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受了吗?”沐青天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大有朱敬守只要答一个“是”字就把他踹下马车的架势。
朱敬守微笑,说:“当然没接受。”
“太后会善罢甘休?”
当然不会,所以朱敬守已经打算牺牲自己,等沐青天到顺天府,就向太后说他有隐疾了。
“卿卿不用想那么多。”朱敬守执起一杯茶递到沐青天嘴边,“卿卿只要知道,我这辈子和皇兄一样,过去、现在、将来,身边都只会有一人。”
沐青天哼哼两声,说:“这还差不多。”
话锋一转。
“那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技巧?”
沐青天不谙世事不通情爱,他的表现也很符合这些。可朱敬守明明也是青瓜蛋子,聊起来人一套一套的,还耍得一手好流氓,仿佛很有经验的样子。
“小柒买的书。”遇事不决,甩锅!下属是什么,有王妃重要吗?
原来是小柒。沐青天阴恻恻地笑着,默默记仇。
“把书拿来,我也要看。”
不能让朱敬守一个人出尽风头,他下次也要反过来调戏朱敬守!
“自然是好。”朱敬守合掌,“两人同看才有味道,卿卿与我真是心有灵犀。”
远在县衙的小柒突然打了个冷颤。
“你看,你不遵守诺言,天都要惩罚你。”多多围着小柒转,“快点快点,答应好的银子,愿赌服输。”
“不给!”小柒捂紧钱袋,态度很坚决。
“你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你骗人!”
“这怎么能是骗人呢?”
一路上走走停停,沐青天和朱敬守大概行了一个多月才到湖州。湖州知府王珣亲自出城迎接,见到朱敬守就像是看见亲人一样。
“下官见过王爷。”
“免礼。”
朱敬守先从马车上下来,冲王珣挥挥手,而后撩开帘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王珣屏息凝神,对马车里面要庆王亲自扶的人很是好奇,但他恪守礼节,并未抬起头来看。
本以为下来的会是皇上,或者是跟在朱敬守身边的宠妾,没想到居然是个唇红齿白的小生。
王珣人很机灵,脑子一转,看到青年服制就明白过来,带着身后的官员高声道:“恭迎钦差大人!”
朱祐樘为了办案方便,还特意给沐青天安了个钦差的名号,这样他在湖州府就可以放开了去查,不必在意旁的势力。
既然是钦差沐大人,被王爷扶下来应该也是情理之中,吧?
“诸位免礼。”沐青天和和气气的,“本官此次来只是为了调查‘蚕神杀人’一案,大家皆为同僚,理当同舟共济,所以不必多礼。”
“大人说的是。”王珣站起来,拂了拂袖子,亲切又不失规矩地上前,说:“城中已为王爷和大人备好酒菜与驿馆,请稍事休息。”
“安白县县令已到湖州府衙,大人可随时传唤。”
三言两句就能看出王珣不是个简单的人,既安置好了舟车劳顿的沐青天和朱敬守,又不耽误查案的时间,对案子表现得很积极。
“辛苦王大人了。”沐青天笑笑,转头对朱敬守行礼,说:“全凭王爷定夺。”
“那就先入城休息几日吧。”
崇明县和自明里都是自己的地盘,沐青天可以不用掩饰他和朱敬守的关系。但到了湖州,他身为钦差,被李广算计来调查杀人案,万事都该更加小心。在马车上时他就已经和朱敬守说好,在外绝不有超出上下级的关系。
王珣做事很利索,准备的饭菜正好是两份,一份北方顺天府口味,一份南方苏州府口味,谁也不得罪,谁都吃得满意。房间也是,沐青天和朱敬守的房间离得很近,可里面的装潢完全不同,用以表现王爷的尊贵。他们独占了一层,房间里很安静,也不会被其他无关人员打扰。
酒足饭饱后没多久,朱敬守就挥退了外面候着的侍女和小厮,大摇大摆进了沐青天的房间。
“王爷有何事?”沐青天拉开门,满脸的道貌岸然。
“沐大人,本王突然想起一件要事,需要与你商讨。”朱敬守也郑重其事地说。
“如此,王爷请。”沐青天让开门放朱敬守进来。
刚关上门,沐青天就被压到墙上亲了个爽。
享受着朱敬守的吻,沐青天走神,不合时宜地想:还是古代好,没有监控,只要关上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杯子里的茶水都凉了,朱敬守还没放开沐青天,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从嘴唇亲到了脖子,含着他的喉结不停磨动。
“王爷,要事呢?”沐青天艰难道。每说一个字,他都感觉到喉咙的震动传到了朱敬守的舌尖上,酥酥麻麻的,电得人浑身发软。
“王爷正在做‘要事’。”朱敬守板着脸说。
沐青天“噗嗤”笑出声,扬了扬头,让朱敬守歪得更舒服一点儿。
“原来如此,下官一定好好配合。”
从太仓州到自明里,再到崇明县,他还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在马车上过了一个月,他被朱敬守照顾得很好,没生病,精神也不错。
朱敬守害怕他坐不惯这么长时间的马车,除了第一天放肆了点,缠着沐青天要了一次,后面基本都很克制,只是拉拉手,亲亲嘴,偶尔发泄一下,可以说是十分的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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