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晏导在那儿吃饭。
你已经吃好了,是找他有事?
嗯。
赫漆接回手机,仰头叹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果然还在做事期间,导演这种掌控剧组人员生死大权的人,不能得罪。
要是已经杀青了,谢总就不会找她去给他传话了。
车子在红灯口拐弯,朝市区某个知名餐厅开去,虽然很近,但赫漆中间还是发过去,这会儿是晚高峰,我到时要十到二十分钟哦。
嗯。他回过来。
我怕你等不及又骂人。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晏协敛眉,再冤枉我试试。
你也差不多,很生气,撇清什么。
果然一心软她又蹭蹭蹭气他了,晏协仰头灌下一口酒。
再低头时,那句话被撤回了,随之改成,晏导说得是。
晏协:
不知为何,她这样求饶式的低头,虽然还是玩笑的,但他莫名更不爽了,扭开脸又去倒酒。
那边,赫漆最终真的在一刻钟后到,只差五分钟到时间,她松了口气。
在酒店门口就遇见了几个圈内朋友,演员导演都有,看上去,有可能就是和晏协吃饭的人。
她点头和一众发现了她的人打招呼,随后手机一震,低头,微信进来一个包间号。
可能晏某人估摸她快到了,发来的。
赫漆很快进去,上了电梯,一路寻到六楼他说的那个包间,敲了敲门,推开。
桌子已经收拾干净了,剩下一瓶插花在璀璨的灯盏下散发着高雅气息。
男人坐在里边的位置,一身藏青色的大衣套在身上,头半仰着,不知到在想什么,轮廓五官此刻被灯光敷上,鼻翼一侧披着浅浅的剪影,使得原本就没得挑剔的五官脸庞,更加完美。
赫漆抿抿唇,暗叹这人到底怎么比无数演员还好看的,再一次惋惜,不当演员可惜了。
他看了过来,赫漆回神。
两人隔着三五米的距离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他挑眉:还不进来?暖气都跑光了。
赫漆唇角扯了扯,你穿着大衣还冷?
他转开脸,随口一说不懂?
什么事。
赫漆在他隔着两张椅子的地方坐下,他扫了下,坐那么远干嘛?
谈事坐那么近干嘛?又不做别的。
做别的?
他悠悠转开脸。
赫漆回味过来,哎,口气不行,抱歉,我意思是,我也不适合跟您坐太近,避嫌。
晏协顿了顿,敛眉: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嗯?这语气怎么了?
正常点,不要一副被迫朝我说软话的样。
赫漆挑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语气不好你不开心,软一点你也不开心?
要不你说说,我给你个独一无二的。
晏协仰头长叹,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明明是你气我~
男人眼眸微眯了眯,扫她,你不能正常点和我说话吗?和别人一样。
赫漆咬了咬唇,我有事求你呀。
晏协:
他薄唇微动,冷冷开口:那你不会好好的说话?
不对你软一点你都不愿意见我,早前还把你拉黑来着。她弱弱道。
晏协轻呵一声,似笑非笑,斜睨她:你也知道你拉黑了我一周是吧?终于知道了,不容易。
赫漆扭开脸,对,所以这会儿低头来了,接不接受?不接受我走了。
赫漆起身,晏协不可思议地一把拉住她,我欠了你的,求人还那么猖狂,坐下。
赫漆:刚刚撒娇你不是不要。
晏协忍不住扯唇,他只是不喜欢她这幅为了求人放低姿态的样,即使是他。
他所认识的赫漆,第一晚在曲绯演唱会上艳光四射的弹着电吉他的赫漆,后来纽约街头朝他和狗仔走去的赫漆,都是从容有气场的,高傲美丽的,不需要为什么低头。
但他没有不喜欢她撒娇,这样的人,撒娇谁不喜欢啊。
他瞟了眼边上今天穿着粉色长外套,一头卷发披在身前,看上去气质极其干净,温柔明艳的人。
她抬头,干嘛,拉黑也是你惹我的,你骗我吻戏的。
我是不得已。
不得已个头。
晏协皱眉,我是手伤没好,不想让你知道,才骗你跟我坐飞机的。
赫漆:跨年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因为手,你好好跟我说我会不跟你一起坐吗?要什么鬼面子。
晏协:
赫漆:然后,你到了前几天和那主持人吃完饭还拿吻戏威胁我,明明是骗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