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什么情况?”
方在野猛地推开他,双手护着胸前,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防备地开口:“你干吗!我跟你说,谢闲,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你,你你别跟我玩那套!我不吃!”
谢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仁慈和宠溺看着方在野:“在野啊,你该庆幸你刚刚做了件极好的事,不然就?凭你碰了我这一条,你就?没命了。”
方在野皱起眉头,疑惑地看了眼肩上谢闲的手,而后又看向谢闲:“你有病吧!”
谢闲笑了起来,略微有一些疯狂:“我就?是有病,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他又给?方在野的肩头掸了掸灰,与他擦身而过:“走了。”
方在野转身看着谢闲离开的背影,谢闲扶着腰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一瘸一拐,走几?步弯腰停一下,而后挺直脊背又继续走,佯装自己?还是个没事人。
方在野生无可恋的喃喃:“完了,我也要被感染了。”
“放宽心,说不定你已经被感染了。”潇桦扇子抵着下巴,慢悠悠地走到方在野旁边。
方在野控诉地看向潇桦。
潇桦倒是一直看着谢闲的背影点?头咋舌:“确实?很激烈,就?是没想到这么快。”
“小花花,看我,我不快!”闻焕又凑到他身旁。
潇桦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理论,只吐了一个字:“滚。”
方在野嫌弃看了他们一眼,而后走到莫飞面前接过莫飞的手里托盘,气势汹汹的就?踏进了寂悯的卧房。
“走,找我舅舅去。”楚景行拽着禹王。
禹王皱眉不耐烦地开口:“找他做甚?被感染吗?”
两?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了小院。
这屋外就?剩莫飞、潇桦还有闻焕三人。闻焕暗地里看向莫飞,对他使眼色。
莫飞半晌反应过来,点?头大声:“啊,我,我也去找我家爷了,你们聊,你们聊。”话?音刚落,他便如风一般撤离了小院。
“小花花。”闻焕刚对潇桦试探着伸手,潇桦就?摇着扇子,大步离开。
闻焕垂在空中的手再次无力的放下。突然空中传来一声爆炸,他抬头,神色渐渐变得阴郁凝重。
屋内,寂悯坐在床上,上衣尽褪,身上大大小小的脓包变的干瘪,流下淡黄色的脓水,他神色一变,手撑着床,弯腰对着床边地铜盆呕吐起来,呕着呕着,便开始大口大口吐血。
方在野连忙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寂悯身旁摊开针包,给?银针消过毒后,便给?寂悯施针。
方在野便下针便开口:“你没碰他吧。”
寂悯苍白的脸色和血红的嘴唇形成强烈对比,他虚弱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便好,你如今是非常时期,他身子又弱,想来你心里也有数。”方在野一针一针扎在寂悯身上,“不过他为?何会……”
寂悯想起刚刚在房中发生的事,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只是对他略微小惩了一翻。”
方在野回想刚刚疯疯癫癫的谢闲,见他如见救命恩人般,忍不住打了个颤,看着寂悯的眼神里带了些惊恐。
同一时,屋外的爆炸声响起,寂悯抬眼望向门外,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恢复冷若冰霜的模样。
方在野也听见了那声爆炸:“这是……”
谢闲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扑向软榻躺了上去,他舒服的叹息。
这寂悯那里是高僧国师,分?明就?是个吸人精魂的妖怪!可怜了他的老腰和腿。
方才在寂悯屋里,若不是方在野发了疯的敲门,寂悯那会放过他?自己?拼命给?寂悯道歉,结果换了一句“再考虑考虑”?
谢闲悲叹的摇头,忽而眼神坚定,寂悯你给?爷等着,风水轮流转,总会有你落到爷手里的那一天!等那天到来,看爷怎么收拾你!
谢闲光是想着就?笑出了声,可刚笑没两?身,他的腰和大腿便酸痛起来,还有透到骨子里的酥痒。
“嘶。”谢闲倒吸几?口凉气,抬手揉着腰。
“叩叩叩。”屋外响起敲门声,“大帅。”
“进来。”谢闲翻身坐了起来,看向门口,是暗一和暗三。
暗一暗三快步走到谢闲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大帅。”
暗一怀里取出一本账本双手递给?谢闲:“大帅,您要的账本已找到,与游龙县里藏着的粮草对的上。”
谢闲接过,翻看着,点?头:“嗯,不错。”
“不过游龙县里还有几?批兵器、战甲和马匹的账本没有找到。”暗三取出一叠书信递给?谢闲,“但是我们找到了伊将军和游龙县里军队那个“假将军”往来信件,有些被烧一半有的全被烧毁。”
谢闲刚要打开信封查看,屋外便响起一声爆炸,暗一暗三微愣,谢闲翻身下榻,赤脚踩在冰凉地地板上,暗一暗三跟在他身后,他走到门口望着天空,喃喃:“追风令……”
暗一开口:“大帅,要不要我们去解决。”
谢闲抬手阻拦,琉璃镜后的双眼危险地眯起来,淡淡:“不必,不是来对付我们的。”
在后院心烦意乱独自乱走的潇桦,也抬头望向天空,那天空上随着爆炸声还有一道金光闪过,他神色凝重,眉头轻蹙,上齿轻咬下唇,握着扇柄的手收得更加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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