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酸软,可玉容卿回想起昨夜的点滴,近在眼前的美人被欲望染红了肌肤,那一刻,她看到一个完璧无瑕的人因为她而生了情、欲,动了心。
如同一块美丽却冰冷的玉石被轻柔的花瓣扫过,便染上了花的颜色。
直到身上的酸痛没那么厉害后,玉容卿坐起身来穿上小衣、内衫,起身坐在床上,疑惑着:李沅去哪儿了。
书院那边给他放了半个月的婚假,不至于这个时候回去吧。难道是给爹娘请早安去了,可这快到中午了,就算是去请安也该回来了。
新婚第一天,醒来却看不见相公,玉容卿有点慌乱。
“小梨?”玉容卿唤门外的侍女进来。
小梨听见屋里传出声响,走进去便听小姐问她,“李沅呢?他怎么不在……”
“回小姐,姑爷他在厨房呢。”
玉容卿疑惑:“厨房?他去那儿做什么,现在都不回来了朝园又不是没有请厨子,还要他一个姑爷来下厨吗?”
“回小姐,姑爷他不是一直在厨房里,姑爷早晨去给老爷夫人请安,晚些时候来了康家的人送礼,说是昨天的礼没送全,非要您亲自去见面,还好有姑爷在,三言两语就把他们哄过去了。”
“他还能应付康家人?”玉容卿有点惊诧,康家个个人精似的不好对付,连她都避之不及,李沅竟然能糊弄得了他们。
她的相公还真是让她时时惊喜。
玉容卿起身刚穿好衣裳,腰上酸酸的,便让小梨拿了软垫来放在椅子上,她坐在梳妆台前,让小梨为她梳妆。
挽起长发,簪花梳髻,嫁做人妇便不能再像从前做闺阁小姐似的那样随性了,玉容卿看着自己镜中的模样,仿佛没什么变化,仔细一看,铜镜中的自己眉眼弯弯,满心喜悦,从领口看进去,还能瞅见一两点红色的痕迹……
昨夜的缠绵立刻又浮上脑海,玉容卿害羞的捂住了脸。
李沅看着文质彬彬的,怎么力气那么大呢,弄得她想逃都逃不掉。
玉容卿对着镜子羞红了脸,未曾察觉门外走来一人,小梨发现有人进来,转身去看,随后便退下去,走出屋子,关上了门。
待玉容卿放下手掌,便看到身旁站了一个人,抬头去看,是李沅端着吃食来了。
玉容卿看看吃的又看看李沅,“你去厨房就是为了给我做饭?”
李沅点点头。
玉容卿不解,比起吃的,她更希望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家相公。有些幽怨着问他:“相公费这个力做什么,园里又不是没有厨子。”
李沅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又过来扶她到桌边坐下,自己坐在她身边,轻声道:“我起得早,想着你昨夜累着了,便没扰你。”
他将瘦肉粥端到玉容卿面前,解释说:“昨天我们圆房……我知道你今天身子不舒服,想着给你煮些清淡的,怕园里人做的不精细,便自己去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看向玉容卿那边,见她神情有些委屈,忙伸手握了她的手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留你一个人。”
他一道歉,玉容卿便心软了,看他亲手做的吃食香气诱人,便没了追究的心思——她饿了。
“好了,我也没有要怪相公的意思,就是见不到你,我会怕。”如今得了李沅留在身边,玉容卿便有点患得患失,更何况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这辈子可不会放手了。
听了她的话,李沅点点头,“那我以后一定等娘子醒了再出门,可好?”
娘子?
玉容卿点点头,却不由得在意他对自己的称呼,昨夜他一直喊她“卿卿”,这还是第一次改口叫她“娘子”,感觉好微妙。
玉容卿抬起头,便见李沅眼眸灼灼的盯着她看,同那时盯着她时的目光一模一样,这才发觉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呢。
李沅低声问:“还难受吗?”
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边,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涌了上来,玉容卿霎时间羞红了脸,从他手里抽回了手。
说难受也是难受的,虽然不痛,但是腰有点酸。李沅对她很温柔,玉容卿印象里的男人都是比较粗糙的,不是动作不拘一格就是说话嘴上没把门的,就连温易那种君子也有个孤僻冷言的毛病,像李沅这样温润如玉的实在少见。
她不想说难受,让李沅觉得她是受了委屈,可又怕他知道自己并不很难受,今晚又要……她可招架不住。
思来想去,折中道:“不是很难受,只是有一点点痛。”
听罢,李沅暗自反省自己太过得寸进尺,明知道卿卿对他是无不答应,他还那般不知满足,即便已经很克制了,却还是让她痛了。
玉容卿察觉不到相公的小心思,喝了口热茶便吃饭,李沅为她准备的早饭清淡丰富,有肉粥,煮蛋,蒸虾饺还有卤鸡脚,精致又美味,让她食指大动,连连称赞。
李沅精心准备的早点,看卿卿吃的开心,李沅也心满意足,给她倒了一杯茶,起身去收拾床铺。
展开被子一丝不苟地叠整齐,放到床尾。露出红色的床单上留下了一块暗红色的痕迹,李沅见了脸上微红,将床单叠起来后换了一张新床单。
收拾差不多后,李沅才回到玉容卿身边,坐在一边看着她吃饭。
等玉容卿吃饱后,李沅掏出手帕来给她擦擦嘴角上的水渍,随后叫人来收拾桌子,自己扶了娘子去逛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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