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做梦得到先祖的指示,让她来雪山祭拜雪狼,并与雪狼交、合,便可痊愈。
可是人与雪狼如何交、合,她听到江泠是雪狼的兄弟,便把主意打在了江泠身上。
江泠被扒了衣服、赤身,捆了手脚送进了她的大帐。
没人知道,那一晚帐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听到惨叫声,伺候人赶进去后,就见浑身是血,被绑在床柱上的江泠,生生的用嘴咬断了□□的王母的脖子。
虞晚晚曾经听江泠讲过,他在北地,曾受北胡王母的折磨,自此受不得女子靠近。
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原来竟是这种虐童的“强、暴”,怪不得他十几年身边都未有过女人,可想当年他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他杀了王母,北胡人怎么还会放过他,那他是怎样逃出来的。”
虞晚晚即便现在听了,心头都替江泠一紧。
清月公主没有说话,她的脸上是无尽的哀伤。
虞晚晚忽然想起一种可能,不禁站了起来:“公主,您~”
第80章 一饭恩 一碗南瓜粥
清月公主抬头看向窗外, 乌蒙蒙的天,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而下。
三月飘雪!
这一刻, 像是又回到了十三年前那个风雪夜。
江泠杀了可汗的庶母,无论他是不是雪狼的兄弟,他都得死。
江泠被人绑在了营中的柱子上,下面堆满了柴火,过一会儿北胡人就会点火烧死他。
营地的大魏人,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没人在乎江泠的死活, 更没有人去向北胡人求情救这个与他们同根同源的可怜孩子。
生命在这时候是比蝼蚁还要轻贱的。
清月远远的看着柱子上气息奄奄的江泠。
这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亲人,这三年来一直是他在保护她。
她怎么能看着他就这么死了。
江泠若死了,她又怎么能活下去。
她十四岁了,容颜之美似含苞待放的玉簪花。
若不是江泠在,她早就成了那些北胡士兵手中的玩物。
只是如今, 黑暗与寒冷似抽丝剥茧般刺骨而来, 她必要承受新的苦难的折磨。
清月重新洗了脸、梳了头, 换上她最好的,没有补丁的外衣。
在走出自己的帐篷时, 她的手脚都在颤抖。
同帐的人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 微微摇了摇头, 红颜薄命啊!
这一次死了的王母是与北胡可汗王的二儿子一起来的。人人都说这位二殿下好色荒诞。
其实清月在大魏王宫里,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些宫妃们争宠的方式与手段。
清月站在帐外的阴影中, 看着灯火通明的主帐。
她转身去了厨房, 再出来时, 手里端着一个茶盘。她走到主帐前:“我来给殿下送茶水。”
帐前的守卫仔细的打量了她,才放了她进去。
帐内,二殿下正在发火:“快去找个雏来, 这一路上陪着死老太婆,都没好好的玩上。”
清月的手微微抖着,她低着头,走到桌案边,刚把茶盘放上去,便诶呦一声,摔倒在二殿下的脚边。
火冒三丈的二殿下,刚要抬起脚去踹这个不知所谓的女奴,却见她抬起了仙姿玉色的脸,怯怯的唤了一声:“殿下~”
等在江泠身边,准备放火的北胡士兵一直等了半个时辰,也没等来二殿下的下令的口谕。
又过了半个时辰,江泠看到了穿着一身肥大男袍的清月,她上来解开了江泠身上的绳索。
“阿姐,你这是怎么弄的?”
江泠看着清月露出的一截玉色手腕上的红肿。
清月微微哽了下:“不小心碰到的。”
“快点!二殿下招你去伺候呢!”北胡士兵不耐烦的催促清月道。
清月向江泠笑了笑,笑容却是像哭一般。
“后来,我又被二殿下献给了他的父亲,北胡的可汗王,佑安其实是……”
虞晚晚想着江佑安明显带着北胡血统的脸。她竟是北胡可汗的女儿。
“再后来,大魏以万两黄金赎回我们这些皇室宗族,而我当时刚刚生下佑安,北胡的可汗为了拉拢鞑靼的涅古斯部落,又把我送给涅古斯的大王子。
那时阿泠拼死想要带我走,可那样我们两个都走不脱,我便让阿泠带了佑安回了大魏。我不想任何人知道佑安有我这样的母亲。就让阿泠做了佑安的父亲!”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虞晚晚无言的看着清月,此刻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公主。这一次您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外面和江泠谈事的鞑靼男子,应该就涅古斯的大王子。
他既然把清月带来,必是与江泠有所谈判的。
清月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晚晚,大卫的清月公主已经在十一岁时就死了,现在我叫清娅,大王子对我很好。当年其实是他向北湖可汗王求了我的,如今我是他身边的侧妃,一切都很好,这一次大王子也是特意带我过来看你们的。
前一阵子他还让我和泠通了信,阿泠在信中说了,佑安把你当成母亲一样亲密,而你也像母亲一样照顾着佑安,我很高兴……”
清月的声音再次哽咽:“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佑安。我把她带到这个人世间,却没有尽一天母亲的责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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