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心?想,唉,我都没机会告诉你?们,我的箭术才是最厉害的,救了小月好几次呢。
呼延且车眼见乙方?陷入弱势之中,当机立断,决定断尾求生?。他刚刚下?令,准备调转马头的时候,就?听秋鸿光说:“呼延且车,你?记不记得你?还有个?儿子,叫什么老子不记得,只记得他死在我手上,死不瞑目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秋鸿光在血色的刀光剑影大笑出?声,道:“你?不为你?儿子报仇吗!那个?千骑长!”他说的是匈奴语。
呼延且车眼睛发红,登时怒发冲冠,策马朝他冲过来:“是你?!”
“就?是我!在下?大越秋鸿光!”秋鸿光提着长刀,极其顺畅地扬手举刀,血珠顺势而下?,他踩在马背上,径直一跃,身影便已经和呼延且车重叠。
“记住我的名字!”
秋鸿光!
雪白的长刀完全嵌入了呼延且车的喉咙,血光冲天,呼延且车瞪着双眼,里面还残留着震惊,愤怒和恐惧。
秋鸿光眼里映着那片血色,嘴角勾着笑意。
他一脚踢开呼延且车的尸体?,沉重的尸体?轰然落地,回到马背上,大喊道:“匈奴敌首已死!!速速投降!”
“降者不杀!!”
匈奴们茫然地放下?手中的武器,大越骑兵也?十分讲规矩,只杀那些仍然在反抗的匈奴,很快,这支匈奴兵便彻底投降了。
这一战打完,李封的心?脏犹自剧烈跳动,就?连手中的重枪都轻了几分。
他骑马走过去,问秋鸿光接下?来怎么办。
秋鸿光杀完人之后,虽然刀上还有血,手上还提着呼延且车的脑袋,但已经变成昨天那个?让他早点睡的秋鸿光了。
“咱们快跑吧。”秋鸿光认真地说。
李封纳闷:“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左贤王的地盘。”秋鸿光把人头挂在马上,说:“快跑吧,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他一马当先,带着战士们飞快地往回跑。
就?在他们离开的前?后脚,风中就?传来了战马的气?息,以及浩浩荡荡的马蹄声。
李封策马冲到他身边,扯着嗓子喊:“你?早知道这里是左贤王的地盘?”
秋鸿光说:“知道啊——”
知道又怎么样,他们打快点,左贤王反应不过来的。
李封这时候,才忽然想起秋鸿光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往前?追啊,打啊。
原来就?这么简单。
他说的都是真实的,往前?追,见了就?打,但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到呢!
有谁能做到抛下?后勤部队去追击呢,还是在这种极容易让人感到恐慌无助的大漠之中。
李封此刻,对秋鸿光佩服至极。因为他发现?,秋鸿光某种角度来说,是个?非常耿直的人。
他向秋鸿光表达了自己的钦佩,和秋鸿光在一起,他也?愿意变得更耿直一些。
秋鸿光却说:“你?可千万别跟我学,你?学霍将军才是正道。”
李封脱口而出?:“你?好敬佩霍将军啊。”他说完之后就?闭上嘴,这话他本来只是在心?里说的。
秋鸿光却不以为意,他坦诚得很:“本来就?是啊,霍将军很厉害的。”
李封疑惑地看着他。
“你?要说羡慕我不迷路的话,你?仔细想想,霍将军也?从来不迷路吧。”秋鸿光非常认真地强调说:“而且,霍将军的目光是战略级的,我这是把战术运用到极致而已,但霍将军考虑的是整体?。他想像我这么千里奔袭,孤军深入,也?是能做到的,但他要主持大军。”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封,说:“你?好好跟霍将军学吧,他愿意教?你?的。”
此时李封和秋鸿光已经远离左贤王的领地了,他们跑了两?天两?夜,终于摆脱了左贤王的追击,目前?位于一块景色和之前?看上去完全没有差异的地方?。李封只知道他们在往回走,却不知道究竟走到哪里了。
但秋鸿光知道。
这次回去速度就?更快了,秋鸿光带着部队回到军营之中,他走的时候带着一千骑兵,还把李封提溜上了,回来的时候,却有一千五部队,好多人的马上,都挂着人头。
李海之前?还因为李封不见了焦虑不安,他去找霍屹,霍屹只让他放心?。此时见秋鸿光带着李封回来,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李封看上去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他和那群骑兵之间?的氛围极为融洽,身上也?带了更多的血性和凶煞之气?。见了李海之后,李封欢呼一声,放下?□□过来紧紧地抱住他。
“哥,你?都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李封指着后面的人头,说:“那是军臣单于的舅舅,我杀的!”
李海拍了拍他的背,自己这个?弟弟,以前?其实是个?闷葫芦,心?里藏着挺多事,但不愿意说。
“知道了知道了……”李海内心?感慨,口里说:“你?们还是先去见霍将军吧。”
秋鸿光此时已经去见霍屹了,简单地把作战过程说了一遍,那边有人已经在统计他们的战果了,统计结束之后,霍屹就?可以写作战报告了。
“这次陛下?会好好赏你?的。”霍屹背着手,说:“这样轻骑兵快速突袭的作战方?式对付匈奴是最合适的,只有你?能把这种战术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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