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瑛本来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的,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大腿被石头挤压住了。
她做了个噩梦,梦见地震了,她一条腿被压在了石板下,她不舒服地挣扎想挪走。在她的锲而不舍下石板终于松了,被她用另条腿踹到了一边。她正想逃走,结果石板又长腿自己压上来了!于是绝望的她就惊醒了……
然后,睁开眼就看到了难为情的一幕。
少年紧紧抱着她,像个小宝宝一样头埋在她胸脯里,睡得正沉,她的一边胸口还残留着可疑的水渍。
而更可怕的是——他们下肢还莫名其妙交缠在一起……
吓得她心怦怦直跳。
太尴尬了……!怎么会这样啊?
明明昨夜是来叫醒他的,最后没叫醒,自己又睡着了……但她记得自己睡姿跟他错开了,还刻意保持了一个人的间距,而且自己是属于那种睡姿一夜都很难变的拘谨型……怎么就睡成这样子了?
如果少年醒来,发现自己敬爱的人这样睡在旁边,一定会幻灭吧?会不会对她产生什么误解?
她希望在对方醒来之前悄悄离开,以免场景看起来太荒诞。
她赶忙往上提动了一下被夹的几乎没有知觉的大腿。
可是少年的双腿夹的很紧,她的大腿都麻了,使不上力,没能抽动。
她试着又往上提了一下,还是没能挣脱开他章鱼似的腿。
反而少年皱了皱眉,好像差点醒了。
沈琼瑛觉得关键在于自己的腿麻了,才会这么没有力气。
打算给自己捏捏腿的她,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没有如平时睡着那样老实地平齐在肩侧,而是往前以一种很奇怪的、主动出击的姿势,放在下方某处,隐藏在两人交缠的肢体中,看不清楚。
——她的手掌微微攥了一下,握住了一把滚烫的坚硬肉笋,硌手,像是胳膊又像不是,好像还比胳膊硬一点……
虽然被性侵过,但沈琼瑛的性经验真实贫瘠得可怜。
唯有几次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她甚至都没仔细见过男生的下面长什么样子,更遑论知道晨勃这种事。
在她想法里,睡眠中男生性器官应该跟女生一样,都是休眠状态。而基于这种认识,刚睡醒的脑袋本就不太清醒,她的手掌还好奇抓握感受了一下。
面前的少年隐忍难耐地哼唧了一声,抬起了腿——于是她被夹住的那条腿终于解放了,但是还没等她心头轻松,那条腿却把她没来及抽回的那只手又给压住了!
纪兰亭忍到快要发疯!
他发誓他并没有什么猥琐的想法。
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恶作剧,让她答应他一个盲盒式的要求而已……
但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先是她的腿一直想要往回抽,每次动作玉腿都恰好隔着运动短中裤,摩擦着他的龟头,让他刺激得快要发抖。
如果说刚才半梦半醒之间还只是自己单方面的研磨,那现在就是对方无意中主动勾引着他,让他不能自拔,身体的信号提醒着他,几乎随时就要射了……
他夹着她的腿不放,就怕她动作太大,害自己出丑。可是她似乎很心急要离开他,动作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他实在不能忍受了,天知道,这种无意的挑逗比有意的勾引刺激多了——他分分钟要爆了!
于是为了避免玩笑过头,也避免自己出丑,他赶紧抬起了腿放行。
他对自己的持久度还是有信心的,趁着还能忍,他的腿复又压住了她的手,按照自己设想的剧本走下去。
他觉得时机已经到了,就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懵懵懂懂”地从她胸脯里抬起头,“沈……沈阿姨?”
沈琼瑛瞬间受惊,肌肤都羞得镀上了一层淡粉,“早、早安……”
她脸色有些不大自然,想要往后避开距离,可是手又被他牢牢压制着抽不开,被迫跟他继续保持着紧紧相拥般的距离。
“你的腿……可以抬起来一点点吗?”她有点尴尬地问。
纪兰亭的腿却没有立即抬起来,他往下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迷惑不解:“沈……阿姨?你的手……”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他好像非常难堪似的不敢看她,头又借机埋进了她的胸里:“你的手……为什么放在我那里?”
沈琼瑛也惊慌的不得了:“哪……哪里?”不会吧,真是她不愿猜的那个方向?
她不敢动了……她都不敢思考那种可能性,神色一僵,视线往下看去。
而随着交缠的腿解开,错开空间,她的视线也直直落到了下方:自己的手正毫无悬念地,握在他的两腿中央的前方……
这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计较两个人距离太近的问题了,偏生,她还听到埋胸的少年随之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吓得她小兽般惊呼一声,攥着他欲望的手急剧往回抽离,从根部瞬间以极大的动作撸到了头部……
于是伴随着她急剧动作产生的重重的摩擦力,只听少年闷哼一声,膝盖再次条件反射般死死夹住她的手,突然死死抱紧了她。
她的手堪堪逃离,指节却刚好被他留住。而指尖刚好跟她刚才腿的位置相同,搔在了他敏感的龟头系带上,给了他最后的挑逗。
什么热热的东西在她指尖浸湿了,空气里弥漫开腥腥的味道。
沈琼瑛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乱动了——这下不用他提醒,她已经彻底知道,她的手不仅放在了雷区,还精准引爆了地雷。
纪兰亭捂住脸翻了个身,手掌下的脸红到渗血,设想好的戏码完全用不上了。
明明是恶搞一下她的,怎么最后丢脸的变成了他?都怪自己跟她睡在一起耐力太差了!天啊,她不会误以为他是快枪手吧?
而沈琼瑛并不比他好太多,她吓得也瞬间死死闭住了眼睛,睫毛不停颤动,像是蝴蝶的翅。
她怕极了,怕他继续质问她为什么要对他做那种事!可是该死的,她也不懂!
她一动不动木乃伊一样停顿了好一会儿,发现少年安静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这才从双眼里微微眯开一道缝,转头看他——少年呼吸平缓,俨然已经睡着了。
沈琼瑛长长呼了口气,匆匆忙忙逃离沙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离开了病房。
在离开的那一瞬,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他还保持着那个捂脸的姿势一动不动,看起来睡得很死,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
所以等他醒来,应该不会记得这件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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