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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椿觉得离谱又真实,眼睛觑了觑,长叹一口气。
    屋内暖烘烘的,夏枫的脸轻轻贴上何子秋的手背,一遍一遍得摩挲。
    何子秋掀开床内的被子,气若游丝:“夏枫,陪我睡一会儿吧。”
    怕身上的寒气会让何子秋着凉,夏枫用内力调动周身的气息,隐隐变成一个人形暖炉。
    何子秋头轻轻靠着她,这才安下心来,呼吸渐渐匀称。
    “太危险了,我们生这一个就够了。”夏枫生怕弄疼他,轻轻地搂住,下巴毫不嫌弃地蹭了蹭他的额头。
    何子秋乖巧得点点头:“我一定好好养她。”
    夏枫长叹一口气,“养好你的身子才是首要。”
    至于小孩,就放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小可爱们,我说周一发,周一的时候放清明假期我以为是周日,今天一看,嗯?周二了?我穿越了?(我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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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崽崽(二)
    贤王府家的小世女单名一个云字。
    简简单单,据说是贤王在女儿生下来一周后,才想起来有起名字这茬,随便抬头望了望天,取了个“云”,也不管老祖宗花名册上这一辈应该是个什么偏旁。
    夏云一出生,便成为全天京人的焦点,风言风语传地快,她出生后一个月,当今圣上坐不住了,把夏枫喊到清华殿座谈了整整一日。
    也不知夏枫说了什么,当今圣上如释重负,后来待夏云如亲姐妹一般,不在话下。
    与夏枫不同,夏云从小吃喝不愁,过着棉花糖里打滚的舒坦日子。
    幼儿时期,在夏云的心里,娘亲是个冷冰冰的女人,整日随心所欲,颇有“姐不在江湖,姐的传说在江湖”的凛冽霸气。上至朝廷下至江湖,这几年均盛传她无恶不作的传闻,偶能听到“你再不听话贤王就把你抓走”的威胁。
    大家都说贤王是个大恶人。
    但爹爹就不一样了,爹爹温柔爱笑,是个特别清俊的男子。夏云极小的时候,喜欢整日粘着爹爹,爹爹长爹爹短,要爹爹喂饭要爹爹梳头,嘴里絮絮叨叨,脚上像个小跟屁虫。
    有好几次夏枫想把她从何子秋身上扯开,连蒙带骗都不起作用。小家伙好像天生就有何子秋的弯弯绕心肠,一眼就能识破夏枫的阴谋阳谋,愣是抱着何子秋不肯撒手。
    夏枫经常和自家女儿抢男人。
    她每天趁着夏云刚睡着,便老鹰捉小鸡似的把夏云拎出去,美滋滋抱着何子秋休息。
    谁知没过半个时辰,许是夏云翻了个身小手没扒拉到何子秋的衣襟,也许是她翕动翕动鼻翼没嗅到何子秋香喷喷的发,哇一声就哭了,鬼哭狼嚎找爹爹。
    下人没办法,哭丧着脸把孩子送回栀子园。
    夏枫黑着一张臭脸,任凭这个小肉团挤在她和何子秋之间,额头上的青筋争先恐后得跳出来。
    何子秋纤长的手臂把母女俩统统搂住,往夏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阿云是你我的宝贝疙瘩,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夏枫盯着这个小疙瘩,气呼呼地起身跳到床下,掌风一推。
    何子秋与夏云便双双往床内移去,她再一跃上床睡在外侧,美滋滋从后揽着何子秋,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耳根:“那个是小宝贝疙瘩,这个是大宝贝疙瘩。”
    何子秋脸一红,转了个身,紧紧拥住夏枫,额头在她脸边蹭了蹭。
    结果没过一个时辰,小家伙醒过来,半梦半醒得哼哧哼哧翻过何子秋的腰,拱入二人之间。
    夏枫:拳头硬了。
    但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娃,自己宠。
    待夏云长到四岁,她萌发了初步的理解能力,发现所有人都怕她娘亲,但她也不敢狐假虎威肆无忌惮,因为她更怕娘亲。
    基于夏枫极讨厌别人叽叽喳喳,她便从小养成了什么事自己先思考的习惯。
    但这种单纯的害怕,倏然有一天变了卦。她开了智似的发现:原来娘亲才是天下第一牛皮的人!
    无论是府里的下人,还是府外的客人,无论这个人地位多么高,穿得多么华丽,在娘亲面前汗毛都是炸的,就夏云看来就像刺猬群。
    虽然娘亲对爹爹极温柔,爹爹要星星她不敢给月亮。但本质上,爹爹什么都依着娘亲。如果有什么事让娘亲皱了皱一点点眉头,爹爹当即就退一步海阔天空。
    爹爹看娘亲的眼神,就像外祖父看佛像。
    不仅是爹爹,整个贤王府,整个夏国的安稳,似乎都基于娘亲的坐镇。
    “圣琰哥哥。”夏云沾了糖水的手拽着彼时已是少年的曲圣琰,摇头晃脑问,“娘亲很厉害吗?”
    曲圣琰蹲下身,揉揉她的头,祭出一句绝妙又粗俗的比喻:“很厉害,你娘的杀气能吓得鸟都不敢在贤王府屋檐上拉屎,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下无敌。”
    震惊!
    小家伙心里的那杆秤一下子加了如山的砝码,彻底歪了,泰山来了也压不动分毫,崇拜之心日益高涨。她看夏枫的眼神,从小心翼翼的害怕直接迈大长腿跨到崇拜星星眼。
    再一想,从前她欺负过娘亲那么多次,霸占了爹爹那么久娘亲都从没打过她的小屁股,她一下子就支棱起来,自我感动地不行:娘亲可真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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