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当归,这周日我们班里几个男生想去滑雪,就在之前我们军训时的雁山,怎么样,你们要不要跟着一块?
冯轩虽是问的于当归,但视线却是在于当归、袁爱华以及孙红桃身上掠过。
啊,好啊,好啊!我去,我去!虽然是北方人,但我还从来没滑过雪呢!我妈不让我玩,说玩滑雪的人都是疯子!你们知道吗,现在国外都流行单板滑,就是不知道我们要去的那地儿有没有单板?孙红桃第一个举手同意。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提议是我们宿舍一哥们提的,他到时跟着一块儿。冯轩微笑着回答完孙红桃,随即扭头问于当归:当归,你呢?你去吗?
我
我们也去!于当归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袁爱华便替她应了下来,同时又道:班长,我再叫上我们宿舍另外两个人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冯轩笑着道。
于当归无奈扭头看向袁爱华,袁爱华则朝其偷偷地眨了眨眼,那眼神明显道:去嘛,去嘛!
于当归很想拒绝,她想跟袁爱华坦白,她现在身兼数职哪里来的那么多玩耍休息时间,但这话在嘴边过了一遍后便咽了回去。
算了,趁自己还年轻,就陪这些孩子们疯上几天吧!
啊,对了,你们最好穿一些保暖防水的衣服,虽然山上有租滑雪服的,但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比较自在不是?冯轩最后嘱咐道。
就这样,于当归的又一个休息日便被提前预定了出去。
袁爱华在回宿舍后便将这件事当众宣布了出来,高兰军周日临时有事去不了,齐红叶也没时间只能表示惋惜。至于戈智美,即便上次那件事她没有承认自己做了缩头乌龟,但四人眼不瞎,心不聋,这份来自五湖四海的难得宿舍友情就这样被其生生断送了。
所以,最后也只有于当归和袁爱华两个人去参加。
时间再一次被挤压,于当归只得将吃饭的时间都留给了图书馆。这让她无端想要控诉,上辈子她有这么忙吗?
不过,好在于当归能够自己调节。前期的辛苦累积是为了日后的清闲,这一点忙压根算不得什么。
没有琐事打扰,专心看书的日子太难得,眨眼功夫约定去滑雪的时间便到了。
于当归没有特意去买滑雪服,着实因为这个年代的滑雪服超出了她的审美。不过好在她有类似材质的衣服,一番准备后便在袁爱华的催促拉扯下走出了宿舍。
这次一共是五男五女,除了于当归三人外,还有另外两名于当归不认识的女生。
冯轩说这是另外两个男生邀请过来的,不过,在于当归看来,这五对五的滑雪游玩怎么看怎么像联谊。
第一次来雁山时,这里郁郁葱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墨绿。再次过来,已然一片灰白。
前段时间下的雪在山区很容易沉积,即便有和煦日照却也无法窥透最里面的那层坚冰。
依旧是冯轩带头,走的却是有别于之前军训时的另外一条路。
这里地势要比山里平坦太多,到了山下,是最新搭建的缆车。
十个人中多数人是没有坐过缆车的,在刚一被工作人员固定在座椅上便开始鬼哭狼嚎。
袁爱华同于当归同坐一个,缆车刚一启动她便一把紧紧抱住了于当归。慌乱飘动的眼神在不小心看到脚底下的虚空后,两片左突右跳的眼睑登时紧紧闭上,再也没敢睁开,乌拉乌拉地嘴里不停念叨着于当归听不懂的某国经文。
于当归被袁爱华用力抱着胳膊,想动一下都不能。无法,她只好轻叹口气后便将视线漫无目的地散开,以便撑过被人当做救命稻草般的十来分钟。
今日阳光不错,天空万里无云,是个散心的好日子。
缆车越是往上,人的视野便越开阔。
于当归视线拉长,看到了不远处的滑雪场。而滑雪场下面是一片较为稀松的树林,树林中偶尔不知名的候鸟飞过,一声鸣叫甚为嘹亮。
再往山下则是几座隐蔽在树林中的小屋,看不清材质,但看起来明显有了年头。几座小屋上空都没有炊烟飘过,想来是早已被人废弃。
忽地,就在于当归想要将视线从小屋处移开之际,一道晃动的影子乍然映入其眼中。于当归微微眯了眯眼,却依旧是没看清,那道影子是人还是熊。
呵。于当归暗自自嘲了一声。哪里来的熊?这片区域只怕两只兔子都该看不到了。
想来,定然是人了。
山里有人穿梭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于当归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便收回了视线。低头再看几乎整个身子都要趴在自己身上的袁爱华,无语道:爱华,你之前不是说过自己不恐高的吗?你这不恐高究竟是从哪印证的?
我,我袁爱华哆哆嗦嗦地连道几个我却也没敢睁开眼,之前只是手,听到于当归问话,直接将两只脚也一并将其缠住,道:我跟我弟从滑梯上直接跳下来,我弟说,说我不恐高!
于当归。
眸光挑起,于当归对身旁的袁爱华做出鉴定,这是一个被弟弟忽悠长大的幼稚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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