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留香,肥而不腻,完全没有问题啊?塞北王嚼了几下便囫囵咽掉,想,难道是太咸了。
殷宁像是想通了什么关窍,忽然加快了喝粥的速度,不但自己迅速干掉一碗,且开始劝塞北王多吃。
“你再多吃点。”他热情地往塞北王碗里夹的全是肉,一顿饭下来那些什么喷香的手抓羊肉啊、红烧小排啊殷宁都丝毫没动,反而让塞北王吃了大半。
塞北王受宠若惊,把他夹的东西全都吃了,但也逐渐觉得不对劲,于是撂下筷子。
殷宁问:“怎么了,噎得慌?”
塞北王行军打仗时都要吃些牛羊肉蓄积体力。在外随军的厨子哪有这么好的手艺,也都是面不改色地闻着战场飘来的血腥味将大块的熟肉吃下去,再配壶烈酒。
他只是觉得奇怪,殷宁似乎......这顿饭只喝了粥,而且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过长。
塞北王摇了摇头,说:“我吃饱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当他说出“我吃饱了”这句话时,殷宁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更紧张了百倍。
“我让人来把东西撤下去。”塞北王越发疑惑,只觉得平时还算有眼力见儿的宫人们今天都格外惫懒,一顿饭毕毫无动静。
这是想等着我来洗碗擦桌子吗?塞北王忽然怒上心头。
他又一想,似乎刚才进来时,宫人侍卫们便都没有像往常一样侯在廊下。
真是奇怪,塞北王刚打算命人来收东西,殷宁便拉住了他的袖袍。
“我让阿风他们都下去了,没有人会来的。”殷宁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虽然动作非常细微,但塞北王还是明显地感受到,宁儿拉他的那手是用了力的。
正在把他往殿内拽去!
塞北王对他百依百顺,虽然觉得有点好笑,倒也配合。
难怪刚才要在外间吃饭,难不成内殿暗藏玄机?塞北王饶有兴趣地只想看看殷宁在耍什么小花招。
但步入内殿后他环顾四周,却发现一切陈设都没有什么特别。
塞北王刚才出去弄晚膳的时候抬头注意到月旁有晕,想必夜里要起大风,便将内外殿之间的帘子放下来,门也拴好。
他这边正做着,身边的烛火忽然暗下来。他只当是哪里窗子没关好拴住门便想回头找一找,没想到是殷宁弯着腰将灯罩拿开,显然那蜡烛是他吹灭的。
“你晚上不看书了?”塞北王狐疑地走过去,将愣在原地的殷宁手里灯罩放回去,“身体不舒服?”
殷宁摇摇头,执意走到另一边窗台上,将那盏灯也熄灭。
这么一来,殿内的蜡烛很快就只剩下离床榻最远的那盏,一灯如豆,透过朦胧窗纱染出满室的活色生香。
塞北王心里忽然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他生咽了下口水,手被殷宁牵引着探至他腰间衣带。
“成渊,你......”
塞北王心里忽然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他生咽了下口水,手被殷宁牵引着探至他腰间衣带。
“成渊,你......”
殷宁从没觉得这么窘迫过,话说了一半也就止住了话头,只手上用力,将塞北王那胳膊往自己腰间带去。
他反感得很,在来塞北的路上被那公公逼迫着看画本,抵触至极,甚至一想起那东西连饭都吃不下。
后来塞北王对他尊重有加,自然再也没让他碰那些。
如今再想起来,将那时看过的东西往自己和塞北王身上一套......
不知为何,竟然只余羞赧,而无不忿。心里更是莽撞乱跳,情动不能自已。
塞北王目光灼灼,如塞北荒原上捕食的鹰隼盯住了鲜嫩猎物,触到殷宁衣带的同时另一只手从他肩上下滑,带着火热温度落在他腰间。
殷宁顿时觉得站都站不稳,呼出来的气都带着湿热。他只觉得胸膛里的一颗心前所未有地疯狂跳动着,似乎要破体而出,扑到塞北王身上去一样。。
但即使如此,他也没移开目光,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盯着塞北王。这勾引人的事儿他头一次做,很是生疏苦手。
“宁儿,宁儿。”塞北王盯着他,抿着的嘴唇轻启,呢喃低语,却是听在耳朵里就能将人点燃的声音。
这人的胳臂和胸膛有如铜墙铁壁,还是被火烤着的那种。殷宁深陷其中,鼻尖全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说来奇怪,塞北王身上并无体味,也不用熏香。往日他哄殷宁睡午觉,殷宁和他亲密无间也只能闻到非常轻的一股子刀剑的那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寒铁味道。
和他的怀抱不同,这味道肃杀阴冷。也是在闻到这股味道时,殷宁恍惚间才会想到一瞬,抱着他的人是塞北之王,是大熙皇帝都畏惧忌惮的人。
这时候,那寒铁的味道伴着孔武有力的气势扑面而来,殷宁顿时觉得这个人性感至极,还没挨着床腿就软了。
塞北王看着他这幅样子,还有什么猜不到想不清的,再也不多废话,单膝抵着床沿就把人压了上去。
殷宁头晕目眩,一番大浪之际,喘息都支离破碎,唯有尽力攀附面前的人。
塞北地苦寒,荒凉,他举目无亲。
面前人温柔,可靠,满腔热忱。
在难忍疼痛之时,面对塞北王担忧的目光,他皱着眉头,抱紧身上的人,将双唇迎了过去。
胸前的两点被成渊轮番欺负着,用牙齿威胁轻咬,还在殷宁最紧张的时候换成舌头,将粗糙舌苔擦过被已经被咬得肿起来、极为敏感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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