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引愣了一下,……,顿时羞红了面颊,却还要强做镇定,“你……”
裴烨低头亲了亲晏江引的额头,然后将唇凑到对方的耳畔,对着他红的可爱的耳垂,非常直白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欲·望:“我想要你……可以吗?”
晏江引一听这话,面颊也绯红了,他哽了哽,实在不晓得如何回答,干脆将脑袋埋在了裴烨的脖颈间。
裴烨低低笑了笑,双手托着晏江引的腰际,让晏江引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抬起对方的下巴,绵绵密密的亲吻落在少年白皙的面颊。
他的动作温柔又炽烈,只是这样的亲吻,已让晏江引情动不已。
他仰着头,微启的双唇发出断续的轻声,抱住裴烨脖颈的手臂渐渐手紧。
裴烨一路顺着晏江引的眉心吻到他秀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形状漂亮的唇瓣上。
深情而霸道的、肆意的撷取着少年唇间的馨香。
晏江引乖巧启唇,痴情的回应着,双手紧紧回抱着裴烨。
窗外雨声噼里啪啦,屋里欢声吟吟、不绝于耳,等终于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夜重。
两人在浴池里做了一次,极尽了缠绵,之后又辗转到床榻间……
晏江引脱力的瘫软在裴烨怀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晏江引醒来的时候,屋外的雨已经停了,他缓缓睁开双眼,便看见一张放大的俊美面庞映入眼帘。
男人面容白皙,轮廓深邃,睡着的时候却平添几分柔和,有种惑人心魄的魅力。
晏江引痴痴的看了一会,忍不住抬手触摸裴烨的面颊,顺着他的眉眼描摹着他的模样。
裴烨被他的动作唤醒,抬手抓住晏江引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说道:“什么时候醒的?”
声音低沉慵懒,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晏江引被他唇边的胡茬扎的手背微痒,忍不住躲了一下,只是力道不大没躲开,“刚……刚醒,我要起来了。”
他说着从床上起来,找到自己的衣裳就往身上套。
裴烨看着他流畅的动作,眼中露出疑惑,直到晏江引穿好了鞋袜从床上站起来,他才愣愣的开口:“江引,你……”
晏江引回过头,见裴烨定定的看着自己的面庞,眼神非常灼热,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看着我作甚,我脸上有东西吗?”
裴烨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你的眼睛?”
“嗯?我的眼睛怎么……”晏江引愣了一下,唇边勾出一抹苦笑,只是那笑容很快的凝固了,然后他猛然意识到什么,瞬间僵在了原地。
“江引,你能看见了……是吗?”晏江引的双眼虽然没有受损,但一直是没有焦距的空茫,可此刻,裴烨分明的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灵动的神采,以及自己清晰的倒影。
晏江引使劲儿眨了眨眼,他清楚的看到裴烨就站在自己面前,恍惚间意识到什么,一时间激动的变了面色。
“这……裴烨,我看见你了,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裴烨听晏江引亲口说看见了,激动的一把将他揽在怀中,“不是,这不是梦。”
晏江引的视力恢复的毫无预兆,裴烨不放心,带他出谷请了好些个名医瞧过,都说他非常健康,经脉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而晏江引也果真如那些大夫所言,之后再没发作过。
草长莺飞三月天,又是一年春风至。
苍苍山林,万物复苏,转眼他们在忘川谷里生活了半年多,这一日裴烨带着晏江引登上忘川谷口处的山崖。
此崖名唤忘川崖,三面是陡峭的山林,一面是垂直的岩壁,险峻异常,即便裴烨二人轻功卓绝,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登上崖顶。
崖顶面积不大,一眼便能看清周遭环境,上次来这里还是前世,时隔经年,此地面貌也与从前大不相同,曾经寸草不生的地方,如今竟长了郁郁葱葱的花草,最抢眼的便是伫立崖边的一株古木。
那是一棵非常高大的桃花树,大的超出了人们的认知,树身几人合抱粗,枝丫张扬的向四周伸展,厚厚的褐色树皮纠结在树身上,这样老的桃树,却是开了满枝的繁花,开的美好而热烈。
“……这地方竟生了这么一株桃花,”晏江引呆愣在原地,忍不住的喟叹出声。
“我们过去看看。”裴烨拉起晏江引的手,一步一步朝着树下走去,他脚下的步子沉稳,心跳却一下快过一下。
恒流去世那年,裴烨抱着他的骨灰爬上来,亲自将他埋在这里,之后年年都来看他,甚至临死之前留下遗嘱,让心腹将自己的骨灰也埋到这里。
当初再痛,裴烨都年年如是,必来此处,就好似饮鸩止渴,以痛续命一般,可这辈子,自重生来,他却一次都没来过。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害怕自己这一上来,什么都看不到,甚至寻不到半分当年的影子。
物是人非,多么悲凉的一个词,可这世上还有种痛,叫做人非,物亦不在。
都说桃树短命,活不过三十年,裴烨没想到,这株桃树,竟然有着这般旺盛的生命力,甚至已然超脱了自然的伦常。
裴烨看着晏江引站在树下用手抚摸那粗糙的树皮,有一瞬间的恍惚,心中蔓上一股惘然。
他走过去从晏江引身后抱住对方,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感受着少年身上暖暖的体温,躁动的情绪终于渐渐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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