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城有些心不在焉,对于少女的疑问,只是淡淡一回:我来京城,是有私事处理。美术教授一职,以后自然辞去。至于公司的事,有楚辞在这里管着,我不怎么插手
一语毕,仿佛联想什么,睨着少女的目光,泛着点点复杂。
所以呢,要么少女是在撒谎,但是不久前,她只身一人守着席慕白,没有撒谎的必要。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他还深深记得。
她说,前世的时候,自己救下她,还说自己是她的保镖一夕间,事情得到完整的解释,莫过于初见,她在自己面前,不时冒出保镖大人称呼。
一直以来,他查不到保镖大人,还以为自己就是替身原来,他就是保镖大人,不存在什么替身,她找上自己为的就是报恩。
越想越是荒谬,尽管依照她的说法,保镖大人就是自己但是,她心心念念的人,能够算是自己吗?
前世的他,和现在的他,怎能混为一谈!
不,不是,这么玄幻的事情,如何证明真假,如同掉入一团迷雾,迟迟走不出半分。
恍然间,看着少女点头,接受他的说辞,薄寒城心头一跳,一直忽视一件重要事情,突然这么想起。
之前,你不是毒发,现在感觉如何?
随着男人这句落下,洛筝也是如梦初醒,一时忘记这件事情。
诚然,发生车祸之前,她已经感觉毒发,后面席慕白车祸,许是一时强烈刺激,忘记毒发的存在。
这一忘记,直至现在这一刻。
仔细一想,下午毒发的时候,本是最后一场毒发按理说,该是痛苦难熬,只是实际上,比着先前几次,都要轻微一些。
把这些告诉薄寒城,洛筝一脸不解,看他神色温和:你染上的蓝毒,名为蓝色妖姬,据说这种蓝毒,才刚研究出来,毒性还不稳定。所以,最后一次,属于完整戒毒,没有想象中严重。不管怎么说,你已经熬过去,只要不再沾染,好好调养身体,就能恢复健康。
总不过,蓝毒一直压在洛筝心头,算是一种巨大压力。
不过,也是这段时间,发生事情太多,她来不及去想没想到,等再想到,已经算是戒掉,心底微微一松。
蓦地,唇角轻扬,少女明眸皓齿,亮晶晶望着薄寒城:所以说,我真的没事了?
尽管藏着心事,薄寒城心头一松,少女算是不再有事,值得感到开怀。
然而,不等他给予回应,少女已是眉眼弯弯,一下子扑上自己。
薄寒城来不及阻止,又不能真的避开,让她突然落空,便是身体有点僵硬,承受着少女的亲密。
城哥哥,我好高兴,终于不用再受折磨!一转眼,过去三个月,开始觉得难熬,现在熬过去,就像做梦一样!
洛筝抑制不住欢喜,双手挽着男人脖子,吊在他的怀中,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来回蹭着主人的温暖。
周围灯光浅淡,只能用于照明,不是那么明亮。
半明半暗当中,薄寒城克制着手掌发颤,回抱着身下少女,抚着海藻一样的长发,落在她的肩胛骨左右位置。
寻着芯片一样的东西,男人随手一摘,落在掌心当中。
脑海深处,浮现出少女挡在他的面前,被注入蓝色妖姬的一幕心口一窒,薄寒城充斥着复杂,手臂缓缓一收,深深地相拥。
在他另一手上,鲜红的玫瑰娇艳欲滴,紧紧攥着花梗,一时无法安心。
不急,不用着急。
想要验证这些,只等席慕白醒来,薄寒城心下想着。
怕只怕,验证是真,她说的全部是真。
接受么,自是接受的,只是太过突然,他需要时间,好好理清一下。
眼看着,男人总算抱着自己,洛筝这才长舒一口气。
好在不久前,她在席慕白面前,剖白一遍自己的心,思路清晰明了。
重生以后,她实在过于压抑,总是无法脱离前世恩怨,急需找人倾诉,可是这样的事情,任何人不会相信。
唯有席慕白,他隐约想起前世,趁着他正在半昏半醒,她才愿意揭开血淋淋的伤口。
如果说,薄寒城是她今生的执念,席慕白何尝不是前世的执念?
从此,她只要解决沐家人,守着外公一家,陪着她的保镖大人,其他再无遗憾。
退出男人怀里,洛筝去牵他的手,明明是在夏日,冰凉而又刺骨。
洛筝一愣,连忙来回暖着:城哥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薄寒城低头,瞥着一脸焦急的少女,眼底浓雾散去一些:没关系,我的体温就是这样。
诚然,一半天性使然,还有一半,则是身体残留的毒素作祟。
长此以往,日积月累,形成这样的后遗症。
洛筝听着解释,心里微微一安,把小手放在他的掌心:除了手,其他地方呢,是不是一样的凉?
话落,少女伸手去摸男人的脸颊,脖子,胸膛,尽管比着手掌温热但是,相比于常人来算,薄寒城体温偏低一些。
哇,真没想到,城哥哥还是人体空调呢!以后,有城哥哥在,我就再也不用怕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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