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三人:“……”
无辜的摄影师:“……”
反应了几秒,这个一米八几的大胖汉才突然张着嘴:“啊啊啊啊啊啊”
好阔怕!
赫轻轻就一头黑线地看着突然‘害怕’地缩成一团的摄影师大汉,想放下,人却紧紧抓着她不放。
她…现在认错还来不来得及?
刚把求救的视线投向她的三位亲亲战友,结果,那三人正三眼炙热地盯着她,那样子,也好阔怕!
总之,比刚才幽怨的眼神更让她头皮发麻了。
赫轻轻:“……”她真错了!
砰砰砰…
很突兀地…
远处几道木仓响声破空而来,王青三人立马就不皮了,摄影师也瞬间捡起自己的职业面具,恢复了一米八几大胖汉的高贵气质。
赫轻轻赶紧放下摄影师,疑惑地歪了下头:“谁去送人头了?”
王青三个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好像少了个队友。
“夏夏人呢?”
另一边。
已经坐上回收车跟车上几个同样被淘汰的新兵一起回营地的夏初夏,自己拿着自拍镜头,心里一片荒凉。
她…的镜头分量啊……
…
三个被不知名新兵溜了的老兵,心头憋愤还没来得及自我消化好,这不,王鸣这个小队的人就凑上去了嘛。
结果当然是很悲催了。
王鸣在队友的‘牺牲’掩护下撤退,大男儿眼含热泪花花,悲壮大喊:“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一身肌肉也掩盖不住他此时内心的脆弱。
别激,再激就要哭给你们看。
于是,当赫轻轻她们‘故意’守在树林入口,见到王鸣一个人‘慌张’地逃出来时。
赫轻轻安慰了一句:“你现在孤身一人,就跟我们上路吧”
王鸣憋,没憋住,热泪夺眶而出。
我的战友啊……
赫轻轻哐当吓了一跳,嘴巴都快不利索了:“就…也不用…这么感动”
王鸣死死咬着嘴皮不哭出声,热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往下掉,生动形象地表演了一个肌肉壮汉飙起泪来是多么的让人心悸发麻。
赫轻轻受不了,回头向战友们求救,然而她的三个战友此时却光棍地甩起了锅,默契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看不想不说话。
此时就是塑料战友情。
好像,刚才带头说‘绑’一个侥幸活下来的当导航工具人的不是她们一样!
“……”
大概也就失控了很短暂的几个瞬间,王鸣红着眼眶收起了热泪,内心终于迟钝地泛起了强烈羞耻感。
他就…很不想再看五班人的脸,尤其是赫轻轻!
王鸣闷着头走在最前面,想象他身后没有人,不知不觉就当起了她们的导航工具人。
这片树林很大,在它另一端就有第二个任务点,一行人跟着王鸣从林子中间传过去。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赫轻轻突然抬手:“等一下!”
走在最前面的王鸣动作一顿,不知咋回事就听赫轻轻的话停下来了。
反应过来,他恨,自己这不听话的腿!
赫轻轻不知王鸣同志内心的挣扎,她这话一出,原本走在她前面的三个亲亲战友,瞬间就闪到了她身后躲起来,那反应,就很塑料。
“赫赫,有敌情吗?”
“赫赫,怎么办?”
“你就放心上,我们会保护好自己”
赫轻轻:“……”
赫轻轻面无表情地放下作战包,随便选了一颗还算粗壮的数,两手一拍,攀着就往上爬。
看着像个猴子一样轻松上到树顶端的赫轻轻,王青三人同时竖起大拇指,厉害还是你厉害。
周围全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底下也是遍布着野花野草,荆棘丛生,看着很平静,赫轻轻的目光一一扫过,突然,定在了某一点上。
从树上下来后,她让王鸣带队继续走,王鸣就…他的腿又听话地领着人往前走了,赫轻轻重新背上自己的作战包,跟着队伍走了几米后,她突然就蹿向右边。
那是一个斜山坡,因为没有人踩踏的痕迹,脚下很滑,摄影师看着前方那个蹿了几下就快消失的背影,急得赶紧跟着上坡。
然后他就滑跪了。
这次没让他看大灰机,但他的镜头还是空了。
耳机里传来付导抓狂的声音:“追上去,快给我追上去,她是野人吗?啊,是野人吗?”
跟拍赫轻轻的摄影师拉下一张丧屁脸,在其它三个摄影师的同情目光下,再次上坡了,然后他再次滑跪了。
“……”
等摄影师好不容易靠生命之顽强攀爬到了一半的时候,赫轻轻突然又从山坡下,从队伍前方绕了回来。
摄影师:“……”他好难!
赫轻轻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肩上还扛着一个做了伪装的人,那个人把自己伪装成了一堆草,被扛着也不懂得挣扎一下。
等赫轻轻把人扔地上了,王青她们才知道,人不是不挣扎,是已经晕过去了。
王青:“你下手也忒狠了点吧”
刘鑫:“不会…那个了吧”
高青霞:“先弄醒,咱们好好审问一下”
然后四个人一起看向独自站在另一边的王鸣,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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