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们谁都别想走，”墨长空缓缓升空，低头俯视着他们：“今天在这里的所有的人，都、得、死！”
    后方的山上响起打斗的声音，有火光冲天，痛苦的喊叫声伴随着响起，尖锐的吼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空气里的血腥味似乎比刚才更浓重了几分。
    曲越溪望着山上那烈烈燃烧的火光，眼神闪烁着，肩膀忍不住颤抖起来……师尊，师兄？
    墨长空俯视着曲越溪，嘴角上扬：“曲仙师，要怪就怪你没有选择跟我回幻月宫，你要是乖乖听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者说……”
    “你当初，就不该解开我的封印。”
    “曲仙师，做错选择承受其后果的滋味如何？”
    曲越溪抬起头看向墨长空，眼里满是愤恨。
    “这样的眼神，还真是好看～”
    墨长空笑着，自掌心幻化出一道黑气，凝聚成为一把黑色的刀，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一阵寒光，而刀刃所指的方向，正是曲越溪。
    “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么别的人，也别想得到你。”
    墨长空眼神骤变，杀意腾起，手里的刀毫不犹豫的刺向曲越溪，他使出全力，直接破开了身前那道黑色屏障，朝曲越溪袭击而去。
    曲越溪拿起岁寒，挥剑要挡下那一招攻击。
    岁寒剑出，和墨长空那把黑色的刀碰撞那瞬间，“啪”的一声，断裂了。
    他立即退后，墨长空却丝毫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拿着刀朝曲越溪砍过去，招招狠厉，刀气袭击之处，皆有裂痕，被他一刀砍下的地方，更是直接砸出一个坑来。
    该死，这就是传说中的得不到就要毁掉吗？！
    这该死的狗血剧情！！！
    系统，尼玛真的是炸啦！！！
    曲越溪不是墨长空的对手，岁寒剑被砍断后，只几招后便处于下风，墨长空一掌过去，打中了他胸口。
    他一口血吐出，身体被力道冲击出数米远，最后重重砸在了一块岩石上，缓缓落地。
    身上的疼痛感极其强烈，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断了几根，只不过浑身都在疼，断的是那几根反倒是分不清楚了。
    墨长空一个身形转化，眨眼间便出现在曲越溪面前。
    他手里的刀泛着寒光，在曲越溪眼里放大。
    曲越溪咬着牙，抬头瞪着墨长空。当初他可绝对没有想到剧情的走向会是这样的！
    墨长空笑着：“曲仙师，希望你下辈子做选择之前得慎重考虑考虑后果，不要拒绝那些你拒绝不起的人。”
    “呸！不要脸的东西！”
    “哼，”墨长空握紧了手里的刀：“死到临头，还嘴硬！”
    他一刀重重挥下。
    曲越溪下意识闭上了眼，可想象中被刀刺穿身体的感觉却并未传来，好像有什么挡在自己身前。
    他睁开了眼，楼景阳那张熟悉且有些疲惫的面容放大出现在他眼前，而墨长空手里那把刀正插在他的胸口，有血顺着刀的边缘滑下。
    曲越溪的瞳孔极速收缩，满眼的难以置信。
    “不……不！”
    楼景阳笑了下：“师兄，这回换我护着你了。”
    他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曲越溪的脸：“师兄，快、跑。”
    而后，他迅速转身，一把扯出插在他身体里的那把刀，拼尽全力朝墨长空攻击过去。
    “楼景阳！！！”
    第81章
    曲越溪被东蘅拽着跑回山上的时候，人还是懵的，脑袋一片混乱。
    路上到处都是尸体，有灵山派弟子的，也有魔族和魔兽的，空气浑浊，血腥味混杂着魔兽死后留下的腐烂的气息，闻着有些想吐。
    他扫视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完好无损的地方，随处可见的狼藉和混乱，还活着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好。这片曾经安宁的修仙地界，此时堪比一场大战后残留的片块战场。
    周围有火还在燃烧，草木烧焦的气味有些刺鼻。
    东蘅拽着曲越溪的手拼命的往前跑，一路越过那些狼藉，最后到了穹云峰峰顶。
    那里的情况，也不比山腰处要好多少，灵山派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哭的哭，分外苍凉。
    曲越溪站在那里，眼神呆滞着看向四周，这里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对吗？
    要怪就怪他当初解开了墨长空的封印把他给放了出来，所以才导致了这里的悲剧！是他，做错了选择！
    他往前看了眼，薄云影搀扶着受伤的月胧明在一边休息，叶有泉伤了胳膊，茯苓正在为他疗伤。
    而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冷开玉抱着顾遥山坐在地上，右手掌心幻化出灵力想要输入顾遥山的身体，却遭到了顾遥山身体的排斥。
    一向沉稳自重的冷开玉脸上，少有的出现了慌张，他肩膀稍稍抖动着，拼命的想要将自己的灵力灌输给顾遥山，可都没能成功。
    顾遥山身上，有三道剑捅出的窟窿，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他闭着眼睛，面容苍白，已经见不到血色，也没有半点呼吸。
    曲越溪睁大了眼睛，朝他走过去的脚步都在哆嗦着。
    “顾师兄？”
    他在冷开玉面前站定，而后跪下，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顾遥山，冷开玉便打开了他的手，冷不丁的一眼瞪过去，眼里寒意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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