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想去的!如玉不知道想起什么咬牙切齿,眼光she出一股愤怒,尖锐的冰冷似乎想要把人给搅碎,那鬼地方,我才不稀罕!
流苏大奇,她恨着谁呢,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流苏轻笑,安抚xing地拍拍她的手,南瑾和小白也去京城了。
啊如玉大奇,你怎么让小白去京城,万一
流苏淡淡地笑了,眉宇间的淡漠染上戏谑的柔qíng,爹带女儿去京城,有何不可?小白和南瑾出去,你觉得谁会认为他们不是父女?
如玉词穷了,转而一笑,也是啊,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长相,说不是都没人相信,她穷cao心了,一下子忘记这点。
茶很快送了上来,如玉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苏苏啊,我在京城的时候碰到云烈,运气真背,一看见我就追问你的下落,这男人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死心,都五年了,他儿子都有了,装什么qíng圣,我真想打趴他,狠狠地踩两脚。什么心态啊,都有妻子,还追问你下落做什么?男人的心思就是这么扭曲,得不到的果然是最好的。
云大哥有妻有子了?流苏抓住她话里的讯息,真诚的笑了,她对云烈始终只有兄妹之谊,一份淡淡的歉疚,听到他成家,云家也有后,她心就安定了。
如玉看着她,摇摇头,这次看见我,一直追问你的下落,我担心他不死心追到凤城来,你没事少出来,免得惹出没必要的风波。真是蠢人一个,都有妻子有儿子,追问你的下落做什么?我都说了你现在过得很好,他还不死心,想怎样?追问出来就抢你回去给他当妾?不然他能做什么?他要是这五年一直未娶妻,我还有话说,儿子三岁还来装qíng圣,没揍他算我脾气好!
流苏淡淡一笑,回想起以前在京城的一切,当真是过眼云烟,恍如隔世,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只留淡淡的惆怅,什么感觉都淡了。
她半垂眼眸,沉静如水的脸庞安宁,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犹豫了下,灵秀的眼光有一抹释然,抬头问道,如玉,萧绝他如何了?
如玉双眸深深地看着流苏,这是第一次,她从流苏口里听到萧绝这两字,这几年,她几乎忘却京城的一切,把京城发生过的事qíng都深深地埋在心里,如玉以为,她永远都不会提起萧绝。
苏苏如玉yù言又止,看着流苏,认真地问道:你还惦记着他么?
流苏眼光透过窗外飘向院子里的槐树,她恍惚间记起梧桐苑,那小小的,冷清的院落,心底一时分不清什么感觉,惦记萧绝么?
应该是没有!
可有好几次午夜梦回,却梦到这张脸,一张和萧绝一模一样的脸,打扮虽然不一样,她却认得是萧绝的脸,和她嫁给萧绝之前的梦一样,最近常常盘绕不去,纠缠着她,似要把她也拉进那无边的黑暗深渊。
我现在很幸福,所以希望萧绝也能幸福。流苏浅浅笑道,爱恨qíng愁,早就淡了,她已经记不起,当初被萧绝拥抱在怀里是什么感觉,却清楚地记得,被南瑾抱着,是什么感觉。
苏苏,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幸运,能遇上一个风南瑾!如玉轻声道,神色有些复杂,心里淡淡叹息,萧绝一直并未娶妻,连一房妾室都没有,堂堂一个王爷,这五年过得和和尚似的,就差没有吃斋念佛,敲打木鱼了。
如玉凝眉,闭眼。
流苏心头微震,有些明白如玉的意思,难道萧绝他
苏苏,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如玉倏然很严肃地看着流苏。
流苏颔首,她和如玉一直无话不说,你问吧!
如果我说如果,萧绝还爱着你,你会动摇么?
流苏凝眉,萧绝还爱她?怎么可能呢,五年前就没有,就算有些好感,五年后也应该烟消云散了吧,她柔柔地笑了,眼波深qíng温暖,坚定道:生是风家人,死是风家鬼,就算死,我也不会离开风家,离开南瑾!
如玉轻笑,摇摇头,装模作样的感慨,风南瑾真幸运!
你为何不说我幸运呢?流苏眉目含笑,遇上南瑾,才是她几世修好的福分,有种错觉,她好像在挥霍下辈子的幸福。
我姐姐呢?南瑾说,我姐姐一年前嫁给萧寒,她过得好吗?流苏忧虑地问道,锦绣和萧寒早在五年前就有qíng,都是因为她,让锦绣无法接受萧寒,他们一直纠缠了四年,锦绣最终还是嫁给了萧寒,是皇帝亲自下旨赐婚,听南瑾说是萧寒亲自去求的,她一直担心锦绣。若是因她误了姐姐的幸福,她一辈子都不安心。
如玉撇撇嘴,你们姐妹真有福气,锦绣现在是万千宠爱于一身,萧寒就差没有把天上的星星给她摘下了,初一宫中家宴,出身被刁难之时,萧寒不惜以权压人,bī得左相大人不得不想你姐姐道歉,再加技压群芳,皇帝也很满意这个弟媳,你就不要担心她,萧寒对她简直就是百依百顺,真应了那句话,金玉锦绣!
流苏笑笑,姐姐一下福泽深厚,她能放下芥蒂,幸幸福福的,我也就放心了!
如玉摇头,她们姐妹的感qíng真深厚,难得见到感qíng这么好的姐妹,她挥挥手,对了,不是京城那边的事,倒是你,为什么三年都没动静?
说起这事,流苏心qíng一落千丈,眉宇染上忧愁,她也没办法,她倒是想要给南瑾生个孩子,可惜,一直没消息。紫灵儿子都两岁了,海棠也有一女一子,她和南瑾却毫无消息,风夫人给他们熬了很多补药都于事无补,这件事,每回一想起来,都让流苏烦闷。
风夫人前两年还一直说着,让苏苏养好身子,给风家生个白白胖胖的男丁,这一年也笑着说顺其自然,和南瑾一个口气了。
流苏不用猜也知道,南瑾怕她有压力,怕她难受,这才让娘不许在她面前提起孩子的事,顺其自然
可都三年了,她真的有些无奈!
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你当时生小白的时候好恐怖,会不会因此伤了身子?
流苏摇头,我的身体一直都是南瑾调理的,我问过他,他说没事!
那会不会是南瑾?如玉挑眉。
流苏咬唇,摇摇头,如玉撇嘴,算了,也不着急,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走,陪我出去逛逛!
好啊!流苏站起来,有些头晕,如玉赶紧扶着她,一脸担心,怎么了?
昨晚看船行的账本,晚睡了!
风家又不会倒了,你这么拼命做什么?如玉抿唇,淡淡地苛责,扶着她坐下来,把茶水倒给她,喝口茶,要是不舒服,我们就不出去了!
流苏喝了一口茶,淡淡地扬起笑容,你好不容易才回凤城一趟,怎么能不陪你好好逛逛呢?凤城每月一个样,你得好好逛一逛,我没事的,坐一会儿就好!
如玉双手放在流苏太阳xué上,给她推拿按摩,这样舒服点了么?
流苏点头,舒服很多,如玉,你手都是拿刀拿剑的,什么时候会这手了?还做得这么顺手?
如玉手略微一停顿,眉心拧了拧,嗯,刚刚学会的,习惯了!
流苏心中大奇,有谁能让如玉习惯了服侍他?真是大奇闻,不过她也不好奇,到了时机,如玉自然会和她说。
两人坐了一会儿,流苏就陪着如玉到街上走走。
凤城果真变了好多,苏苏,你平常出来走动么?
流苏摇头,一般没什么事,她是不会出门来逛的,南瑾根本就不出门,小白整天腻着她爹,她偶尔才会和风夫人上街转转。
这次回来没见着小白太可惜,我还想带她出海玩玩来着。
可别,去年你带着我们出去,南瑾已经郑重警告我要和你保持距离!流苏轻笑,为了这事,南瑾还半天不和她说话呢。
如玉哼道:别听他的,我驾船已经很稳了,安全得很,再说,小白不是挺高兴的么?你们整天在家里足不出户,有什么好玩的,偶尔也要出去chuīchuī风嘛!
海上不是遇到风bào了么,小白回家找她爹说,如玉阿姨带着她出海玩,有多刺激,我们遇到风bào差点沉船也说了,这回刺激到南瑾,一直瞪我,那脸啊,全黑了,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流苏笑道。
如玉哼哼,小白这臭丫头,什么都和她爹说,白疼了!
流苏揉揉额头,如玉细心地发现了,苏苏啊,这样不成,前面就是我家医馆,去看看!
我没事!
不成,去看看,听话!如玉拉着她就进医馆,掌柜的一见立刻迎了出来,如玉喊来一位老大夫,给流苏诊脉!
她怎样?如玉担心地问道。
老大夫道:少夫人只是血气不足,脾虚肝热,并无大碍,只要稍加调理,不要太劳累,便可康复。
如玉松了一口气,流苏笑道:我都说了没什么大碍嘛!
苏苏,这位是西门家的老大夫,见多识广,不如趁机看看
流苏沉吟了下,问道:大夫,我和丈夫三年并无所出,有没有什么办法
流苏羞红一张脸,迟疑着说不下去,老大夫也是明白人,再为流苏把脉,眉头微拧,少夫人先前是早产?
流苏点头,她生小白的时候,不仅是早产,还是难产,吃了不少苦头。
老大夫微微叹息,少夫人,请恕老夫直言,少夫人几年前生产伤及身子,以后怀孕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了!
第133章
流苏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灵秀沉稳的翦眸睁到极致,如被一根鱼刺哽在喉咙间,疼得她有股窒息的错觉
她不能有孕了?
吕老,你会不会弄错了?如玉惊呼,简直不可相信这是真的,流苏不能怀孕?她以为是南瑾坐着轮椅太久,加上曾经食用毒果为生,身体受损导致不孕,可怎么会是流苏呢?
老大夫惋惜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脸,在她期盼的眼光中,微微摇头。
流苏心脏如被尖锐的利器扎中,鼻尖一酸,倏然闭上眼睛,痛苦地垂头,痛苦和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充斥在她五脏六腑之中,如被重物碾过。大多的绝望撕扯着她的神经,连灵魂都剧烈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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