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于大嫂吓一跳,就连白宁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他之前并不是队在一起的,而是分在别的地方,然后他把这些木材全部放到了种葡萄那块地,这数目才显露了出来。
“老天啊,宁哥儿,你咋就这么能干,挣得了钱,还会一手灶台上的活儿,现在居然连砍树都这么厉害。”于大嫂夸得真心诚意的。
白宁不好意思,这夸人夸的太狠了,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别不好意思啊,这么多,就是个大老爷们来,也得三四个月,你看看,这些枝枝丫丫的,不要时间啊,我的老天爷不得了,我得告诉娘去。”
秦氏一看,情况不必于大嫂,她更加惊讶了。
一个传两,再加上这么大片木材,有人注意到了。云岭村的人,不管老的小的都跑过来看热闹。
还有人让白宁给他们表演砍树,白宁嘴角抽抽,还真给他们表演了一个一刀流。
所谓一刀流,就是一刀将一根碗口大的树砍断了。
那个人本来是云岭村的一个二混子,就是看着白宁好看,想口花花一下,结果白宁给他表演了一个一刀流。他却没有一点高兴,反而觉得阴风阵阵啊,就怕这砍刀一不小心落他身上了。他自己保证哈,他自个儿骨头肯定是没有这树坚硬的。
“宁哥儿真厉害、厉害,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这一刀不光把云岭村那个二混混吓走了,就是村里的大多人都吓到了。别看谭明夫郎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副若不经风的样子,这力气,嚯,连大老爷们都不行。
特别是大家看见他砍的那是什么木材后更吃惊了,这可是构树,这树难砍得断哦。
随后,白宁成了云岭村最能干的哥儿,没有之一。
谁有他能干?
是有他能挣钱吗?还是有他力气大,两个月就砍了一千多棵树。还有你有他力气大吗?
就是有人特别狐疑,这乌鸡山上有这么多碗口大的树吗?
不过也没有当回事,他们大多数人都是亲眼看着谭明他夫郎从乌鸡山上把树拖下来的,或许是他们并不熟悉乌鸡山。
毕竟,乌鸡山在这边,人家就只有两户,一户是谭明他们,还有一户在谭明他们对门,两家人相距都有一百多米。以前吧,这家人是最偏僻的人家,现在,谭明他们还要比他们偏僻。
白宁有听人说过,这家貌似是逃荒过来的,一对夫妻,还有个小孩儿。原本是来投奔亲戚的,只是他们亲戚死了,他亲戚的丈夫又新娶了,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这家人在山下开了两三亩地,将将够活。
上大梁过后,就是起瓦。
其实起瓦是要不了几天时间的,白宁算着时间,然后让谭明去了石场那边,他们的院子既然都打算铺石板,这时间上面也差不多了,也该拖回来了。
这次不那么赶时间,而且石板跟基石是不一样的,可以放牛车上面,几个人抬一块,然后放牛车上,一车放三块,距离不算远,也没要几天就拖回来,总算不用腰酸背痛手抽筋来着。
其实吧,谭明还想腰酸背痛手抽筋来一次。
毕竟,上次的滋味,让他食髓知味。
“兄弟,你早说你家夫郎这么大力,咱们哥儿几个也不用遭这几个罪了啊!”明辉手搭他肩膀上面,一脸的揶揄。
谭明毫不客气的把他手拍下去,“有男人在,还要哥儿干这些,他们找男人来干嘛的?”
明辉挠头,“好像也是的。”
“有吧,晚了就没有晚饭了。”
“走走走,哥夫这手艺绝了,我长这么大就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就是你上次那成亲,我觉得这手艺也没有哥夫这手艺好。”
谭明也这么觉得,要不是小哥儿这么会做饭,他开的酒楼生意能这么好?
新房子正式修建好,已经是到了十一月下旬。
他们是八月二十五开始修建的,九月二十五一个月,十月二十五两个月,十一月二十五三个月。
这房子,整整修了三个月。
这时候的房子与现在的不同,如果是现在的话,这房子还要通风去甲醛,这就不用了。
本来修好已经好些天了,就铺石板,涂白,然后处理边边角角什么的用了一些时间,算下来也用了近十天。
气温早就降下来了。
也就是直接请洪匠人挑选的一个吉日,他们就住进去了。
这天还有个风俗,就是暖锅饭。
这种是一个村子的人都要请的,白宁和谭明早就商量过怎么办了。
桌子板凳不够,需要从别人家借过来,基本每家每户的都要借过去才够,因为每家的人都要过来。
这种事情,村里人都比较自觉的,比如,谭明家要吃暖锅饭了,去说一声,其他人会自己带着桌子板凳上来,他们也就是吃饭饭的碗筷和装菜的盘子需要准备。
一个村子算下来是三十六户人家,这时候家家户户人口都比较多的,一家最多的是十八口,最少得也有五口人,整个村子加起来三百五十九个人,就得办四十来桌。
白宁是不在乎这点小钱的。
直接让大堂哥带了一头猪回来,又从酒楼那边联系到了扑鱼的,直接定了四十来条鱼,又问他们有没有河虾之类的,反正这么好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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