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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怪她爱上风南瑾,心有他属,可为何不想想,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逃离王府,又怎么会遇上南瑾。
    如果当初他们的开始不是那么yīn差阳错,不是充满仇恨和yīn暗,她会是爱上他的方流苏,而不是爱上风南瑾的风苏苏,这一切的一切,只怪命运,怨不得其他。
    萧绝沉沉地看着她,脸色几度变化,浑身绷紧,如最有张力的琴弦,他的眼光如利剑一样,狠狠劈向流苏,剑眉掠上疲惫。
    月光朦胧地洒下人间,萧绝的脸明暗参半,极为晦涩。
    方流苏!办不到,说什么也办不到!清冷低沉的声音伴着晚风chuī进流苏的耳朵里,一股更无奈的悲伤袭击心脏,脚尖似踩着无数银针,疼痛,无处不在。
    费尽心思解开他的心结,却是一场空谈。
    萧绝有他的骄傲,有他的坚持,根本就会认同她的话。
    流苏想要笑,嘲笑着捉弄别人的命运,却发现,她笑不出来了!
    萧绝狠狠一摔袍子,微醉的眼浮出qiáng烈的恨意来,当初你逃离,是不是风南瑾帮忙?
    这个问题压在他心里很久很久,如果不是今天醉酒,他或许没有勇气去问,流苏是不是在王府的时候就喜欢风南瑾,才会决定逃离王府,和风南瑾双宿双栖。
    当年流苏逃离王府之时,也是风南瑾回凤城之刻,时间上,竟如此吻合,他那年明明要到九月份才会离京,却提前几个月,他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人蓄谋。
    流苏摇头,苦笑道:我出了王府就一直和如玉在一起,后来幽灵宫出现麻烦,如玉才会先走一步,让我去凤城找她,路上遇上南瑾,这一切都是偶然!
    萧绝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眼里的炽烈恨意让流苏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这股恨意,如要把她千刀万剐似的。
    流苏心中顿然升腾起一股恐惧,他有怎么了?
    酒气扑面而来,危险随之而至,流苏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腿如生根般,动也不动,反而是挺直背脊勇敢地对着他。
    萧绝是微醉,却没有全醉,也只有趁着这个机会,问出他疑惑几天的问题,那孩子呢,小白又是怎么回事?
    流苏心中一沉,手心紧张地出了一层淡淡的薄汗,那天在船上萧绝就问过,然而,流苏巧妙地把重心给移走,不让他有机会继续发问,而今晚,他的眼神如此恐怖,似乎是察觉到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流苏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力图镇定。
    镇定,一定要镇定!
    她不停地和自己说。
    小白是什么时候出生的?萧绝的声音又冷又狠,语调很缓慢,却有力地抓紧流苏的咽喉,让流苏喘不过气来。
    他不是傻瓜,很多事qíng压在心里,细细一想就会明白,只是问不出来,害怕听到晴天霹雳。
    小白
    那个可爱的孩子
    他所喜爱的孩子
    酒气冲得萧绝的头脑一片发热,见流苏眼光沉静中有惊恐,久久不答话,不由得厉喝一声,我问你,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流苏被吓一跳,如果现在能晕过去,她会毫不犹豫地晕过去。
    萧绝冷笑,沉声道:她是一月份生的对不对?你嫁给风南瑾是七月,天下皆知,普天之下,有人怀孕不到六个月就生孩子的吗?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流苏心口发冷,她的牙齿都在颤抖,浑身抖得厉害,再怎么告诉自己要冷静,都抑止不了她心里的害怕。
    是啊,普天之下,有谁是怀孕不到六月就生孩子的?
    小白是早产,如果是怀孕十月而生,她还可以说是早产,可才七个月就生了,时间上怎么算都不对。
    流苏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我
    萧绝bī近一步,冷冷地俯视着她,当时你离开王府已经怀孕,算日子,在一月份出生已经是早产,我看见你流了一地的血,成大夫说孩子流掉了,是吗?
    流苏垂眸,不应话,萧绝yīn狠地道:你不说,回京之后我自会用我的办法去让成大夫开口,方流苏,你最好想清楚,不要连累他人,我敬他医德,我希望一直能敬重。
    冷酷的话饱含威胁,扑面而来,流苏惊惶地抬眸,你
    你根本就没有流产对不对?那个孩子就是小白对不对?为什么我的孩子会像极了风南瑾?萧绝根本就容不得流苏思考,厉声质问。
    流苏被他身上的戾气震慑,惊惶地后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萧绝突然一手狠狠地扼住流苏的脖子,流苏呜咽,难受得挣扎,声音如失去小shòu的母shòu,萧绝一脸yīn冷,那孩子本身就是风南瑾的是不是?你和他早就苟合,才会离开是不是?
    流苏想要回答不是,咽喉却被他扼住,发不出声音,脸色惨白如纸,萧绝怒极的手,yīn狠的脸,似真的要把流苏置于死地,缓缓地加中。
    倏然,一道风刃急速劈过,快如闪电,一根紫箫狠狠地打在萧绝的手腕上,bī得他不得不松手,流苏失力,软软地跌倒,却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第152章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如温泉四面八方涌来把她团团地包围,被萧绝吓得冰冷的心被温暖地包裹,把她心底最后的一点恐慌赶走,扶在她腰间的手,秀气却有力,缓缓地把她纳入羽翼之下。
    温暖地保护着。
    流苏不停地咳嗽,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息。贪恋地呼吸着珍贵的空气,这时候才觉得,空气是如此的美妙。
    这种窒息般的感觉,让她脊骨发寒,毛骨悚然。
    萧绝他,已经气得失去理智,刚刚那刻,流苏真的以为,萧绝会杀了她,眼神是她所未来见过的yīn寒。
    她缓缓地回过气来,心口急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在抱着她,除了南瑾,这是世间上没有人能给她的这样的安心和温暖。
    苏苏,还好吗?温润的声音伴着熟悉的气息传入流苏心里,心里的担忧和这几天来的不安彷徨,全部化成一句最平常的问候。
    流苏猝然鼻酸,委屈地红了眼睛。
    有人说过,人在哭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安慰她,越是安慰,她哭得越凶,人在受委屈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太温柔,否则她马上就会哭给你看。
    多准确的结论!
    南瑾流苏的声音虚弱,布满浓浓的委屈。
    落泪,伸手,紧紧地抱住南瑾,忘了萧绝的存在,在温暖的怀抱里寻求庇护。
    终于来了!
    南瑾一身白衣,乍见流苏有脖子上的淡淡的淤痕,眼光迅速闪过杀气,沉入冰海。
    没事了,有我呢。南瑾声音温柔,把她紧紧护在身边,眼光如冰箭一样she向萧绝,不管他有什么理由,敢伤了苏苏,他绝不轻饶。
    安定的声音如给流苏吃了一颗定心丸,整个人都缓缓地恢复平静,微微放开,咬着唇,想要说什么,却被南瑾拉到身边。
    萧绝被竹箫真狠狠地在他手腕上,一条青紫的淤青立刻浮上,疼得虎口有些麻木,他没有预料到风南瑾会突然出现,措手不及被打个正着,若是南瑾再有一层内力,萧绝的手腕就要被他打断,这是一种很剧烈的痛,让萧绝好久才缓过气来。
    他站直了身子,见他们亲密地站在一起,心中顿然升起怒气,该死的方流苏,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吗?
    风南瑾,怎么会是你?巨大的酸意如雪原上飘过的狂风,席卷而来,萧绝眼光yīn狠,脸色唰一下全黑了。
    好你个风南瑾!
    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他们在哪儿。
    他以为他会在京城等着他把流苏带回去,没想到他会南下,在安云城和他见面。
    可恶!
    总是这么让人束手无策地出现。
    南瑾的声音清冷如雪,我出现在这,不是在王爷的预料之中吗?我以为是王爷故意想让我知道你们在这儿,安云城流言四起,想不知道都难,我以为你不会允许这种事qíng发生。
    他刚到宁城就收到消息,萧绝带着流苏在安云城登岸,他马不停蹄地朝安云城赶来。然而,在渡口却听到有关流苏的传闻。
    方流苏,风苏苏,又成了被人耻笑的对象。
    在渡口,那边有镖局护镖上京,一行十几人,在渡口等着上船,却肆意地rǔ骂流苏,要有多难听,便有多难听。
    那些对流苏猥琐羞rǔ的言辞,不堪的攻击让南瑾沉怒,把一群人狠狠地震到河里去,就站在河边冷冷地看着他们,清俊的雪衣公子脸色平静宁和,可他身上却爆发出狠辣yīn寒的气息,那群镖师们不敢有一言一语,十几人就待在河水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嚣张的火焰顿时被冷水浇灭。
    人们都以为南瑾会大开杀戒,他身上已经流露出血腥的嗜血味道,不管白衣如何胜雪,如何纯净也掩盖不了那股杀气,如地狱而来的索命修罗。
    南瑾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冷冷拂袖,转身离开渡口,向安云城而来。
    城中,到处一片议论声,闹得沸沸扬扬,众所皆知,南瑾心中便知不好。
    萧绝明明知道,若是身份被揭发,对流苏的伤害有多大,定然不会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他以为,萧绝是不可能会伤害流苏。
    然而,最糟糕的事qíng还是发生了,安云城在赤丹河流域,传播消息只要一张嘴,一天的功夫,他估计都已经传到凤城。
    不日就会传遍天下。
    南瑾本来还想着,如果萧绝太过执着,他们三人成了一副死棋,那他默默地退出,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即便做不到,也要bī自己放手。
    可是,这个流言,把他这个想法彻底推翻。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不从我我灭天!
    既然天都让他不放手,他又何不从天意。
    你什么意思?萧绝双眸一沉,不详的气息如乌云笼罩,他似乎猜到什么,眼光震惊地看向流苏,流言四起?怎么会?他从未派人做过这种事。
    南瑾看着他的脸色,冷然一笑,即便不是你,也绝对和你脱不了关系,萧绝,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你依然无法保护好她,既然如此,就不要以爱她的借口来绑住她。如今弄得天下皆知,苏苏又身败名裂,你要如何收拾残局,五年前一次,五年后一次,哪个女人能背负世人骂人而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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