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呜呜咽咽地哭得委屈极了:队长,主任,我真的没打算我就是看帝家的闺女打猪草,想和她说几句话
治保主任是个脾气暴躁的半老头子,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把张本善的牙都打掉几颗,和着血吐在地上。
他暴躁地骂道:你放屁,和人家闺女说话,就能把人衣服都扯烂?你当帝家的闺女不长嘴啊?还是维维不会说话啊?如果不是维维过去得及时,那闺女以后怎么活?
民兵连长一拍桌子:张本善我告诉你,别抱着什么侥幸心理,你最好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民兵连长经常去县上培训,跟坏人打的交道也多,算是见多识广,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张本善,说话声音不大,却蕴含着很多意味。
你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你自己知道。我告诉你,林子维和帝铁宁都没什么大碍,现在两人都去了县医院。你把事情交待清楚,我们跟村里人有个交待,就把你送医院去治伤,后面的事儿,由公安和你说。
他用手指敲敲桌子:如果你一定不说,那,这事我们就不管了,让咱村的人民群众看着办。给你几分钟时间,你好好想一想。
张本善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看自己不听使唤的腿,再听听外面嘈杂得压不住的声音,知道这个时候,把他送公安倒是保护他了,反正他什么也没做成,反倒挨了打受了伤,最多是个强奸未遂。
留在村里的话,光村里那帮老娘儿们,就能打死他!
打死他都不用偿命的!
前几年一个流窜过来的外乡人祸害了村里的姑娘,被抓住后,硬是被村里那帮老娘儿们打残了,才送到乡派出所。
而且后来他才听说,那帮娘儿们,就可着那流氓的命根子下脚,等送去派出所的时候,那男人不仅断了腿,连命根子都变成了稀糊糊!
他的腿够呛能好,可他的命根子
他冤枉啊,他可是什么也没做成,刚把小姑娘按住,衣服还没完全扯下来呢,脑袋上就挨了林子维那小畜牲一铲子!
幸好那小畜牲人还小,手不够黑,当时是用铲子的平面拍的,如果他用尖头铲下来,怕是自己这会儿已经死透了。
想到林子维,张本善睁着流泪不止的眼睛,偷偷地看了林家明一眼,见他沉着脸不作声。
张本善心下忐忑,脚上和后脑传来的疼痛让他吸溜吸溜直呼气,却不敢大声呻吟出来。
对,还有林老大的那个女儿,那丫头看着漂亮柔弱,倒是个手黑的,不知道她用什么打了自己,一下子竟然就把自己打晕了。
张本善只觉得浑身都疼,后脑被打的地方尤其疼得厉害。他试着摸了一下后脑勺,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那儿粘糊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
外面女人们的骂声沸沸扬扬的,似乎快要压制不住了。
民兵连长慢慢地用手指敲着桌子,叩叩的声音很有节奏,似乎盖过了外面的吵闹声。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使得张本善濒临崩溃,他知道有林家的两个孩子作证,发生过的事无法抵赖,只能给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
他不是有预谋的,他是他也是被人骗的!
张本善灵机一动,想到了给自己脱罪的理由。
我交待,他垂下头,一副老实相,眼晴里被沙子磨得一直都在流泪,看起来倒是一副诚心悔改的模样。
我刚才说错了,其实我是跟人说好了在树林里见面的,没想到说好的人没来,帝家的闺女来了,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心里一急,就,就
他不敢说下去了。
治保主任又要上来动手,却被民兵连长拉住了。
门开了,外面的嘈杂声一下子涌了进来,妇联主任走进屋子关上门,把嘈杂声都关在外面:你们快点问,问完了妇女同志们也还有话问他呢,再过一会儿,我也压不住了!
村子里不是没有男女乱搞的,可那都是你情我愿,至少也是人货两讫,不存在强迫的行为,比如像郭翠花家的供销社。
像这种祸害人家没长成的女娃娃,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可不能轻饶!
谁家没有儿女,谁愿意自家女儿媳妇跟这种畜牲生活在一个村子里?
不把他整治服了,下次如果他再祸害别人怎么办?
至于这个服,是心服,口服,还是身体方面的服,那就看村里妇女的战斗力了。
妇联主任看看张本善:张本善你快着点,不想交待就别交待了,我还服你是个真男人!
第二百二十九章 狗咬狗
张本善可不想当真男人,他心里清楚,现在当了真男人,下半辈子可就变成假男人了。
古主任你别打岔,听他交待。民兵连长敲敲桌子,颇为和颜悦色地对张本善说,那脸上竟似还带着几分笑意:是谁约你去树林的?她为什么又没去?
妇联主任拉开门,冲着外面吼了一嗓子:别急啊,快了!
回答她的是闹哄哄的骂声。
张本善出了一身的冷汗:是,是吴蓉红!
所有人,包括林家明都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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