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生去买了早点回来,见卧室还没动静,感觉有些不妙。
他知道许俏不是个懒惰赖床的人,想起昨天就感冒着,被自己又拽着来京城折腾一天,晚上还忘了让许俏吃药。
这下肯定是感冒严重了。
心里直嚎,完了完了,好好个人带回来,再烧坏脑子就完蛋了。
想了想去敲许俏卧室的门,敲了几下,屋里不见动静。伸手按着门把手转动,结果转了两下没转动!
许俏这丫头竟然在把房门反锁了!
周燕生失笑一声,这丫头脾气倔,防备心还重。恐怕除了顾承川,她防着天下所有人。
摇了摇头,掏出电话给顾承川打了个电话:到哪儿了?许俏这丫头发烧了。
许俏烧的有些迷糊,前世记忆和穿越后的记忆有些混乱,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只感觉到有人扶起她,往她嘴里塞药,她不肯配合时,耳边有个好听的声音:听话,把药吃了。
这个声音太像顾承川,温润干净,像泉水轻击石子发出的声音,听进耳朵却浸在心里。
她很配合的吃了药,还有只大手覆在额头,湿凉舒服,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小脸蛋紧紧的蹭过去,在那温凉的手掌心蹭着。温顺的像只小猫。
顾承川低头看着掌心的小脸蛋:
周燕生和柳净池在一旁也是:
刚才柳净池靠近想给许俏量体温,没想到都烧的昏迷的人,还能使出那么大的力气去反抗!最后只能让顾承川去量体温,喂药。
结果顾承川的手刚过去,烦躁不安的人立马乖巧起来,温顺听话。
看来许俏对顾承川的依赖和信任,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
柳净池推了推周燕生,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顾承川和许俏两人,安静的空气里,萦绕着一丝温暖的情愫。
顾承川坐在床边,掌心上那细腻的触感,像是一团火,烧着了掌心,也烧着了他的心。
垂眼压住眼中的情绪,看着酣睡中的小丫头,这会儿因为发烧,白嫩的脸蛋带着不正常的酡红,小小的唇瓣这会儿也是艳红异常,一张一翕间呼出的都是热气。
他怎么也想不通,许俏对他这份依赖从哪里来?无关情爱,一心一意就是想他好好的。
床上的躺着的人动了动小脑袋,软软的梦呓着:危险!不要去顾承川!
不要快走!
显然是被魇住了,着急的额头布满了汗。
顾承川拇指轻轻抚着她的脸蛋,耐心安慰着:这是梦啊,我很好。
是梦啊,我没有危险,不要害怕啊。
他轻声细语,暖的像是三月的风,让梦里急躁的许俏渐渐安静了下来,舌尖舔了下嘴巴,转了转脑袋沉沉睡去。
顾承川觉得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火苗在身体内蹿着,叫嚣着燃烧着每一个细胞。
眼尾轻折,落在许俏嫣红的唇瓣上,那一点点红润,像是枝头鲜艳的樱果,带着莹润的水光,等着人采撷。
喉结滚动,拇指忍不住轻轻按在那抹嫣红上,温软细腻,让人流连。
顾承川陡然惊醒,看着自己饥色的行为,慌乱的出了屋。
站在门口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去客厅。
周燕生一上午的功夫,已经找人送来了沙发茶几,还有电视柜电视机,这会儿跟柳净池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回头看着顾承川。
顾承川过去坐下,情绪遮掩的很好,让两人没有发现半点端倪。
周燕生开始自我检讨:确实怪我啊,我本来想给这丫头一个惊喜,结果没管她病着就将人拉来了。还忘了叮嘱她吃药。
柳净池嗤笑一声:你要是记得,就不是周公子了。
周燕生不理他,看着顾承川邀功:再给我两天时间啊,我保证把这个房子收拾的跟你要结婚的新房一样。
顾承川横他一眼,看着柳净池:龚艳萍知道我回来吗?
柳净池摇头:应该还不知道,最近她忙着看她的傻儿子,还要伺候在医院的顾颂年。没工夫注意你。
顾承川点头:好,他们龚家不是想做电子生意吗?给他一些甜头。
这些年是电子产品飞速发展时期,人人都紧盯着这块肥肉,想来分一杯羹。
龚艳萍的娘家原本就有些权势,后来又是最早倒腾小生意起家,现在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而龚艳萍也一直仗着龚家军政有人,娘家大哥生意又做的风生水起,一直过着飞扬跋扈的日子。
柳净池点头:好,我会安排人去做的,你这两天先去忙你的调令。
周燕生有些兴奋:要不要给顾颂年送年过年礼?
顾承川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这个父亲,他倒是宁可没有,甚至连这一身血都不想要。
柳净池所倒是好心提醒:现在顾颂年如果死了,顾家就会落在龚艳萍手里,我觉得这样有些便宜她了。所以先让顾颂年吊着口气,等顾家的东西都变成老顾的,再动手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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