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侯爷说的对。那……且看看几位贵人的意思吧。”车夫战战兢兢地回。
“不是将军,是大帅!”那名玄武军对车夫郑重地强调。
“啊,哦大帅大帅。”
其实车夫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大帅是谁,但车内的人却都心知肚明。
禹王讽刺地笑道:“没想到三年了,玄武军依旧对你忠心。再忠心又有何用,不还是没留住他们。”
“皇兄!别胡说!”楚景行连忙打断他,生怕谢闲发火,把车顶掀了。
禹王冷哼一声,后仰靠在车厢上不再说话。
谢闲并没有生气,他耸了耸肩,但眼底滑过一丝落寞:“禹王殿下说的不错,当年没能留住他们,是谢闲无能。”
“你知道就好。”禹王嘲讽。
“叩叩叩!”
“麻烦掀起帘子让我们检查。”
车外嘈杂的雨声里?夹杂着?那玄武军的是声音。
谢闲抬手掀起窗帘,顿时风雨便飞进?车厢。
“大帅!”那玄武军见到谢闲惊呼一声,而后马上单膝跪地,也?不顾倾盆大雨对谢闲行礼,“属下见过大帅!”
“赶紧起来吧,你做的很不错。”谢闲笑道。
玄武军从地上站起来,十?分激动:“大帅之令,属下赴汤蹈火也要完成?,更何况现在只是看守一个小小的城门。”
“那个……大帅,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玄武军忐忑的看着?谢闲,眼里充满了希冀。
谢闲笑了笑:“你们跟着?伊将军一样的为大梁效忠。”
“那不一样!我们都不服他,当年若不是他……”
玄武军情绪激动,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闲打断,谢闲呵斥了一声:“不可胡说!让我们进城,你们也早点休息。”
“遵命。”玄武军眼里希冀的光黯了下来,身子放到一旁,对战友挥了挥手,战友将城门打开,车夫驾着马车冲进了冀州城。
玄武军怅然若失的回到城门前,战友激动地问他:“怎么样?里?面可是大帅?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我真是一天都不想再那个人手下多呆。”
玄武军摇了摇头。
战友也?泄了气,但还在安慰自己安慰他:“大帅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我们等着?就好,不要给大帅添麻烦。”
玄武军泄气地点了点头。
他们四人回到住所?后,寂悯让楚景行和禹王回卧房后,用烈酒洗净双手,用艾草熏遍全身和衣裳。
而他则把自己和谢闲的给包办了,忙活了一阵后,到了寅时才将将收拾好,谢闲已经被寂悯按在床上盖上被子强制睡觉。
谢闲看着?寂悯吹灭了蜡烛,走到门口刚要拉开门。
“寂悯。”谢闲不知怎么就突然出声叫住了寂悯。
寂悯回头凭着记忆辨认着?谢闲的位置,道:“怎么?”
“轰!”
骤然,一声轰鸣的雷声响彻大地,刹那的闪电飞光照亮整间卧房。
寂悯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依稀看见了床上的那一个鼓包在打颤。
谢闲将自己裹得和蝉蛹虫茧无二般,他只露出一双眼睛,眯起眼看着?寂悯,离开了琉璃镜果然视物便是模糊不清的。
“夜已深,时辰也?不早了,你要不就在我床上将就一晚,我让你一半的位置。”
饶是谢闲装的再镇定,寂悯也从他的话语听出来一些慌乱。
他带着笑意:“你该不会是害怕打雷闪电吧?”
“怎、怎么会!我可是堂堂大梁的镇国侯,怎么会怕打雷!”谢闲立即反驳,眼神闪躲,无一不显示着?他的心虚。
他将自己往里?面滚了滚,硬扒拉从被茧里扒拉出一只手,拍着?旁边的空位置,大义凛然:“来吧!看看我多仁慈,给你留了这么多的位置!”
“……告辞。”寂悯立马转身,拉开房门。
谢闲顿时从床上跳起来:“我怕!我怕行了吧!”
“快过来!”谢闲语气明显软了,还带了些央求。
多没面子,他谢闲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也?算是个混世魔王,偏偏害怕打雷闪电到如今。
寂悯勾了勾唇把门关上,他转身走到谢闲床边,脱了鞋袜上了谢闲的床。
谢闲见寂悯躺在了自己给他留的空位置上,心安了许多,他也?躺了下来。
两人一时无言,寂悯转眼看了看谢闲身上的被子,语气微凉:“你不打算给我些被子?”
“哦,对!”经过寂悯的提醒,谢闲这才反应过来,但被子已经跟他纠缠不清了,他无论怎么扭怎么扯,被子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寂悯见状叹了口气,他摸到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扯,被子到了他身上,谢闲也天晕地转的趴在了他身上。
谢闲:“……你是不是故意的。”
寂悯垂眸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开口:“我只想要被子。”
谢闲撇嘴,他翻身从寂悯身上下去。
两个大男人盖一床被子着?实太委屈了,不是谢闲露一半身子在外面,就是寂悯露一半,盖不全。
没办法,谢闲便侧身看着?寂悯开始胡言乱语:“寂悯,你说我们这样同床共枕,若是被护国寺里?的那群老家伙知道了,会不会把我当成?狐狸精,把我抓住关起来围成一圈对我念经,感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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