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向暖没说话,也没有回应门外的靳蔚墨。
暖暖。靳蔚墨再次开口叫唤一声,声音中有些许的祈求味道。
颜向暖还是依旧没有出声回应他,只是目光盯着卧室的门把看着,看得眼睛发疼。
暖暖。靳蔚墨只好继续低声叫唤。
颜向暖躺在床上,微微叹息着转了个身,同时将被子拉着盖住了脑袋,这一刻的她脑袋空空如也,之前她和靳蔚墨一切的甜蜜泡泡仿佛被现实戳破,颜向暖脑海里只剩下靳蔚墨和秦家大小姐般配站在一起的画面。
那个画面在脑海中不停的播放着播放着,播放到颜向暖胸口闷疼闷疼。
以前颜向暖曾经不懂得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对于靳蔚墨,她也一度觉得自己是爱他的,但是这个爱却也并不纯粹,直到看到那个让她充满防备和威胁感的秦以琼时,颜向暖才猛然发现,她爱上靳蔚墨了,爱得发疼,爱得深沉,爱得执着,爱得小气。
她爱到,看到他和秦以琼站在一起就受了伤,爱到都没有勇气听靳蔚墨的任何解释,她甚至知道,也许靳蔚墨和那个秦以琼什么都没有,可是单单是看到那个画面,再想到,她给他发的消息,他没有回复,她就受伤了,伤得体无完肤。
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的自私小气呢!颜向暖茫然而又揪心的捂着唇。
第三百五十六章 站着
卧室外面,靳蔚墨的身影逆光站着,目光盯着紧闭的卧室门,心里微微有些抽疼,在先前那个小区里,目光不经意对上颜向暖的那一刻,他莫名的有些狼狈,有些慌,却也有些心虚,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以一个一起长大好朋友的名义去接机罢了。
可被颜向暖看到的那一刻,就好像他隐藏在最深处的一个秘密被她发现了一般,他不爱秦以琼,但是,他也得承认,秦以琼是他曾经唯一想娶的女人,没有颜向暖的时候,他唯一动过想娶婚嫁念头的人就是秦以琼。
但秦家和靳家的立场不同,秦系一脉越来越昭然若揭的心思太过明显,使得帝都这谭水不停搅动,他和秦以琼立场不同,而身为权政子弟,有的时候就要做出一些必要的牺牲,爷爷告诉他,给他找了一个商家女联姻时,他心底没有太大的波动,他的性格使然,看到颜向暖时,他想冲着那张脸,他更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女人,至少长得好看。
后来的后来,两人婚后一开始的关系是相敬如宾,甚至连亲密的事情都没有做过一件,直到颜向暖给她戴绿帽子的流言蜚语传出,再到后来颜向暖的主动招惹他,他平静的内心有了一些波动,对于颜向暖,他是动了心的,自然他也不希望彼此的关系被这些事情所误会。
他的曾经与她的比起来很是微不足道,知道她生气,知道她吃味,他心情很好却又有些紧张,他害怕,她真的吃醋。
可能是爱上她了,所以现在的他连让她吃醋都十分的舍不得,怕她吃味,怕她不开心。
向暖,你先开门,好不好?靳蔚墨深呼吸着打算和颜向暖好好谈,语气里都是讨好。
颜向暖将自己埋在被窝里,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又酸又疼,充耳不闻外头男人的好声好气。
暖暖,算我求你了,好吗?靳蔚墨苦涩一笑,继续压低嗓门轻哄。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颜向暖也躺在床上,沉默的琢磨了许久,听到靳蔚墨低沉嗓音的轻哄,心里依旧十分的不得劲。
可复又想到,靳蔚墨那么一个得天独厚的男人,遂才开口说了话,她想,眼下她只是需要一个时间让自己保持冷静,她怕,怕两个人面对面的谈,会将事情弄得更加的严重,甚至直接谈崩了。
以前的她看过一本书籍,书上说,女人在怀孕后,随着身体机能的改变,也会变得很情绪化,平日里一件小小的事情,在怀孕的时候都会被无限放大,颜向暖很想控制自己,她甚至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就突然这般心虚,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了自己满肚子的酸味,她要被自己给彻底酸倒了。
冷静个鬼!靳蔚墨突然有些暴躁,又有些气恼的低吼,同时伴随着一声脚踹门的声响:颜向暖,你给我出来,不出来我就把门给你拆了,你信是不信?
卧室里躺在床上的颜向暖微微一愣,有些吃惊的。
下一刻!
你拆啊!你有本事就拆了!不拆你是孙子!颜向暖也大吼,本来没什么事情的两人,随着靳蔚墨的提高嗓门,颜向暖心口的醋意和怒火也直接无法控制的释放而出,事情的原因似乎已经不重要了,这一刻的颜向暖只觉得靳蔚墨的态度似乎印证了自己心里所想,她最害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嘭
颜向暖红着眼从床上弹坐而起,似乎嫌弃自己先前的话不够狠厉,伸手猛的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推到地上。
小台灯是玻璃制品,触碰开关,被扫到地上顿时破碎开来,同时还没有彻底坏透,剩下一些还沾在台灯上的灯泡在微弱的亮着光。
卧室外面的靳蔚墨听到了玻璃砸到地上的声音,突然气恼不已。
艹!紧接着卧室外面传来一声骂脏话的词语,哪怕是脏话,可是却十分的带感,谁让靳蔚墨那个男人天生就痞帅痞帅的,而他在骂完脏话之后,紧接着外头就安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