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过无数次的战场,面对任何的险情、生死,他都从未觉得心发慌过,可是现在,他竟觉得有些心不安了。
江泠不由得紧了紧搂着虞晚晚腰的手。
睡得迷迷糊糊的虞晚晚,感到有些喘不过来气了,她半睁开眼,娇嗔道:“阿泠,怎么了?”
“晚晚,我不想你进宫了,你还是不要去了。”江泠拱了拱身子,就像一个撒娇的大孩子。
虞晚晚还头一次看江泠这样呢,倒怪可爱的。
她笑着用鼻头蹭了蹭他的鼻头:“我晚上就回来了,我可是在边关与乞颜人弄冰城,炸大炮,真刀真枪上战场打过仗的,还能怕出皇后嘛,你就放心吧。”
江泠不说话,也不放手,只用唇摩娑着虞晚晚的脸颊、耳朵和唇。
诶,真不容易,她竟把赫赫有名的江阎弄得没有安全感了。
虞晚晚笑着用双手捧住江泠的脸,额头抵上他的额头:“阿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在他们俩的感情中,之前一直是江泠在背负她前行,可作为来自千年后的女性,现在她想明白了,就如那一句:爱情来临时,无论亲爱你是贫穷抑或富贵,无论我是卑微或是桀骜,当你予以我足够的爱与尊重,我就会勇敢的爱你,全心全意的爱你。
虞晚晚进宫,不出所料的在朝阳宫内见到了昭阳公主和乞颜的阿丽斯公主。
朱皇后看着大殿中央立如青竹的虞晚晚。
有些人啊,看着就是讨厌,真想一把把她的硬脖颈掐断了。
朱皇后也不遮掩了,直接拿了虞晚晚当初给卫曾的信和手帕,扔在了虞晚晚脚下。
“平北王妃,你身为侯门之女,不尊女德,在婚前便与男子行为不检。如此品德怎可再担起平北王妃之责。
本宫给你一条出路,你先为平北王纳了昭阳公主和阿斯丽公主做侧妃,再自请下堂,去庙堂面壁思过。
如此本宫便替你遮了丑事,留你平北王妃的封号,也算是保了你的颜面。”
虞晚晚看着挟权倚势的朱皇后,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打算保留元红,打脸朱皇后的想法有些可笑了。
她为什么要在她们面前展露自己的隐私呢。
真的用不着了。
她们的底牌就摆在这,无非就是想给她扣一个不守妇德的大帽子罢了。
欲家之罪,何患无辞。
既然她们不要脸面了,她也不必再与他们虚应故事了。
“皇后娘娘,您说臣妾行事不检,臣妾不能应!”虞晚晚的声音很平静,不高不低,不急不缓,如玉珠落盘。
朱皇后也没想到虞晚晚此时没有跪地求饶,也没有哭啼自艾,竟是不卑不亢的反驳她的话。
“证据都摆在这里了,如此确凿,你还敢在皇后娘娘面前狡辩。”
昭阳公主等不及朱皇后发话,便跳了出来。
虞晚晚嗤笑一声:“你说证据确凿,我倒说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是在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你胡说!”昭阳公主尖叫道:“这些都是你亲手交给卫曾的,你想抵赖也没有用。”
“我亲手交给卫曾的?你如此信誓旦旦,是你亲眼所见了?”虞晚晚质问道。
“是卫曾亲口说,也是他亲手把你的信和手帕交出来的。
卫曾风光霁月,怎么可能撒谎?而且撒谎对他有什么好处?当年你心悦卫曾的事情,人人都知,你就不要再狡辩了!”昭阳公主恨不得按了虞晚晚的头让她认了。
虞晚晚一脸不相信:“既然卫曾风光霁月,又怎么可能亲口对别人说出毁人名节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造谣污蔑了。”
“我没有造谣!是卫曾亲口对我说的。”昭阳公主气得跳了脚。
虞晚晚竖起了眉毛,厉声道:“你说是卫曾和你说的,但你们两个非亲非故,他怎么会有机会与你说这种话。
难道你们两个竟然私下暗通款曲。
好你一个昭阳公主,你口口声声指责我不行为不检,而你却私会男子,你才是真正的不守女戒,不尊女德。”
昭阳公主被虞晚晚抓住了话中的漏洞。此刻脸都白了,忙嚷道:“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虞晚晚哪还能容她说活,大声道:“皇后娘娘在上呢,你刚才说的话,阖宫的人都听着了,你还想妄图狡辩。皇后娘娘,”
虞晚晚向着朱皇后躬身施礼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是昭阳公主故意陷害臣妾,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场上形势瞬间就变了,虞晚晚占了上风。
朱皇后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昭阳公主一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竟叫虞晚晚钻了话里的空子。现在她就不得不出言善后了。
“平北王妃!”朱皇后冷了脸:“昭阳公主与卫曾之事稍后再说,现在说得是你的事情。
既然证据都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你还是赶快尊本宫所说的去办吧。”。
这是想强按牛喝水啊,真是想得美!
虞晚晚毫不客气:“皇后娘娘此言谬以,昭阳公主与卫曾私通在先,造谣陷害臣妾于后,昭阳公主如此人品,皇后娘娘怎么还能还能轻信其言?
皇后娘娘为一国之母,当年与皇帝大婚时,皇帝下旨赞誉皇后娘娘:秀毓名门,祥钟世德,臣妾以为皇后娘娘必不能被昭阳公主所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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