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却不以为意,她这人忙碌命,让她消消停停的待着她反而浑身不舒服,利用不上班的碎片时间训练一下也挺好。
没事儿,克服一下就好,唐枭问道:我到底要参加什么项目啊?
张嘉辉见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不在打击她,告诉她具体是哪些项目,还倍儿无奈的问她明天早上要不要早起跑步。
毕竟要代表小庄桥派出所参加比赛,就算不争气也不能丢脸。
行吧,明天我起来叫你,唐枭悠哉回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唐枭便起来了,敲半天门才把张嘉辉叫起来,俩人去附近公园跑的大汗淋漓回来,洗澡吃早饭又要去上班。
忙忙活活一上午,中午去消防中队的食堂吃饭。
陈所已经把两单位合并食堂的事儿跟所里的人说了,同事们都很高兴,用孙磊的话说,消防战士的伙食比咱们好,饭菜比咱们的好吃,食堂也比咱们的干净,好像是咱们占了人家的便宜。
吃完午饭,午休时间,所里有项目在身的同事从食堂转移到消防中队的训练场,要利用人家的场地搞训练。
这个点儿人家消防员也要午休,大概好奇人民警察都什么训练水平,所以好些小战士过来看热闹。
他们的中队长晏梓非也被惊动,打着呵欠一点儿没有军人样子的晃悠过来,看着苦着脸在热身的小庄桥民警们不厚道的笑了。
干嘛呢这是?不就搞个训练瞧把你们愁的,用不用我找几个人陪你们练啊?他问道。
只是还没等有人回答,他已经兀自点起兵来。
围观的小战士中随手点出来几个,朗声不怀好意的吩咐道:带咱们警察同志好好练一练,咱可不能输给他们。
他们不能输给人民警察,难道警察就能输给他们了?
这已经从个体之间的一较高下上升到两个职业、两个团体之间的较量,输的一方,输掉的就是整个行业的面子。
唐枭看着身边儿愤怒又激动的同事,心里默默的给晏梓非竖了个大拇指。
这一招用的着实精妙,不仅让蔫头耷脑不想训练的民警有了动力,还极大的刺激了自己的战士,一箭双雕啊。
果然,在接下来一个半小时的训练中,同事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往前冲好像都不知道累,就连张嘉辉也都在咬牙拼命坚持。
中午训练结束,唐枭扶着张嘉辉往派出所走。
你刚才太拼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训练最好是循序渐进,慢慢增加强度,唐枭提醒道。
张嘉辉气的咬牙,我好歹也是一米八几的汉子,能受得了那个刺激吗!不行枭枭,明天早上咱得再早起一会儿,中午这点时间完全不够练啊。
那就晚上下班练呗,反正你天天下班儿就窝在家里没事儿干,唐枭随口说道。
张嘉辉马上反驳道:我可不是没事儿干,我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他马上收住,生硬的转移道:哎呀,回头看着陈所得让他多给咱们争取福利,这一天天累的要死要活以后谁还敢当警察。
唐枭还挺好奇他下班回家猫屋里干嘛的,不过看他不想多说的样子,她也便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只附和的点点头。
比较起来,张嘉辉还算好的,毕竟是内勤,唐枭孙磊他们就比较惨了,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更惨的是,他们下午还出了一次极其需要体力和精力的警。
事情发生在孙磊和他搭档负责的区域,两伙老头老太太争抢公园的凉亭发生冲突,斗的不可开交。
唐枭和老赵接到孙磊的求援电话马上赶过去,就看见俩民警被一群老头老太太围在中间接唾沫星子,不时还要被推搡两下,着实可怜。
唐枭有点儿打退堂鼓,师父,要不咱还是去咱们的地盘儿看看吧。
老赵也犯愁,可都到这儿了,再转身离开着实不厚道,只得硬着头皮上。
然后,情况就变成四个民警被一群老头儿老太太围中间。
道理说不通,骂不能骂打更不能打,唐枭都被推搡出晕车的感觉了。
事情倒也不复杂,就是一伙儿喜欢唱戏的老头儿老太太平常没事儿就喜欢聚在这个凉亭里唠唠嗑,唱两嗓子。
今儿他们来的有点儿晚,发现亭子被一群给晚辈找对象的老人占了,非让他们腾地方。
另一伙觉得亭子是公共的,谁都能用,凭什么让。
一来二去,两伙人就吵了起来,期间甚至还动了手,不过都是相对比较柔和的推搡,没动拳头也没上板儿砖。
警察一来他们更来劲儿,都让警察同志评评理,这亭子到底该归谁。
孙磊干这一行时间也不算短,处理过不少疑难案子,这么难的真还是头一遭。
其实吧,人家相亲那伙老人说的没毛病,亭子是公用的,谁都能进,唱戏的不该据为己有。
可关键的问题是,他们这么跟唱戏的说,唱戏的也不听啊,还是嚷嚷着让警察同志评理,感情他们只承认他们认定的理儿。
这群人里最大的九十多岁,最年轻的也六十多了,超市排队领鸡蛋的时候能一站大半天儿,抢特价商品的时候一只手能扒拉出去一堆人,可遇着难题那也是说倒就倒啊,到时候事情可就更复杂不好处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