柳秀柳溪李烈轩辕晨坐镇风家船运,力图挽救残局,短短的半个多月,巨额的赔款已经让风家捉襟见肘,难以承受,还好有冰月宫和幽灵宫全力支撑,谢家君家也大力帮忙,不至于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小白都满月了,这次风家航运危机,大家也没什么心思给她办什么满月酒。
    风海棠也病倒了,风家一片愁云惨淡,流苏睡了整整一个多月,丝毫没有见醒的迹象,一日如玉抱着小白去墨宇轩看她,自从她昏迷不醒之后,风夫人每天都过来看她,不过没把小白抱过来,免得更伤心。
    如玉回幽灵宫一段日子,最近刚刚上风家堡,风家航运出事,幽灵宫也鼎力相助,她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撑过去,还不知道呢。
    苏苏,你女儿长得很漂亮,七八天的时候已经是小美人胚子,现在一个多月,更美了,简直就是小祸水。脖子有些硬了,不久能抬起来了,不好奇她长什么摸样么?老实说,我可被吓到了,小白啊,可能天生就该是风家的小公主,长得和南瑾和刻出来似的,来来,摸摸,这是她的手,小白如玉把小白放在她身边,让她触碰小白嫩嫩的手,可怜的小白,出生到现在,娘还没抱过
    小白,这是娘,拉拉手小小的手被包在流苏的小手里,小家伙手在流苏手心里抓痒痒似的,短短的手指有些不安分。
    小白,有没有闻到娘的气息?如玉怜惜笑笑,逗着她玩,幸好长得不像她爹,这么些天,她都要忘记小白的爹其实是萧绝了。
    哇抓着流苏手的小白倏然哇一声哭起来,吓如玉一跳,赶紧抱起她,小家伙,你怎么了?
    小白自出生到现在极少哭,这次意外得哭得稀里哗啦,短短的小手的舞动,白嫩的脸升腾一点胭脂红,十分可爱。
    乖,不哭不哭如玉抱着她,哄着,这孩子的怪脾气,她还摸不着北,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小白的哭声可响亮了,哭个不停,很快就引来紫灵和风夫人,风夫人老练地接过去,笨拙地哄着,怎么哭了?
    不知道,突然就哭了!如玉也莫名其妙。
    哄孩子对风夫人来说还是个新鲜的经验,南瑾小时候也不怎么哭,小白除了肚子饿才会哭,这一哭才颇有为人母,为人奶奶的感觉。
    小白乖乖,不哭
    南瑾低低弱弱的声音在小白的哭声中不是很明显,倒是如玉有武功,耳尖地听见了,不可置信地扑到chuáng边,苏苏,是你在叫吗?你醒了吗?
    静了一会儿,连小白也不哭了,屋里什么声音也没有,流苏还是安静地躺着,一个多月不见阳光,脸色更是苍白,如玉眼中的激动褪去,紫灵叹息,如玉小姐,八成听错了。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很清晰地听到流苏在喊,南瑾南瑾
    来来去去,喊的都是南瑾的名字,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蠕动的唇,似乎怕是错觉。
    南瑾流苏毫无意识地喊着,睫毛颤如蝶翼,片刻,完全睁开。众人大喜,紫灵立刻跑出去,一边大喊,小翠,阿碧,快去请大夫小姐醒了
    苏苏风夫人和如玉都扑到chuáng边,风夫人更是激动得红了眼睛,苏苏,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总算是老天保佑
    流苏失色的唇微微颤抖,眼光在房间里缓缓地转了一圈,又闭上,一滴眼泪从眼角滑出来,晶莹,饱含悲伤。
    没有看见南瑾,如果南瑾活着,她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一定是南瑾。
    心痛的力量充斥五脏六腑,撕心裂肺般,尖锐地刺激她的神经,任自己被这股绝望淹没,直到小白咯咯的笑声,流苏才缓缓睁开泪眼。
    孩子没事,她一直以为,她失去南瑾之后,又失去孩子,刚刚在黑暗冰冷的深渊,她听到南瑾的呼唤,喝令她马上醒过来,她听到孩子的哭声,她朦胧间看见南瑾抱着孩子在等她,可醒来,却只看见孩子。
    见她眼光愣愣地看着小白,如玉一擦她眼泪,道:苏苏,小白没事,非常健康,长得很漂亮呢。
    是啊,苏苏,快来看看
    流苏挣扎着从chuáng上起来,如玉见机扶着她,苍白的脸色依然很不太好,笨拙地接过小白,才看她的脸,眼泪就狂飙而出,手剧烈地颤抖,差点把她摔掉,幸好风夫人一边扶着她的头。
    小白看见娘醒了,咯咯地笑,流苏心中钝痛,想要对着她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浓浓的忧伤蔓延,如玉安抚xing地拍着她的肩膀,苏苏,别伤心了,你刚醒,身体要紧。
    我没事。流苏擦去眼泪,轻抚这张和南瑾酷似的脸,有些迷茫,有些不解,更多的是忧伤,是男孩吗?
    不是,是女儿!
    流苏惊讶,是女儿?真的和南瑾很像,有种看见小南瑾的错觉,南瑾真是活神仙,说女儿就是女儿。
    风夫人怜惜地抚着她的发丝,可怜的孩子,苏苏,别伤心了,又没有看见南瑾的尸体,说不定还活着,你别太绝望,说不定他平安地活在哪儿,可能受伤了,不能回来,你别太伤心,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好不好?
    没看见尸体?南瑾还没死是吗?流苏沉寂的眼睛划过一道亮光,激动不已,她以为
    是啊,海棠玄武都下去找了,没找到,你放心。如玉安抚道,这是众人一致的说法,若是流苏醒来就告诉她,没有发现南瑾的尸体,绝口不提底下有毒花野láng的事,起码给她一个撑下去的希望,免得她胡思乱想,日子久了,有了心理准备,慢慢接受南瑾回不来的事实,也就不那么痛苦。
    没看见尸体,南瑾说没有看见尸体,就说明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会回来见我的!流苏喃喃自语,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风夫人勉qiáng一笑,不敢再她面前落泪。
    是啊,苏苏,坚qiáng点,知道吗?别在昏睡了,风家再也经不起打击,现在航运面临解航危机,海棠又累得病倒,你别再昏睡,不然我们风家真的没有人了。风夫人伤怀地道。
    风家航运怎么了?
    正在这时候,大夫来了,有风夫人抱过小白,先让大夫给你看看!
    老大夫给流苏把脉,详细检查她的舌头、眼睛,问了一些醒来之后的感觉,流苏如实回答,老大夫松了一口气,少夫人身体已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足,这几天不宜太过cao劳,老夫会开几幅药,给少夫人调养身体。
    多谢大夫!风夫人送他出去,玄北阿碧他们都站在房外,见大夫出来,听说没事,这才放心,一片愁云惨淡中,这也算是一件难得的喜事吧!
    漠北海上,海盗依然猖獗,风家航运已经完全停了在漠北海上的航线,最近几天,他们全体过海,在赤丹河上烧抢船只货物,人员伤亡,货物损失,船只被毁,又造成一次巨大的损失。
    似乎不把风家赶尽杀绝誓不罢休,几个航运一起竞争,朝廷推波逐làng,各个方面的压力全部压来,压得风家航运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面临解航危机。
    风海棠病重,再无力支撑大局,君家、谢家、其他三家船家,已到捉襟见肘的地步,资金流被截断。这一个月来,赔款的数目达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加上被抢去的船只和钱财,富可敌国的风家堡也出现资金短缺危机。
    固定财产是有,可能流动的资金已使用得差不多,这毕竟也是风家的事,不好让别人倾家dàng产来帮忙,海棠拒绝了幽灵宫和谢家君家的后续资金资助,最根本的问题是风家要恢复正常的营运,不然再多的钱也于事无补。
    他们都不是一个人,有一大群人要养,不能因为风家把他们都拖垮。
    司马、王家等四家航运几乎已经把风家所有的生意都抢光,包括原来风家的大客户,都被他们抢走,在海盗猖獗之下,没有人敢让风家运货。
    一家酒楼,每天都没有生意,只会导致关门的下场。
    少夫人,你休息一会儿,小姐都病了,你可别也病了。阿碧劝道。
    我没事,去泡一壶醒目茶上来!
    自从海棠生病之后,送来的账目都是流苏在看,她已经迅速理好所有的亏损和风家航运现如今面临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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