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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他也常来找林子矜,不过去是带她去看些展览或参观博物馆之类的地方,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跟这丫头逛街似乎比以前那些都有意思,莫名地想下次再带她来一趟。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趣味了。
    景坚很快开了车过来,林子矜早在上次买东西时就相好了目标,指挥着他开车直奔百货大楼。
    汽车在路上疾驰,林子矜默不作声地看着窗外,景坚开车的间隙,偶尔看看少女平静的侧脸,忽然想到上次他带着她,去帮她的姐姐买东西时的情形。
    今年九月初的时候,在景坚的多方奔走下,戴国梁的落实政策情况有了新的进展,景坚便请假去了一趟金海市,跟老头子通报了一下情况,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景坚离开金海市时,戴国梁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帮着带一封信给林子矜,还说林子矜的姐姐下个月要结婚,人家女孩子这两年没少照顾他,托景坚帮忙在京都城帮着买些礼品。
    距离上次开学时在车站遇到林子矜,已经过了半年之久,半年来景坚忙着出任务,有空还要为戴国梁的事上下奔波,早就把林子矜这小姑娘忘到了九霄云外。
    戴国梁这么一说,景坚才想起来,他钱夹的角落里,还有几张当时没用完的医科大的饭菜票。
    想起小姑娘的医术,还有她身上那种平静淡然的气度,景坚觉得她是个当军医的好苗子,索性向戴国梁打听了一下林子矜的家庭情况。
    老头子当时很是稀罕,硬是磨磨叨叨地问清楚他和林子矜的那点子交集,才带着一点点狡黠的笑意,把林家的情况倒了个底朝天。
    老头子的话,景坚自然信得过,可他就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普通的城镇家庭,是怎么培养出林子矜那身泰然自若,平静淡然的气度的?
    还有,林子矜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此之前最远只去过巴彦县的农村,她又是从哪里学到医学知识的?
    她抢救孩子时那娴熟的手法,可不是看一遍就能学得会的。
    这丫头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光看外表的话,林子矜和同龄的其它女孩子一样,甚至因为个子偏高又只顾着竖向发展,而显得比别人格外纤瘦一些。
    可看她的行事气度,根本就不像个十八岁的,从小城镇里长大的,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景坚前两次见到林子矜时,还是前年冬天在金海市,那时林子矜的身上还有些胆怯,不论是对向她示好的同学,还是面对纠缠她的小混混,偷她东西的小偷,她都像所有的同年龄的小姑娘一样,带着几分常见的慌张和胆怯。
    可是后来在京城再见她,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人还是那个人,衣服也是类似的衣服,可整个人的精气神,同之前就完全不一样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丫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景坚来了兴趣,难免又多问了几句。
    戴国梁见景坚对林子矜感兴趣,喜得老脸笑开了花,可能想多了吧,老头子还特意多此一举地写了信,让他亲自送到林子矜手中。
    而且这还没算完,老头子就跟上瘾了似的,每星期准时有一封信寄到部队里,给他的信只有廖廖几句,倒是信里还夹带着给林子矜的信,点明让景坚必须亲自给林子矜送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谁是老牛谁是嫩草
    景坚按老头子的意思听话照做,心里对此嗤之以鼻。
    他知道老头子的意思,不就是见他多问了林子矜几句,就以为他动了别的心思么?
    可能吗?
    林子矜那丫头虽然长得不赖,可还是个小姑娘,还不知道有没有满十八岁呢,他景坚还没有那么禽兽,也不想落个老牛吃嫩草的名头。
    此时的景坚当然没有想到,他最终真的就有那么禽兽,而且,他和林子矜之间,究竟谁是老牛,谁是嫩草,还需再做商榷。
    此时嫩草就坐在他旁边的副驾位置上,面色平静地侧头望着车窗外的街景,目光中没有一点波动,平静又淡然。
    按理说景坚这头老牛很欣赏女孩子这种稳当劲儿,可今天看着林子矜的做派,他莫名其妙地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这丫头见了几张票证就晕得找不着北,随随便便就跟他上了车,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这万一拿着票证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她也会这么跟着上车吗?
    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就算不是坏人,万一遇到对她有别的企图的人呢?
    就像她的那个同学,叫什么好男人的男生那样的?还有那个叫苗伟的,似乎和她也很熟的样子?
    景坚同志作为一个情感小白,根本不知道他的这种情绪波动叫做吃醋,而且还是吃的毫无来由的干醋。
    他只是越想越觉得这丫头太傻,心里还有几分莫名其妙的不舒服,看着林子矜悠哉悠哉的样子,忍不住就多嘴冒出一句:林子矜,你以后可要注意安全。
    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后悔了,这话是怎么说的?!
    果然,副驾上的女孩转过脸,睁着大眼睛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看他:怎么了,京都最近治安不好吗?
    对上这双眼睛,景坚突然噎了一下。
    治安是没什么不好的,就是你这丫头有点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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