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很安静,车子很快就到了临海别墅。
周围环境静谧,施言侧眸看向身侧的男人,他仍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她解开安全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侧脸,不由得出了神。
对比男人修长挺拔的身量,车内空间狭小,许是硬实的座椅和狭窄的地方让他感到不舒服,陆时铮抻了抻腿脚,不一会儿就睁开眼。
车窗外夜色漆黑,朦胧光线从屋檐下的两盏灯罩中晕开,树枝随着风摇曳。
施言回神,不自然地收回视线,出声道:“到了。”
陆时铮侧眸看了她一眼,“嗯。”
施言见他已经醒了仍坐着不动,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你下车吧,我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去?”
“当然是回我家。”
男人闻言没再开口,静了一会儿后推开车门下车。
他脚步虚浮,手撑在额头上,踉跄着往前走,颀长的背影从后面看过去莫名有些寂寥。yùsんùщùdê.νīρ(yushuwude.vip)
施言透过车窗,看着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几秒后终是开门下了车,小跑着过去,扶着男人进了屋。
等陆时铮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她才缓慢直起腰,两只手臂已经酸麻到不行,“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她说完便没有停留,转身欲走。
哪知男人这会儿像是清醒了,冷不丁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施言顺势掉进他的怀里,纤细的腰身被一股重力压着,直不起身。
施言不得不仰起头和他对视,目光撞进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眸,里面如同盛着水亮的星光,深不见底,多看一眼就叫人心头胆颤。
“施言,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个人,嗯?”
修长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尾调上扬,声线带着被酒液浸染后的低醇和沙哑。
她皱眉躲避,试图逃开他的气息,“陆时铮,你喝醉了。”
他自动屏蔽了她的话,自嘲似的说:“我知道,你不爱我。”因为不爱,所以就不在乎。
“……”
下巴那块皮肤被掐得紧,粗粝的指腹松开,瞬间就红了。
见她缄默不语,好像触发到了他某个点,男人身上的气息直接沉了下去,一只大手忽然扣着她的后脑勺,眼前落下一片阴影,接着唇就被含住,唇齿被撬开,火热的舌头顶进来,勾住她的香舌,用力汲取和剥夺她的呼吸。
她手指攥着他胸前的衣襟,低声呜咽着,被迫承受着这场迅猛而激烈的热吻,男人身体里的火热逐渐从她的手心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心脏跟着跳动起来。
施言被吻到几近缺氧,嘴唇发麻,她用力掐着他腰腹上的肌肉,陆时铮微微皱眉,倒吸了口冷气,才抽回理智。
他眼神沉黑,语气危险,“男人的腰不能掐,懂么?”
她坐在他怀里,报复性的用力扭了一下身子,他腿间那块,西裤里藏着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起来,“起反应啦?”
说完看向他深邃藏匿着汹涌的眸子,不屑地冷哼,眼尾上勾,像小狐狸似的,有种烟视媚行的挑衅,“醉鬼还能硬?”
施言不知道别的男人喝醉后是怎么样的表现,小时候施振东应酬喝醉了酒,回家将商场上受到的气和苦闷撒在她母亲身上,发泄完之后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然后她母亲给他收拾残局。
但陆时铮显然是不同的,时而清醒时而迷离,醉了又没完全醉的样子。
更让人头疼。
陆时铮气得又是发了狠吻了一通,作为惩罚,之后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别过脸去,“走吧,我不用你管。”
“……”耍完流氓就让她走?
这人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陆时铮,你到底怎么啦?大晚上的发什么酒疯?”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
他手撑着额头,嗓音有些说不出来的低哑,“你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
施言脸上的神色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最后变得平静,缓缓扯唇,勾了个讥嘲的弧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她是真无语,不懂这怎么还越扯越远了?
果然跟喝醉的人说不通。
她站起身,在沙发旁边看了他一会,一股无名火从胸口底下腾腾爬上来,鼻尖酸涩,“好,我不管你了,我现在就走。”
随即抓起外套和包包便转身,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低低的呢喃声,“好难受……”
施言脚步顿住,忍不下心,又折身回去,蹲在沙发面前看着他,“哪里难受?”
陆时铮皱着眉,酒精的作用让他头疼得很,脸上隐隐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
“胃。”
晚上喝的那些酒,是会所酒窖里的珍藏,存得越久味道越醇厚,度数也不低,此时后劲上来,如同滚烫的热浪在胸腔里燃烧翻滚。
她转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出来。
看来是真口渴,他直接就喝了个干净。
“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点了点头,一瞬不瞬盯着她,眼底的光逐渐变得火热,“我想洗澡。”
施言觉得自己有几分奴性在身上,竟真的听话地去浴室给他放了洗澡水,五分钟后折身回去,“陆时铮,水给你放好了,你自己去洗,我不伺候你。”
闻声,沙发上的男人睁开眼看向她,那有几分清明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薄唇微抿,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几秒后起身去了浴室。
施言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浴室里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倒了,施言顿时心跳加速,她踩着拖鞋小跑着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一到浴室里面又没声音了,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紧张地问道:“陆时铮,你到底在里面干嘛?说话呀!”
她敲了半晌也没人回应,施言心急如焚,忽然门拉开一条缝,一只长臂伸出来将她拖了进去,“啊——”
满浴室的水汽,雾气缭绕,男人赤条条的站在她面前,浑身淌着水,水珠沿着他迸发的肌肉线条和腹肌不断滚落,两条腿修长笔直,中间的男性特征冲她昂首示威。
腾腾热气将她的脸熏得殷红。
陆时铮将她压在浴室的墙壁上,语调有种难以言喻的缱绻,“先前说过的话我收回,施言,你也喜欢我,对么?不然你为什么要管我?为什么这么紧张我?”
说着,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难道不是怕我在里面会出事?”
他接连几句话将她问住,“我……”
陆时铮却猜出她要说什么,率先封住了她的嘴,“别不承认,口不对心。”
汗湿的额发搭在眉眼上方,衬得他的面部轮廓更加深邃。
他眼里的炽热浓得几近将她吞没。
短短几秒钟,施言身上就被溅湿了大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她身上只穿着件嫩黄色毛衣,柔软的布料沾了水紧紧贴在身上,这颜色将她衬得更加妩媚动人。
“既然湿了,那就别穿了。”
陆时铮直接上手将她的毛衣从底下拉上去,再脱下来,白皙的皮肤,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和圆润的香肩瞬间展露无遗。
软嫩的娇乳被裸粉色的蕾丝胸衣束缚住,中间那条深沟诱惑着男人的视线,他一掌握住半边胸,揉捏了几下。
她今天穿的阔腿牛仔裤,束腰的,上面有一排扣子,不好解开,男人动作急切,那小小的金属扣子刮过她白嫩的皮肤,将她弄疼。
陆时铮费了点时间,才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去除干净,他紧紧抱着她,脸庞触到她的鼻尖,彼此视线在空中交汇。
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落下,炽热的唇落在她的锁骨,脖子上,灵活的舌头刮蹭着她的皮肤,阵阵酥麻的电流窜过身体,所到之处泛起连绵的战栗。
带着热度的大手从女人平滑的小腹往下滑落,划过那滑嫩的腰窝,她双腿间的那处肉缝软嫩紧闭,食指和无名指将贝肉分开,指节一寸寸推进,慢慢充满了整个甬道,抠着穴内的软肉按揉。
施言仰起头,闭着双眼,娇俏的小脸逐渐被媚意和迷离熏染,优美流畅的脖颈线条,挺翘饱满的奶子,形成一道诱人的弧线。
陆时铮勾着她的腿搭在自己腰上,抽出湿润的手指,大手贴着她的软臀,随后将自己的性器缓慢插入,大幅度的挺动起来。
粗硬的龟头刮过软嫩的壁肉,狠狠地撞在花心上,小腹被顶的鼓起,抽插间隐约可见里面翻出来的粉色媚肉。
如同烙铁般的巨根在小穴里疯狂驰骋,直插到宫口处,滋味又痛又爽。
施言双腿止不住的打颤,差点就撑不住跌下去,她咬着唇,仍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唇间流出。
男人同样喘息不止,掐着她的细腰一遍遍疯狂耸入,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低声问道:“爽么?舒服么?”
快感在身体里四处逃窜,她说不出话。
灯光明亮,光滑的墙面上映出两道紧紧纠缠的影子,炽热的纠缠。
外面夜色黑暗,皎皎月光从浴室的小窗照进,空气里的气息暧昧而火热。
……
床头的落地灯亮着暖黄色的光,床上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陆时铮靠在床头上,眼神清明,长指勾着女人的发丝,忽然开口:“你还爱他么?”
她趴在他胸膛前昏昏欲睡,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宋初城,那个你放在心底的男人,你还爱他么?”
施言愣住,困意全无,五指握成拳锤在他的胸口上,嗔怒道:“你装醉?”
这人居然真的装醉!
早知这样自己刚才就不该犹豫,转身就走才对,任他是死是活也不管了。
这一拳用的力度不大,稳稳落在他胸膛上,陆时铮紧紧攥住她的手,头低下来,脸贴在她的耳侧,“没有装,是真的喝醉了。”
她的反应有些出乎他意料,陆时铮心底有股丝丝缕缕的不悦情绪流过。
低沉微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出来,耳根有种酥麻的痒意,她能感受到他胸腔微震的动静。
她浑身僵住,“你怎么会知道……”
陆时铮敛眸,几秒后,语气沉缓地说:“施静来找我过一次,说了一些有关于你过去的情史,她想挑拨离间,我没让她得逞。”
什么情史……
她微微抬起头,撞进男人投来的眼神,里面似乎有种极强的磁力,能将人吸进去。
她沉默,思考刚才的问题,陆时铮问她还爱宋初城么?
记忆封存得太久,已经没有多大的感觉,就像已经融入骨髓,当他人提起时,不再有最初刺骨般的痛,如今的她可以做到平静接受他的死亡。
然而无法释怀的是,他因她而死,她的命是他救的。
她却将自己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心底更多的是自责和负罪感。
归根结底,没有当初那么爱了。
陆时铮看她垂丧下来的表情,心底莫名的发酸,循循诱导道:“他不是因为你而死的,不是因为你,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他救了你是他的选择,你无需自责。”
说起那件事,即使再发生一次,他也不后悔,他还是会去墨西哥,因为如果没有那些事情,他不会遇到她。
如果没有她,他想象不出来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大抵是很孤独又无趣的。
这样一想,他又感谢命运,感谢让他再次遇到她。
不需要自责吗?
她动了动唇,喉咙有些干涩,随后她转过身面对他,手掌摸着他硬硬的发根,“傅晋离跟我说你今晚心情不好,你……就是因为这件事?”
陆时铮反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眸光闪烁,“我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心底还藏着别的男人,过去怎么样我不再追究。”
他嗓音低低沉沉,在浓郁的夜色中透着沙哑的恳切,“你把他忘了,爱我好不好?”
明明最开始,他也只是想把她拴在身边而已,想让她只属于他,可慢慢的,欲望扩散,想要的越来越多,他现在想要她眼里心底都只有他。
除了他,她的心里再容不下任何人。
那日施静的话在他心底扎了根,他心底忽然产生个大胆而荒谬的想法——如果不把宋初城铲除,他永远都比不上那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
因为他曾亲眼见过她因为宋初城的死而伤心绝望的样子。
后来他又说服自己,时间会冲淡一切。
那毕竟是个死人,施言不可能永远守着那个人,她总归要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
所以他要将宋初城从她心底挖掉。
虽然这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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