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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微风不燥,细雨过后,空气中飘来了清新的嫩草气息,春天来了。
入春时节,皇帝要去城外祭天祈福,为北梁的子民祈求春耕顺利,风调雨顺,到秋天时能有个好收成。
永定王府中,玉容卿为李沅整理衣裳,系好腰带后又上下打量一番,满意的看着自己为他挑选的衣物,穿在身上真是合身又好看。
高挑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俯视她,玉容卿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微笑着伸出手指头勾勾他的下巴,调皮的撩拨撩得李沅心痒痒,微红着脸转过头去,“卿卿不要欺负我。”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玉容卿抬手将他的脸掰回来,凶巴巴地问他:“相公冤枉我,我哪里欺负你了。”
李沅小声嘀咕,“都二十多天不给碰了,之前还说要备孕,如今却是嫌我黏人。”
“我没有嫌弃你……”玉容卿结结巴巴,知道是自己太较劲那件事,因为怕在这个时间段里怀上了,会被人怀疑她在倚翠栏时的贞洁问题,她自己知道自己清白,李沅也相信她,只是她总要为了未来的孩子着想。
犹豫半天,只说了句:“相公还是再等等吧。”
李沅也不逼她太紧,说了声“好”,顺手捏了捏她的脸,软乎乎的。
今日是皇帝去城郊道观祈福的好日子,永定王李沅和誉王李耀也要一同前往,随行有许多武将保卫皇帝和王爷们的安全,文官则负责祭祀祈福的事宜。
玉容卿送李沅和萧成出门的时候,李沅让她去玉疆府上呆一天,等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去接她。
玉容卿尽数应下。
李沅的马车前脚刚走,永定王府便收到了来自誉王府的请柬,说今天是祈福的好日子,誉王妃邀请各位朝臣的女眷去誉王府吃席赏春花烂漫。
请柬到了玉容卿手上,她皱了皱眉。
今□□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跟着皇帝去祭天,只留下女眷在家里,大家一起去誉王府中热闹热闹也无可厚非,只是……誉王妃只有在这种大场面的宴席才会想到她,平日里在大街上碰见了,惯会装作不认识。
这热闹,不去凑也罢。
玉容卿收拾了一些礼物出来,带着莫竹和紫鹃去拜访玉疆,走到将军府府门前的时候却得知玉疆哥哥并不在府中,也跟随皇帝一起去祭天了。
能跟着皇帝去祭天,哥哥原来是个大官啊。玉容卿不太懂,将礼物递给了将军府的管家,自己折返回去到店里坐一坐。
同小梨聊了一会后,玉容卿走上木饰店二楼上去喝茶,刚端起茶杯便看见楼下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小跑着下楼去迎。
“玉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我还以为你会去誉王府吃席面呢。”曹若晴十分惊喜。
玉容卿拉着她上楼,“赏春吃席当然要与能说的上话的人一起,誉王妃请了那么多人,少我一个也不少。”回身问她,“那你怎么也来这儿了呢?”
“我母亲昨日受了凉,今天有些晕不能出门,我便替她来买佛珠祈福。至于誉王府的席面,我可吃不惯。”
两人哈哈笑起来。
吃过一盏茶后,玉容卿下楼亲自为曹若晴的母亲挑选佛珠。左右她今天没什么大事,便陪同曹若晴一起回卫国公府,顺道看望生病的国公夫人。
两人一同坐上卫国公府的马车,路程过半时,紫鹃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上带着血腥味还没擦干净,隔着车窗同玉容卿说:“王妃,咱们被人跟踪了。”
玉容卿有些惊讶,镇定下来后低声问:“人被你清理干净了?”
“是,但我怕他们还有后手会跟上来,要不要把暗处的护卫们叫过来贴身保护您的安全。”
玉容卿撩开窗帘看了看四周,没有异样,“先别暴露人手,咱们先去卫国公府,有个地方守着总比在大街上动手要强。”
“是。”
坐在一边的曹若晴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问:“玉姐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玉容卿按住她的手,安抚道:“有人在跟踪我们,不知道是要对付我还是对付你,不过你放心,我出门时带了足够多的人手,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自从遇到危险后,玉容卿便养成了出门带上银月十三骑的习惯,除了紫鹃扮成丫鬟在她身边之外,其他的人都不会露出真面目,在暗中保护,只有得到她的指令才会出现。
玉容卿的话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曹若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露了怯给人看。
进了卫国公府后,玉容卿让人关了大门和几个侧门,连后门也嘱咐人去关了,不要放陌生人人进出。
朝臣们此刻都在城郊,家中只有女人孩子,若是有歹人要趁此机会动手,情况会十分凶险。不由得玉容卿多想,只是这一切来的太过巧合。
那封不知真伪的先帝遗诏,云太妃离城后的销声匿迹,皇帝刚出城去祭天,后脚就有誉王妃办宴席邀请官员家的女眷。
压着满心的疑惑和忧虑,玉容卿随曹若晴去看望国公夫人,三人正聊天的时候便听外头有下人仓皇来报。
“夫人,出事啦!”
守在门外的莫竹立马按住丫鬟的嘴,沉声道:“喊什么,不知道你家夫人生病了吗!”
屋里的国公夫人已经听到了,请玉容卿和曹若晴到一边坐下,传那丫鬟进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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