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刚要出屋,就被吉福给拦下了,吉福哭唧唧道:“娘娘,王爷如此重伤,您得在这坐镇,一旦有什么事,得您来决断,呜呜……”
虞晚晚被他哭得,心都有点慌了,忙道:“吉公公,你别哭了,我不走,我就在这。”
不过,等御医和吉福脱了江泠身上的衣服,虞晚晚一看,江泠身上的四处伤,其他三处都是皮外伤,只有右大腿根中的箭,伤势极重。
虞晚晚看应该是扎中腿上的大动脉了,血一直从腿上的窟窿往外流,而且那箭在往上斜一点,江泠就成太监了。
血水将裤子上的布料和肌肤都黏在一起了,御医用剪子将裤子剪开,包扎了三次才止了血。
“娘娘,王爷的伤口处理好了,没有生命危险,但就怕半夜里发烧,得一直守着人。”
虞晚晚点头,那就守着吧。
可吉福又说了:“娘娘,王爷受伤一事,不能外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虞晚晚明白,上次江泠在温泉庄子发寒毒时,吉福就这么说的。
那怎么办?
“还得娘娘来照顾王爷了。”
怎么又是她来照顾?
江泠的贴身小太监呢?吉福一咧嘴:“也受伤了,只剩下老奴,老奴还得联络外面的事宜。”
“那就叫牛瑞吧!”
等牛瑞进了屋,就见吉福站在自家娘娘身后又挤眼,又抹脖子的,听了虞晚晚说完,便忙道:“娘娘,老奴手笨,还是给娘娘打下手吧。”
等出了屋,牛瑞拿眼斜了吉福:“你这老货是什么意思。”
吉福哼了一声:“你要是想早点见到小世子,就按我说的办。”
虞晚晚再次担起了照顾江泠的重责。
好在在温泉庄子已经照顾过了,虞晚晚在给江泠擦拭身体的时候,就没那么害羞了。
不过,虞晚晚看江泠的血的确没少流,牛瑞是连换了三盆水,才擦干净,换了干净的衣服,又换了干净的被褥。
只是人是收拾清爽了,但不到半个时辰,江泠就发起高烧来。
幸好早有准备,御医开的药已经煎好了,但喂药是个事了。
江泠昏迷着,张不开嘴,用勺舀了药,放到嘴边,咽不下去,就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吉福急得又是哭唧唧:“娘娘,要不您拿嘴喂吧。”
拿嘴喂?虞晚晚的眼睛立刻瞪大了,这怎么成啊。
“没有吸管吗?”
牛瑞一脸沉重:“娘娘,大半夜的上哪里找吸管,王爷的病情要紧啊!”
这一“鸡”一“牛”,本来就“老奸巨猾”,又如此一唱一和的。
虞晚晚被忽悠的没法了,只得端起药碗,喝了一口药,凑到江泠的嘴边,用舌尖挑开他的双唇,把药喂了进去。
这可是她两世为人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而且虞晚晚发现,男子是不是身上天生就带流氓气质啊。
江泠就这么昏迷着,她喂药时,他竟本能的还咂摸、吸吮她的舌尖。
好不容易喂完药了,牛瑞又拿了兑了温水的白酒,说是御医让给王爷擦身子,降温。
物理降温倒是对的,但又成虞晚晚的活了。
按吉福和牛瑞的说法,这活交给谁都不放心,只有烦劳娘娘了。
虞晚晚这半宿,是每半个时辰给江泠擦洗身体一次。
快到凌晨的时候,江泠醒了过来。
他缓缓的睁开眼,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他已经回了王府,正躺在虞晚晚的卧房里。
江泠眼珠微微转了转,就看到,紧挨着大床的床边放了一张榻。
虞晚晚身子冲着床,斜躺在榻上,,她一只手上拿了巾帕,一只手伸到床里握着他的手。
她微闭着眼,床头橘黄的烛光在她脸上跳跃着,她秀丽的轮廓便与光融合在一起,有一种朦胧的美。
今日她穿了一件嫩绿色的家常裙子,乌黑的秀发披散着,其中一绺俏皮的挡在她的额头前。
江泠目光落在那绺头发上,然后寸寸下移,掠过她挺直、俏丽的鼻梁,落到她粉红的唇上。
江泠忽然便记起,在温泉庄子,她喝醉倒在他怀里时,她的唇离他的唇近得,他一低头就可以含住……
虞晚晚打了一个盹,忽然感觉她握着江泠的手好像动了动。
她蓦地睁开眼,看到床上,江泠依然闭着眼躺在那里。
虞晚晚忙伸出手,摸了摸江泠的额头,还是热的。
她便用帕子又蘸了白酒,给他擦身子。
今晚,她已经给他擦过三回了,已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尤其他受伤,哪里都是软哒哒的。
可是这一次,她擦着擦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那根弯了的烧火棍,竟然随着她的动作,慢慢的立了起来,还越来越大。
这是怎么了?自然发应吗?前三次怎么没有?
虞晚晚看了看江泠的脸,伸手放到他鼻下,呼吸还是依旧微弱。
这可怎么办?老这么立着,是不是不好啊?
虞晚晚忽然想起,在原来世界里,她有个闺蜜在男科医院做护士,在手术前做清理时,常会遇到这种情况。
她说拿块纱布倒些酒精盖上就行了。
虞晚晚便往帕子上又倒了白酒,直接扔了上去。
果然软了,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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